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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334)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底下,心绪翻涌的掌柜、掌事们齐声应道:“好!”
  其中就数沈梅嗓音最亮。
  戚红妆坐下身,重又将目光投向墙上。
  刚才,她同掌柜、掌事们讲的是利弊之事。
  至于玄学之事,她藏在心里,并不同人言说:
  她愿意信任这张脸。
  ……
  几日后,栾玉桥正站在廊下,逗弄着一只红嘴鹦哥,就见一名亲信小厮面含喜色,疾步奔来:“老爷,有信了!”
  “怎么说?”
  小厮是传惯了话的,口齿异常清晰伶俐:“守府库的小春说,昨儿个晚上本该是他的班,可是府衙临时传了令来,让他和几个看府库的换班两日。小春是个贼溜人,装作回家去,人并没走远,只躲在旁边看。果然,天一擦黑,就有一队府兵持着知府手令进了府库,忙了两个时辰后,就有好几辆大车从府库里开出来了!”
  栾玉桥捏着鸟食,在金丝笼子外微微晃动:“去了哪里了?”
  小厮眉开眼笑:“老爷料事如神,全送去一家仓库了!小的查了,那仓库就是戚县主新近盘下来的!”
  “好张巧嘴。”栾玉桥斜睨他一眼,“里头装的是布?”
  小厮:“这个小的问过小春,他也说不好,府库大门有好几把钥匙,他也没见过压仓布长什么样儿,只说是几车的大箱子。小的去看过车辙,嘿,那吃重可真不小。”
  栾玉桥冷笑一声:“知府大人,倒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为着敲开这寡妇门,真肯下本儿啊。”
  小厮应和着笑:“老爷,那咱们怎么办?去告他一状?”
  “不急。”栾玉桥悠然道,“让她印了卖去。”
  小厮看出了几分眉眼高低,却兀自装傻道:“老爷,就让她挣钱去啊?便宜她了!”
  栾玉桥用沾着鸟食的手指一弹他的脑门:“说你精,你又卖呆儿给我看。等戚红妆把布卖完,这个亏空,我倒要看看咱们手眼通天的知府大人要怎么补得上。”
  他亲昵地一拧小厮的耳朵:“数你小子机灵,带着人,给我盯着她家的出货量,等到差不多了,咱们就请托张公子去。”
  小厮躬身答应,随即退了下去。
  栾玉桥兴致勃勃地唱起了曲儿:“……咱状告那桐州知府。昨夜三更,悄然来叩门,盗运官物,望乞恩官详事因……”


第202章 算计(三)
  谁想,在时日流转中,“桐庐雪”不仅不见颓势,反倒卖得愈发火热紧俏。
  且自打有了“过午不售”的规矩,贩售“桐庐雪”的布店更是门庭若市,就连往日里收了“玉桥”牌的钱,专卖“玉桥”的店铺都眼热不已,想去进几件卖卖,连带着给其他布带带行市。
  就连元子晋都跑来找乐无涯抱怨:“‘桐庐雪’也太难买了!”
  乐无涯正在研究震天雷的新玩法,闻言,他连头也不抬一下:“你有新相好了?”
  元子晋涨红了头脸:“呸呸呸!我正要干大事呢,哪里来的相好?!是我娘!我姨母买了‘桐庐雪’,制了件衣衫,穿入京中,我娘瞧着喜欢,来信托我给她带两件回去呢。”
  乐无涯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啊!我让戚县主把新花样各裁制一些,给夫人送去!”
  “那哪儿行!”元子晋偏在这事儿上犯了轴,“我就是因为仗势欺人才被我爹扔出京的,要是现在还仗势欺人,那我不是白来了吗?”
  乐无涯上脚就踹他:“你真是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来!我现在要的就是你家的势!你借不借我?”
  元子晋摸着屁股,总算回过了味儿来:“……哦。借。”
  “可这布够不够卖啊。”应承下来后,元子晋又难免踌躇,“要是百姓买不着,那可怎么是好?”
  乐无涯笑道:“我跟戚县主说一声,叫她派去假买的人,莫要把布料送回库中,直接送到府衙里来便是。”
  元子晋:“……”
  他总算反应了过来:“你雇人假买?!”
  “兵不厌诈,商亦同之。”乐无涯拿震天雷往他脑袋上磕了一下,“小子,慢慢学吧。”
  “桐庐雪”这个牌子炒得火热无比,且每日都有人掺在其中假买,将布料成匹成匹地收回去,大解燃眉之急。
  然而,四下里坯布仍是难收,
  经过栾玉桥的计算,照戚红妆这个卖法,看着红火,实则却是入不敷出。
  她把“桐庐雪”炒得越火,订单越是如雪片般飞来。
  就好比是一壶好茶,里头放足了茶叶,看着色香味浓,实际上可用之水不多。
  一时火热,又抵得了什么?
  没想到,他没等来“桐庐雪”越铺越大的摊子黄掉,却先等来了一场绵绵春雨。
  今年的雨来得比往年更早。
  人道春雨贵如油,但来得太早,亦是不美,土地温度不足,肥力流失,易致歉收。
  民间有俗谚,“春雨来得早,粮食吃不饱”,指的便是这个。
  亏得有《抚摇光》在手,乐无涯参照书籍,观察天时气象,察知今年春季雨多,不等朝廷司天监将今年气象通令全国,元月一过,便提早下令,要所有州、县全力备战春雨。
  齐五湖身为云梁县令,亲下田地,排水保畅,堆肥保蓄。
  有了这么个办事掐尖的老头子,其他县令不敢落后,有样学样,发动乡绅,齐心协力,非要从这寒冷春雨中抢回一年的地力不可。
  那边厢忙得如火如荼,栾玉桥却无事可做。
  生意被抢走、门庭冷落不说,他平白又添了一桩烦恼。
  他走进自家仓库,捻起已生霉点的坯布一角,脸色被阴沉如水的天色一衬,显得愈发晦暗。
  原先口齿伶俐的小厮,现下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历年春雨,都是在二月下旬才密集起来的,不知今年怎的如此邪性,刚过了二月,春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个不住,竟下出了六月梅雨的架势。
  按理说,按戚红妆那个入不敷出的架势,她本该活不到六月的。
  没想到,天降了这一场无休无止的春雨,硬是把栾玉桥的如意算盘给打乱了。
  坯布受不得潮,水汽又是无孔不入,不消几日光景,最外层的坯布便生出了点点霉斑。
  他搓捻着发潮的布面,面色沉凝如铁,冷声下令:“拿草木灰水来擦洗。”
  小厮不敢有半句俏皮话:“是。”
  但就连小厮也知道,草木灰水只能救一时之急,就算擦洗掉了霉点,如今不见晴日,无法晾晒,到头来也是抱薪救火。
  他忍了又忍,还是小心翼翼地支招道:“老爷,小的看来,如今时机差不多了,您不如去找张爷讨杯酒喝?”
  ……
  听完栾玉桥的来意,搂着个清俊小厮的张凯闲闲开口道:“瞧你做的好事。”
  栾玉桥强忍心火,伪作镇静,道:“天公不作美,实在是不曾料到会有如此变故。”
  张凯拍了拍小厮的腰身,后者便弯着腰退了下去。
  他问栾玉桥:“现下要做什么?”
  栾玉桥:“这些布是存不住了,得尽快出手……”
  他一出口,张凯就打断了他:“这些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只消不短了我张家分红就是。我是问,你特来寻我,是要我做什么?”
  栾玉桥一听这话头,便是心中一冷。
  开工宴时,分明是张凯主动提出,闻人知府有开府库襄助戚红妆的可能,但他如今又来装傻,仿佛自己全然没提过一般。
  ……无非是想从他这里索要更多的好处罢了。
  张凯装傻,栾玉桥只能兜着,把话主动挑明了说:“自然是想讨您一封手信了。那闻人知府为资戚红妆,私开府库,其罪不小啊。”
  他压低了声音:“《大虞律》有言,监临主守,自盗府库钱粮,不分首从,是要并赃论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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