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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471)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周文昌愣在原地,血骤然凉了。
  ……
  与此同时。
  裘斯年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大碗面疙瘩。
  这是他办过的最轻松的一趟差。
  上头交办的监视对象,一个一个全把自己送进去了。
  他目送着一个书吏打扮的人急匆匆上了二楼。
  不多时,一身着绸衣的富贵男子,便带着随从自二楼雅间而下,径直投外而去。
  裘斯年在桌上留下了几枚铜钱,会了账。
  既然手上暂时没有别的活儿,那他就先跟踪查访些别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bug已修正,阿顺没死,死的是可怜的矿工


第295章 破局(二)
  周文昌匆匆赶至县牢。
  临踏入牢门,只差一步时,他却猛地刹住了步子。
  三伏酷暑,冷汗却如浆涌,顺着他的脊背涔涔而下。
  ……事情本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在周文昌的原计划里,他坐镇矿区,尽快扫尾;文焕守城,盘查来往之人,并在城门口大张旗鼓地将游二等三人示众,以此作为诱饵,拖住上京来使的脚步。
  但凡御史,都有查探冤情之责。
  周文昌初入官场,做的便是御史。
  他见惯了此类蝇营狗苟之事。
  天灾之下,人心各异,定会有贪婪的商户在利益驱使下,利用各种手段涨价,也定有官员趁着天灾,污蔑平时不愿“行好处”的清白商人,或是借着赈灾,把自己的舅叔伯爷安插进当地各个大小商会,大家合纵连横,一起变相涨价,合起伙来捞钱,有不配合的,就联手扣上一个影响赈灾的大帽子。
  他只需要抓几个人放那里摆着,是个御史都会去查探。
  这就足以拖上一段时间,让他把小连山翻个遍了。
  就算找不到,那些矿工在严防死守下,在高温、失水的折磨下,同样会饥馁而死。
  更何况,他有周文焕。
  上阵亲兄弟,此言不假。
  文焕身为举人,名义上是与他同在一处,准备念书科举,实则是他最好的幕宾,执掌城中一干眼线,既是他的千里眼,也是他的顺风耳。
  他对全城大小商户情况了然于胸,并从中选了一个最好拿捏、立足未稳的绸缎商人游二,把他抓了起来。
  游二给丝绸涨价,其实于民生无碍。
  丝绸价贵,本就不是小老百姓使得起的,如今丹绥遭灾,道路受阻,他涨一涨价格,好弥补一二亏损,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既属布行,便能和“民生”沾上边。
  往小了说,民不举官不究。
  可说大了,这属于是和官府“严禁涨价”的命令对着干,真要拿他来立靶子,也不算冤枉了他。
  游二与声名狼藉的严三儿、刘黑子不同,根基不稳,最重商誉。
  游二媳妇眼看游二居然和那两个名声顶风臭十里的家伙一起示众,自是忧心如焚,托了一堆关系说情,想要赶紧把游二弄出来,免得一生经营的心血付诸东流。
  周文焕正是抓住了他们的弱点,坐等游二媳妇四处碰壁、欲哭无泪时,方遣人登门,温和地说了一大篇好话,意思是他们知道游二不是故意而为的,与严三儿、刘黑子那种无可救药的坏种绝非一路,只是游二视丹绥县衙的禁令如无物,顶风涨价,影响实在太坏,他们不得不罚,现下不过是小惩大诫,事后他们会给游二联系几笔单子,加以补偿。
  在软硬兼施地把游二媳妇说得感激涕零之时,来人话锋一转,说,请游夫人注意,游二不在家,难免会有宵小上门,借游二被罚一事勒索孤儿寡母。因此,如有眼生的人上门来打探游二的事情,不必同他客气,即刻报官,自有官府为他们撑腰。
  生意场上,游二唱白脸,游二媳妇唱红脸,所以在外人眼里看来,游二媳妇是个脾气好又能干的女子。
  可她走踏商场多年,见多识广,岂能真是听不懂弦外之音的蠢货,听周文焕没头没尾地提到“有人上门勒索”一事,心下一思量,便知其意,连连应诺:“晓得了,晓得了,多谢大人指点!若有人敢上门,我绝不会叫他好过了就是!”
  这就有了汪承刚一上门,就被游家人围攻之事。
  周文焕此计,意在逼暗访的御史现身。
  到时候解释起来也不算难,只推说是“言语误会”,御史大人也不好对普通商户大耍官威,最后多半是不了了之。
  就算游二媳妇发现自己得罪了大官儿,临阵反悔,反口攀咬,周文焕也大可以说,自己是好心提醒游二媳妇注意防诈,不曾唆使她什么。
  游二媳妇没有什么可指证他的证据,最后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进退皆宜。
  很可惜,美中不足,游二媳妇为了充分表达她的投诚之心,用力过猛,把汪承的脑袋给敲了。
  汪承头破血流地入了狱,然后往地上一躺,大咧咧摆出一副要死的样子。
  得报之后,周文焕颇为无语,在同回到丹绥的周文昌谈起此事时也是义愤填膺:“蠢人!愚妇!她还真敢拿东西往人脑袋上招呼!”
  周文昌则更关心另一件事:“你前日便疑有御史入城,为何不报与我知?”
  提起此事,周文焕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大哥,别提了,我见那人样貌不俗,以为必是王大人所言的闻人约,可在牛家旅馆登记入住时,用的是个姓秦的名字,且姓汪的被押送过市时,他们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昨日这人更是一日没出门,我正叫人盯着他呢,谁知道今早就打起来了?”
  他们的初衷,是让上京御史没办法潜伏调查,把一切摊在明处。
  明刀明枪的来,他们不怕。
  因为他们走的的确是阳关道。
  丹绥上下,从官吏到百姓,没有不念周文昌好的。
  至于那些不念他好的,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没有嘴再去控诉什么。
  可现在,五个身份存疑的上京来客齐刷刷进了丹绥大牢,事情性质就变了。
  好端端的人,到了丹绥,满打满算才过了两日夜,就全被抓起来了?
  这些人若真要是上京御史,单拿这一件事回报上京,说丹绥官场没点问题,鬼才信呢。
  周文昌强抑内心焦灼,并未贸然闯入,只借暗窗向牢内窥探。
  汪承靠在墙上,安静得像是死了一样。
  纪准还惦记着自己的长门卫身份被乐无涯拆穿的事情,还不知道自己无端入狱的事情要怎么同直属上司裘斯年交代,窝在角落里,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乐无涯百无聊赖,正和秦星钺斗草为戏。
  输了的人要在脑袋上插十根草。
  秦星钺劲儿大,但乐无涯劲使得巧。
  此刻秦星钺的脑袋被插得活像个糖葫芦草把子似的。
  乐无涯惯于隐藏,将自己妥善藏在旁人的视线死角里,而秦星钺人高马大,脑袋又显眼,是而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周文昌目光扫过秦星钺的后背,继而看到了仲飘萍。
  他静静坐在那里,眼神空茫,指尖搓捻着囚服,不知道神游何方去了。
  周文昌心念一动,问牢头儿:“指控阿顺杀人的,是哪两个?”
  牢头儿忙不迭一指仲飘萍,又一指纪准。
  周文昌思索片刻,隔着暗窗,遥遥对着仲飘萍一指:“提出来。”
  周文昌的算盘打得挺好:
  这几个上京来客,个个可疑。
  为防他们真的是御史,他必得想出个破局之法。
  如今观之,还是从最薄弱的地方击破为好。
  他们之中,唯有仲飘萍搅入了命案。
  也唯有仲飘萍,隐隐触及到了小连山泥石流的真相。
  如果能坐实他的罪名,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当两个狱卒一拥而入,不由分说把仲飘萍提起来时,乐无涯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他齿间叼着一根稻草。
  这样抿湿了,草茎的质地会更润更韧一些。
  他垂下头。
  选得好啊。
  他这几个人,个个是能把人脚趾头踢断的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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