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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351)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直到乐无涯上一世身故前,都不曾寻到这么一个时机。
  他生生地把这个机密带进了棺材。
  然而,机缘如此,叫他阴差阳错地重活一世,也让那秘密再度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乐无涯拢着桌面上的瓜子皮:“即便是最差的结果,真叫张家人把账本带走了,至少真能卖他们一个人情,顺便把这叔侄俩牵制住,先把栾玉桥拖死,省得他给我捣乱。”
  “至于其他,交给天意人心吧。”
  若天意如此……
  若人心不变……
  若公道尚存的话,就给那六十一条人命一个交代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几十年前的子弹,正中眉心。


第213章 风起(一)
  次日。
  熬得双眼通红的庾侍郎,大朝会全程皆是神思不属、魂不守舍。
  待到会散,他迫不及待地找上了刑部尚书耿和同,将昨夜自己调查一夜的成果报呈了上去。
  这事不难追溯。
  账册时间、地点齐备,只需按照关键词句查找案卷便是。
  庾侍郎甚至找到了昔年饶高明认罪画押时留下的签名,与账册的笔迹对照,可称严丝合缝。
  黄州假宝案卷记载分明:案犯饶高明,以赝乱真,共售官府书画十幅,掺假者五,罪属诈伪。依律杖一百,流三千里。
  案卷后方附上了五幅造假书画的名字,恰与旧账本中夹着的鉴别证明一一对应。
  而黄州当年送来的五幅充作“证物”的假书画,和其他证物一起保存在库中。
  庾侍郎同样翻出细看过。
  那画作质量实在是粗陋不堪,像是花了点散碎银子,请一个三流画师赶工临摹出来的。
  仿冒书画,可要比仿造金玉珠宝困难得多。
  若是单独看黄州案卷,庾侍郎会认为,是黄州官府限定了进献礼物的时日,又催得急切,逼得底下的商贾四下搜罗不得,才铤而走险,做出这等丑事。
  可这饶掌柜手头明明是有真迹的啊。
  要知道,这批礼物,是各地官员给当时的东宫太子、如今的皇上进献的大婚贺礼。
  明知如此,饶高明又有真迹在手,他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敢拿这样粗制滥造的东西,行鱼目混珠之事?
  ……
  听着庾侍郎的禀报,耿尚书眉头紧皱。
  作为资深老油条,他比庾侍郎想得更深了一层。
  这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想把这事翻出来?
  当年经手黄州假宝案的,是如今的太常寺卿张粤,张务之。
  他官至三品,多年来便再无寸进,可见能力一般,想要拾掇他,其实不难。
  但此案细思起来,着实盘根错节。
  一来,此案与当今圣上相关。
  毕竟天下各州府是为了他的大婚才搜罗珠宝的。
  二来,太常寺下设多个部门,其中便有专司天文的钦天监。
  六皇子项知节素爱天文术道、阴阳八卦,与钦天监甚是相熟。
  ……安知张粤是不是六皇子一党?
  耿尚书愈想愈是头疼,索性一推二五六道:“孝元,近日会试事忙,我有旁的事务要处理,此案权且交你。一本旧账本,几张老凭据,不算铁证。你细想想罢。”
  他认为话说到此等地步,已经算是暗示得当了,便一拂袖子,匆匆离去。
  他得跟张粤打个招呼去。
  眼看要会试了,可别再惹起什么风浪来。
  庾侍郎愣怔半晌,愁眉苦脸冲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拱手:“是。”
  唉,陈年旧案,想找证据,难啊。
  完全没听懂耿尚书暗示的庾侍郎又拎上了两罐子茶叶,唉声叹气地去找了张远业。
  然而,今天的张府另有新客。
  庾侍郎被迎入府中时,张远业对面已经坐着一个人了,正端着昨夜庾侍郎送来的香茗,与张远业对谈。
  二人见礼,互通姓名后,庾侍郎忍不住微笑起来。
  张远业也在一旁笑说:“可是说曹操曹操到呢,昨天晚上刚念叨的人,今天就来了。”
  对面的郑邈微微挑起眉毛。
  按照考课外调官员的规矩,每隔三年,各地巡抚、按察使、布政使需得进京述职一次。
  此次述职便安排在会试之后。
  张远业:“说起来,你这么早跑来干什么?”
  郑邈说:“有个下属吵着让我送东西给一位今科考生,说他新得了一个开过光的平安符,灵光得很,挂在门上,邪祟不侵。”
  张远业取笑道:“什么下属啊,倒敢命令你,跟你上司似的。”
  郑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像乐无涯的那个。”
  张远业一口水呛了出来:“……”
  张远业一面擦桌,一面埋怨:“你还真是不避讳。”
  “避讳什么?”郑邈坦然道,“他都死了,让我念叨两句,掉不了他二两肉。”
  张远业偷眼看向一旁的庾侍郎,怕他上心,出去乱说,却见他双眼发直,似有心事,便立即尝试着转移话题:“孝元,我观你神色不佳,是昨夜的案子有什么不妥么?”
  在庾侍郎看来,此案非是刑部一家可办,八成会推进到三法司会审的地步。
  反正大理寺早晚要知晓,不如先通一通气为妙。
  于是,他将自己现下掌握的案情一一对张远业道来。
  郑邈在一旁吸溜吸溜地喝着茶,默然不语。
  随着庾侍郎讲出自己的推测,张远业的眉头越拧越紧。
  与专注实务、为人有些愣头愣脑的庾侍郎不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背后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
  末了,庾侍郎叹息一声,道:“耿尚书说得不错,即使这账册真与昔日黄州假宝案有关,但孤证不立,实难翻案。……然而,此案牵连甚广,多少黄州商户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咱们身为天子之臣,若不能彻查到底,岂不是食君禄而不能忠其事?更何况,皇上圣明,岂能容忍此等奸佞之徒在旁,长久蒙蔽圣听?”
  张远业:“……”
  庾侍郎如此纯直,怕是觉得欺上瞒下的只是张粤一人,至于皇上,自是圣明无比,只不过是一时被小人蒙蔽了,一旦公开,必会惩治恶人,澄清玉宇,还无辜者以公道。
  这其中种种,他实在不便解释,索性推锅道:“三水兄,你如何看?”
  郑邈斜睨他一眼,平静道:“简单。”
  庾侍郎精神一振:“怎么说?”
  张远业:……?
  祖宗你怎么真说啊?!
  郑邈无视了张远业狂眨的眼睛,神色如常道:“假使张太常真的污蔑商户造假,那他图什么呢?纯图升官?他不得自己捞点儿?”
  庾侍郎蹙起一边的眉毛,哀叹道:“可这么多年过去,再多银两宝贝,他一点点慢慢花销,差不多也该花尽……”
  说到此处,庾侍郎话音一顿,骤然兴奋起来,以至于站起身来,在房内反复踱起步来:“是极!是极!郑大人所言有理!”
  “假书画”上交充公了,那真书画去了哪里呢?
  涉案的五幅假画,皆是名作佳品。
  案卷上称,官府购买这五幅假画,花了整整三千两。
  但庾侍郎心中明白,这定是压过价的。
  若按市价,一幅至少能卖出千两之数!
  若这几幅画确有真迹,那必是被张粤一力扣下了!
  结果,这五张高价书画,成了五个烫手山芋,丢了可惜,想吃下去,又不好克化。
  卖掉吧,这书画价值实在太高,正经书画行必是谨慎再谨慎,非要问出个来历不可。
  若寻个普通书画行贱卖,亏心又亏财。
  就算狠狠心,作价卖出去,还容易被人顺藤摸瓜抓住小辫子——张粤本身就是背靠太子这棵大树爬上来的,个人能力缺缺,自是有不少人眼红,巴望着他犯个什么错,把他拉下来才好。
  所以,为保万全,张粤极有可能将这书画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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