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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509)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见许英叡面露疑色,程侍郎说:“都察院每隔两三年,就会派人来调他的档,瞧瞧他的考评成绩。”
  许英叡瞄了程侍郎一眼。
  十年来,吏部的调档记录浩如烟海,程侍郎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
  程侍郎看破了他的心思,笑道:“许大人,谁是谁的人我要是还分不清,我就不必干这行啦。”
  许英叡搔搔头,仍是不解:“都察院依例调档,说是查案亦无不可,程兄何以断定他是王堂尊的人?”
  程侍郎并未将此视为机密,顺嘴就讲出来了。
  他知道,许英叡虽说能力出众,本质上却是个厚道人。
  与其叫他自己查出来,不如自己稍加点拨,既能让他记自己一个人情,也免得他和上官意思相悖,不慎开罪了上官。
  官场难得有个好人,何必令他卷入是非之中?
  于是,程侍郎便点得更透彻了一些:“明面上自是都察院公务,但每次来的都是王堂尊近侍卜欣,虽以都察院名义行事,可调档笔迹皆是卜欣手书。”
  官员和重要吏员的字体都是要在吏部登记的。
  一旦查起来,板上钉钉是抵赖不得的。
  这就更叫许英叡困惑了。
  若王堂尊确有关照之意,何以周文昌考评优异,却十年未得升迁?
  添了这点疑惑后,许英叡不禁暗生警惕。
  出于官员的直觉,他与程侍郎又谈笑一阵,交还簿册,匆匆告辞,打道回府。
  他这般做贼心虚的做派,反倒勾起了程侍郎的一点疑心。
  ……可就算自己不说,许英叡看起来也是要细查的。
  在短暂的犹豫后,他决定暂时隐瞒此事,压下不表。
  ……
  另一边,学士府中。
  这几日皇上龙体抱恙,暂停了朝会大起,只命妃嫔轮流侍疾,解季同倒是省了心,不必在御前陪侍了。
  可他这份清闲并未持续多久。
  不过一顿晚饭的工夫,回到书房时,他便发现案头多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
  解季同:?
  他环顾四周,并无可疑人影,只好拆开信件观视。
  这一看,竟是那闻人约的亲笔书信。
  面对解季同,乐无涯就没有对待许英叡的那一套虚词客套了。
  他直截了当地陈述了自己在丹绥县的所见所闻,以及那桩牵扯三百条人命的小连山矿案。
  解季同读得心惊肉跳。
  不及看完,他便揭开一侧的灯罩,剔亮烛芯。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把这份检举信烧掉。
  可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微微发抖,竟是无论如何也凑不近那火焰。
  ……为何要找上他?
  他与闻人约,明明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恍惚间,他想起初见时对方明亮如炬的目光,像极了多年前那个还敢仗义执言、一身傲骨的自己。
  他又被那样直白而失望的目光灼得瑟缩一下,低头一望,才发现手中信件被火焰舔舐了一角,热气烘涌到指尖。
  解季同急忙抽回手来,拍灭火焰。
  书信左下方焦黑了一角,却没有烧去他未读完的部分。
  闻人约的笔迹端方有力:“……昔日大人犯颜直谏,直诉乐逆之罪,风骨凛凛,晚辈虽不才,亦曾扼腕奋袂,以大人为榜样,深信浩然之气,可贯长虹。”
  “然自至上京始,吾观大人行止,但见渊默持重,万事只求无过为先。”
  “下官初时不解,后辗转思之,或知大人身陷朝局,亦有不得已之隐忧,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欲以静默存身,以待其时。”
  “大人此举,固然能保全一身,但万民性命,又将以何保全?”
  恳切的字句如同钟磬,一下下撞击在解季同心头,震得他头皮发麻,手脚酥软。
  信纸之上,仿佛映出昔日自己模糊的面容。
  解季同想去看,却怎么都看不清。
  指腹擦过信纸,他才惊觉,自己眼中已有泪意。
  默默良久,他将万千心思化作一声喟然长叹,仔细将信折好,收进书屉深处。
  随后,他如常理事,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
  六皇子府中。
  如风不在,姜鹤最大。
  此刻,他正窝在竹林一角,面前摆着楼外楼的精致食盒,身旁则蹲着个狼吞虎咽的秦星钺。
  平日里,姜鹤别的花销不多,唯独喜欢买点好吃好喝的,所以旁人并不以为怪。
  他早把上京各种珍馐吃了个遍,并不觉得如何美味,如今拿俸禄去投喂秦星钺,见他吃得香甜,反被勾起了食欲,也拿了块点心,在他旁边慢慢啃着。
  秦星钺边吃边问:“事儿办得怎么样?”
  “放心。”姜鹤点头,“信已经放在解大人书桌上了。”
  他想了想,认真提问:“可要是解大人不愿插手,那该怎么办?”
  “大人说了,先尽人事,再论其他。”秦星钺学着乐无涯的语气,“再说了,他当年告小将军的时候,不是挺有胆儿的吗?”
  姜鹤:“可他过了这么多年安生日子,还有胆子吗?”
  秦星钺大口嚼着饺子:“不知道。他不行,就再找别人呗。大人又没把宝押在他一个人身上。”
  姜鹤豁然开朗:“是哦。”
  两个不大聪明的人很快说服了自己,头碰头地继续吃好的。
  姜鹤动手去抢秦星钺碗里的鱼块:“还有要我去送的信吗?”
  “还有两封。”秦星钺用筷子死死压住,“大人换了笔迹,写了好几封检举信,要送给被王肃参劾降职的几个官员。有两家的墙太高,我爬不过去。”
  王肃当了多少年的御史,就当了多少年皇上的狗。
  他仗势参倒了众多官员,却又以洁身自好著称,从不结党。
  这样的一个一心奉上的政治动物,不一定有朋友,却一定有敌人。
  乐无涯都替他一一记得呢。
  姜鹤抢夺鱼块失败,只好夹了一筷子鳝丝,慢慢嚼着:“要请明先生帮忙吗?近来明先生在调查小将军的案子,说是有些眉目了。”
  秦星钺干脆地摇头:“大人说了,不找他。”
  姜鹤歪头,困惑。
  秦星钺:“大人说了,明先生前途大好,不必牵扯进这样的事,安心修他的书就行。”
  姜鹤呆呆地看着秦星钺。
  秦星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看什么?”
  “小时候,你总把‘我娘说、我娘说’挂在嘴边……”姜鹤若有所思,“现在大人变成你的娘亲啦?”
  秦星钺二话不说,抬起那条瘸腿就去踹他。
  姜鹤挨了他一脚,顺便从他的碗中抢走了一块红烧肉:“你手上还有别的信要送吗?”
  “嗯,还有一封。”
  秦星钺捧着饭碗,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我这儿还有一封给王肃大人的信呢。”
  ……
  王肃在廊下逗弄鹦鹉。
  可他的心情不算上佳。
  自打他寄信回了丹绥,一切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声息。
  如今那边情形如何,甚至连闻人约是生是死,他都一概不知。
  那只红胸鹦鹉似乎是受了他的情绪感染,显得蔫头耷脑、食不甘味,瞧得王肃愈发心烦生厌。
  恰在此时,卜欣步履匆匆而来,额间沁着薄汗,面色惶惶。
  王肃少见他这副模样,心下更是不豫,不由蹙眉斥道:“稳重些。何事惊慌?”
  卜欣四顾确认无人,方才压低声音急禀:“王大人,秦星钺回京了!”
  “谁?”
  话一出口,王肃便记起了此人身份,心中一悸:“闻人约的那个护卫?”
  “正是他!”
  “他何时回来的?现下人在何处?”
  “他回来得隐秘,何时回来的实在不知。……咱们的人是在许宪台府旁瞧见他的,只见他行踪可疑,咱们的人尾随了他一阵,便被他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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