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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421)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他刚刚上手,就敢给皇子下套?
  常遇兴拿眼角余光偷偷觑着他,心下正犯嘀咕,就见乐无涯忽然对着正前方露出了漂亮又张扬的笑颜。
  常遇兴循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连忙驻足揖手:“六皇子安。”
  乐无涯紧跟着他,规规矩矩地行礼:“六皇子安。”
  “两位大人不必多礼。”项知节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客气坦荡地问常遇兴道,“常尚书还在喝那延年茶吗?”
  常遇兴面色如常,答说:“承蒙六皇子记挂,老臣早晚各一盏,从未间断。”
  “难怪常尚书气色上佳。”项知节笑意温润,“不知可否借茶方一观?我先试一试,若喝得好,也献给父皇一尝。”
  常遇兴点头道:“六皇子客气了。老臣回府便命人抄录一份,送到……”
  “送到户部衙门吧。”项知节语气柔和地截住话头。
  常遇兴自然懂得他的弦外之音,不由暗暗佩服此子谨慎。
  他与大臣虽有交游,但总是明公正气的,每每都要提前报备,叫人想挑都挑不出错来。
  与常遇兴寒暄完毕,项知节才转向乐无涯:“闻人佥宪的病可痊愈了?”
  乐无涯当即要行大礼,却被项知节抢先一步托住手腕:“佥宪不必多礼。”
  前方的内侍眼神一闪。
  常遇兴适时打趣道:“是啊,闻人佥宪。六皇子最是随和友善,礼节太过,可就有冗余之嫌了哟。”
  而在常遇兴笑眯眯地打圆场时,乐无涯使了个暗劲,借着袖口遮掩,捏住项知节腕上道珠,反手将他向前一带,用只够二人听见的声音说了八个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项知节一愣。
  待项知节回过神来,乐无涯已从容退开,仿佛方才的亲密接触从未发生:“多谢六皇子关心,下官病已大好。不敢耽误六皇子理事,下官告退。”
  言罢,乐无涯再次向项知节拱一拱手,迈步离去,与他交肩而过。
  而项知节随着引路内侍,自向前去,同时眯起眼睛,看向守仁殿之上的脊兽,微微出神。
  ……老师应该是刚从彰德府回来。
  且观其神色,他该是取得了他想要的成绩了。
  所谓的“塞翁失马”,到底是为何意?
  而在察觉到自己眯眼的习惯有多么像前世的乐无涯后,刚刚浮现在项知节心头的一丝惑然便迅速烟消云散了,余下的只有单纯的欢欣。
  他是老师亲手教出的学生。
  ……虽说教的是骑射,但这是细节,并不重要。
  项知节躲在暗处、偷偷观望老师的那几年,已经无师自通地习得了许多道理。
  第一条就是,老师说的话,做的事,总有他的理由。
  不必疑心,相信便是。
  项知节将左手探入袖中,攥住右腕,贪恋地汲取着那一缕温暖的体温。
  ……老师握他的手了。
  既是如此,别说失马,就算失身,他也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六:前提是失给老师。[合十]


第258章 拉扯(二)
  很快,项知节就知道何为“失马”了。
  项铮召项知允,即刻入宫面圣,与项知节一道觐见。
  而笑面老狐狸常遇兴刚一出了宫去,就着亲信递了信给五皇子,将他在御前听到的三言两语透了出去。
  这位老尚书为官之道向来圆滑,讲究的是个明哲保身,专挑个关键时刻不轻不重地递个台阶给人下。
  至于受惠之人能记几分恩情,全凭良心,他不在意,也不强求。
  就像当初帮六皇子时,他也不过是随手给他那位乖孙孙寄了封信。
  常遇兴以为那不过是一点顺水人情罢了。
  招个魂而已。
  对操持了一辈子祭祀大典、整日与繁文缛节打交道的常遇兴而言,这不过是安抚人心的把戏。
  死者已矣,生者总要有个念想,才能好好地活下去不是?
  而孙儿给他回信的时候,好像也没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口吻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呆气:“爷爷,事尚未成,一切随缘,勿要心急。”
  天知道他怎么就帮了个大的!
  天知道这人真能得了天意,死而复生!
  眼看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人的魂都召回来了,总没有把活人塞回坟里去的道理,常尚书在长吁短叹一番后,只好把嘴巴闭紧,该干什么便干什么,该卖他的人情卖他的人情,继续做他那谁也不得罪的老好人。
  项知允听闻风声,惨白着一张脸入了宫。
  然而,在听到项铮的决定后,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父皇?”
  “连话也听不明白了吗?”项铮冷冷看着他,“张粤的案子,你跑来朕这里耍小聪明;彰德府的案子,你又过犹不及,胡乱吹拍,这刑部的差事,朕看你是办不明白了,滚去户部督办太医院的药方研制吧。若再办砸,往后就不必在朕跟前晃悠了。”
  这番训斥和着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项知允却被一股狂喜冲得晕头转向。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偷眼瞥向身旁垂首肃立的项知节,试探道:“父皇,这回我是同六弟一道办差,还是……”
  “小六自有他的去处。”项铮转向项知节,语气稍缓,“知节,你既重实务,便去工部历练吧。”
  项知节养气功夫一流,面对突如其来的调动,甚至是贬谪,亦是宠辱不惊,躬身应道:“儿臣领命,必不负父皇重托。”
  项知允沉浸在梦也似的狂喜之中,待飘飘然地走出守仁殿,被殿外的热风一吹,才痛快地落下一身淋漓大汗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犯了蠢,还能不降反升。
  答案很明显了。
  他只是识案不明。
  而有人犯了父皇的忌讳。
  项知允自打和项知节同台较劲以来,处处碰壁,难得有这么扬眉吐气的好时候。
  他一时得意,就有些管不住嘴巴了:“六弟,你那位好帮手、好谋士,好一通忙碌,怎的反倒把你拉下去了?”
  项知节早从乐无涯那里得了“塞翁失马”的警告,因此并不意外,正在构思如何在工部谋事,反应便慢了一拍:“五哥,你说什么?”
  见他如此怔忡,项知允先是一阵快意,随即心头却泛起一丝异样。
  ……似乎,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没什么,你我兄弟,玩笑而已,莫要往心里去。”他伸手搭上项知节的肩膀,“走,去五哥府上吃杯茶。此案移交大理寺后,许多细节为兄已不记得了,至于什么‘神树’,什么‘鬼摇头’,为兄更是一知半解,还要请六弟解惑啊。”
  项知节柔和地一笑:“自是好的。”
  ……
  守仁殿内,项铮批完最后一本奏折,不知是呛了风还是旁的什么缘故,微微气喘咳嗽起来。
  薛介从殿外悄然而入,动作流畅地将桌案上的茶水换作了一盏冰糖雪梨:“皇上,喝口润一润,郭太医过会儿就来请平安脉了。”
  “老家伙。”项铮笑骂,“上午郭青才来请过脉,你又折腾他作甚?”
  薛介:“皇上一刻钟前咳嗽了两次,郭太医今日正好当值,奴婢便私心请他再来瞅瞅。您若嫌奴婢小题大做,奴婢就斗胆讨个赏——奴婢身体不适,皇上洪恩浩荡,请郭太医来是给奴婢瞧病的,免得耽误了伺候皇上的正事。”
  项铮抿了一口冰糖雪梨:“当年,皇后总夸你心细妥帖,朕还不以为然,瞧着你蔫头耷脑的,没甚精神。这些年……倒是朕看走了眼。”
  薛介:“是皇上抬爱。”
  项铮放下杯盏。
  杯盘落案,一声清响。
  他问:“走了?”
  薛介知道他在问什么:“走了。”
  “他二人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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