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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205)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闻人约的心顿时绞拧着翻天覆地了,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了他的脚踝,却不敢用力,只敢虚虚地拢着:“怎么受伤了?疼吗?”
  乐无涯杀人的时候生龙活虎,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也满不在乎,如今面对了闻人约,顿时露出了满面的凄楚相:“疼,我要死了。”
  闻人约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嘴巴,不许他胡说八道。
  乐无涯继续卖力地演绎委屈:“你都不来看我了!”
  这下,闻人约心中扎扎实实地疼了一下。
  他试图正经地回答:“书院有事,我实在不——”
  话说到此处,他一阵气噎声堵。
  迟滞片刻,闻人约抬手,握住了乐无涯的手。
  触感热乎乎、软绵绵,可见他正在发低烧。
  闻人约轻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紧接着,他一边把乐无涯往热被窝里塞,一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问了个清楚。
  听完全部,闻人约斟酌着言辞,实话实说道:“不好判啊。”
  五名歹徒,死掉了四个。
  唯一活着的那个,也是被那寮族人搜罗过来的。
  他的证词只能证明寮族人是主使,不能证明寮族人背后另有主使。
  尽管有乞丐打听到寮族人和仲俊雄有所交游,但他们若是关上门来密谋,也很难找出什么真凭实据来。
  寮族人如今已是身首分离,要是跑得够快,现下估计已经投胎成功了。
  说白了,死无对证。
  家丁倒是可以作为旁证。
  但倘若真要拉开架势、对簿公堂的话,亦是难办。
  那家丁可是仲俊雄的家生子。
  他不向着主子,难道还向着外人?
  再说了,寮族人的杀人理由是足够充分的了,可仲俊雄平白无故的,又图什么呢?
  旁的不说,他今年的税款可是足额缴纳的啊。
  乐无涯倚着软枕,一面听闻人约有条有理地梳理案情,一面给自己拧着降温的凉手巾把儿。
  他舔舔干燥的嘴唇,浅浅地笑出了声:“哈。”
  闻人约把手巾覆盖在他的额头上:“想到什么办法了?”
  “装了这么久,真当我是善男信女了?”
  乐无涯抬起眼睛,因为低烧,一双眼睛里水水润润,荡漾着动人的波光。
  他促狭道:“秀才,好官怎么做,你是知道了。可狗官该怎么做,你晓得吗?”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仲俊雄的儿子仲国泰伸着懒腰,从一家小赌坊里溜达了出来。
  自从吉祥坊被封后,赌坊便在南亭县绝了迹。
  ……至少是明面上绝了迹。
  私底下,许多小赌馆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就开设在貌似普通的民宅院落里,并不张扬。
  许多老赌徒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聚集在此,一饱赌瘾。
  仲国泰赌足了一夜,输了个酣畅淋漓腰酸背痛,精神处于亢奋和萎靡的交界。
  他想,真不能再赌了。
  他刚从娘那里套了点钱出来,就输了个一干二净。
  去柜上支钱,也不可行。
  那些掌柜的都狡猾成精了,面上对他点头哈腰,答应得千好万好,背地里必然要马上告诉爹。
  到时候,自己又免不了一通臭骂。
  仲国泰正在“洗心革面”和“从哪搞钱”两件事上天人交战时,忽然,一彪人马仿佛是从天而降,把他堵了个结结实实。
  为首的是衙役班头,何青松。
  他先前跟太爷查抄过吉祥坊,早有经验,一张脸绷得宛如面如铁石一般,冷峻地一摆手:“来啊,给我把这个点儿也抄了!”
  说着,他伸手一戳,险些点到了仲国泰的鼻子:“——连带着所有赌徒,一并收监!”
  仲国泰稀里糊涂地被衙役扭住了胳膊,唉唉地唤起了痛。
  但他只慌乱了一阵儿,便镇定了下来。
  赌钱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赎人就是了嘛。


第119章 手段(一)
  全城小赌场被一齐掀翻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城。
  除了个别老赌鬼躲在无人处喃喃地骂了几句,老百姓们没有不拍掌叫好的。
  查抄赌场的消息传来时,仲俊雄正在皮铺里盘账。
  他痛快地哼了一声:“该!就该把方圆百里的赌坊都给封了!”
  皮铺掌柜知道他的心病所在,不好随口置评,便搓着手笑道:“少爷就是玩性大了点,小孩儿嘛,长大点就懂事了。”
  “屁。”仲俊雄轻蔑道,“满打满算,已输掉我十五亩好地了。这样的畜生,给你你要不要?”
  皮铺掌柜笑了:“得,您家就这么一棵独苗苗,我怎好夺人所爱呢?”
  仲俊雄刚想笑着踹他一脚,一颗心无端地咯噔一声,提到了嗓子眼。
  他止住了欲抬的脚,自言自语道:“……那畜生呢?”
  ……说起来,他仿佛是一夜未归了。
  仲俊雄再无心查账,匆匆地回了家,把家丁四面八方地撒了出去,誓要把那畜生抓回来。
  就像那掌柜说的,小畜生再坏、再恶,也是这世上唯一一头,绝无仅有了。
  他坐在堂前,端起茶抿了一口。
  这茶叶是南亭新下的大叶茶,很是紧俏。
  他平时还挺爱喝,此时却品不出什么好滋味来。
  当仲俊雄烦躁地将茶杯连带着盖碗稀里哗啦地扔到桌子上去时,坏消息也随之传来。
  ……
  仲俊雄霍然站起身来:“你可打听得真了?”
  小家丁见老爷面色奇臭,尽管跑得呼哧带喘、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散散热,此时也连口茶都不敢喝,口干舌燥地答说:“打听清楚了,有人早起倒尿盆的时候看见,大少爷是头一个被衙门拘走的。”
  仲俊雄愣在了原地,一语不发。
  小家丁认为这就没事了,打算退下去喝点水,谁想他刚要往外走,就被一声炸雷似的怒吼轰了个满脸懵。
  仲俊雄怒道:“你要往哪儿躲懒去?带人去,再探消息!拢共抓了多少人、什么罪名,衙门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抓大宝,都给我打听清楚了再回来!”
  小家丁张了张嘴,心中不大服气。
  所谓“大宝”者,就是他们家那位大少爷。
  满家家丁们都不怎么喜欢这位“大宝”。
  因为此人过于邪性,若是赢了钱,那便是千好万好,能主动凑上来跟他们这些下人打趣讪脸;若是输了钱,哪怕仅仅是跟他打了个照面,都要狠吃一通拳脚辱骂。
  仲俊雄似有所感,动作极快地丢出了好几枚银稞子:“快,你多找几个人,满院子打听去。谁先打听到准信儿,这些全赏给他!”
  看到真金白银,小家丁这才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意的笑:“老爷您别急,小的这就去!”
  小家丁一溜小跑地离开了,仲俊雄才心乱如麻地卸了力,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
  家丁并不能理解他的心慌。
  至于夫人,听了这不大不小的噩耗,虽然也是心急如焚地垂泪,但她并不知道事情原委,还有心思嘀嘀咕咕,念叨大宝运势太差,怎么就偏挑了今天出去胡混。
  家中唯有仲俊雄一人,像是一屁股坐在了火塘里,烧得他坐卧不宁,却又无从和别人讲起。
  ——他怀疑大宝被抓,别有缘由。
  仲俊雄的怀疑,全然出于一股虚无缥缈的直觉和心虚。
  难不成,那寮族人失败了?还招出了自己?
  仲俊雄坐在太师椅上,清楚地回忆起了与寮族人交往的全过程。
  他给了那寮族人许多情报,包括太爷常去的南亭山,爱吃的点心铺子,还有常带的随从——一头跑不快的骡子,一只沉默寡言的蔫狗。
  为了避免和他沾染上更多瓜葛,放他出府后,仲俊雄从此后再未与他再相见,更不知道他何时动手。
  对了,他还资助给他一笔钱,叫他招揽人手。
  钱是现钱,不是可查的首饰,更没经过票号的手,就算太爷再精明能干、再手眼通天,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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