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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336)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这记马屁拍得张凯通体舒泰。
  耳里听着好话,眼里看着美人,张凯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他不过是在栾玉桥那里入了三成股而已。
  若是能博美人欢心,他就算不帮栾玉桥写这封告状信,他又能如何?
  哪怕退上一万步,栾玉桥真被戚红妆斗倒,破产毁家,他也得把自己的本金乖乖吐出来再死。
  闻人知府如此年轻,色如芙蓉春花,怕是没少牵着旁人的衣带往上爬。
  见他如此娴熟地运用自己的美色,张凯还有什么不懂的,凑上前去,语气暧昧道:“既然知府大人这么说,那在下便托一回大,妄受大人这一句兄长了。”
  乐无涯轻巧道:“孟安兄,既然咱们兄弟相称,有些事情,我便直言相告了。”
  “莫急,让在下猜上一猜。……是为了戚县主的生意吧?”张凯眯着眼睛,轻声细语道,“大人要是想做生意,我这里的路子可多得很,何必去寻戚县主那个无趣的寡妇?”
  他的话语中已有了明确的挑逗之意:“难道说,县主是知府大人的相好?”
  “大人这就是把我想窄了。”乐无涯照猫画虎,学着他的腔调,将声音放得柔柔细细的,“我是全然为孟安兄的家族兴盛思量,才特意跑的这一趟啊。”
  张凯心旌摇荡,尾音都飘了起来:“怎么说?”
  他其实不甚关心小知府说了什么。
  他捏了捏袖中藏匿的、写给丰隆的书信,开始动脑盘算,这回能从这位知府大人身上捞来什么好处。
  此等极品,不必急于入口。
  这回,只要能一亲芳泽,他便暂时放他一马。
  事后,他有的是手段细细拿捏磋磨他。
  而在张凯浮想联翩时,却听乐无涯提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贵叔父张粤,张务之,现任太常寺卿。当今皇上尚未即位、潜龙东宫时,他正在黄州做同知,可对?”
  张凯一挑眉:“……知府大人消息通达。”
  乐无涯粲然一笑:“还有更通达的呢。”
  “彼时,东宫大婚,要采买绫罗绸缎、金饰宝贝,需得各地进献。咱们的张同知,为着在皇上那边露个脸,先花重金,向当地商贾购买了五万两的金饰、珍珠、香料,第二日,张同知便反过脸来,带了当地兵甲,以向皇家售假的罪名,抓捕首饰行、香料铺子掌柜二十八名,并其家人二百三十口,刑求拷问,查抄家产,在狱中打死五十三个成年男女、饿杀五个老人、病杀三名幼童。许多人倾家荡产,方买得一条生路。经此一役,家中铺子和五万两银子全收入张同知腰包,更得了东宫赏识,拔擢入京,才有了今日三品官身……”
  乐无涯款款说至此处,看向面色大变的张凯,悠然道:“要是此事一发,孟安兄家里想再出一品之臣,才真真是难了呢。”
  张凯胸中万千绮思顿时烟消云散。
  他向后撤开与乐无涯的距离,顶着一张虚伪的笑脸,强自笑道:“知府大人真爱说笑。兹事体大,岂是能胡乱嚼说的?”
  乐无涯却是不退反进,站起身来,俯身笑道:“孟安兄,你不信我?”
  张凯警惕地望着他,一身沸腾的热血化作冷汗,从额角缓缓渗出。
  乐无涯抬手压住胸口,一脸的委屈相:“大人不是要拿府库之事告我一状么?我却上门告知大人旧事,提醒大人切莫冲动,我如此良善之人,孟安兄却疑我,可真叫人心寒。”
  委屈过后,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张凯一悸,沉着脸孔,伸手抓住了他的臂膀:“知府大——”
  他后面的话,化作了一声惨叫。
  乐无涯扭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腕骨扭得咯咯作响之余,他那双眼睛仍是流光溢彩地泛着烟波:“孟安兄,你既然读书不精,我就不走那些个弯弯绕绕,把话挑明了吧。”
  “别和我作对。也别对我动手动脚。”
  “就算要被人摸,我也另有人选。你算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虞史奸臣传·乐无涯》……无涯于朝堂之上,佯作恭谨,实则暗察群臣动静。或遣心腹潜伏于市井,或贿通内侍窥探禁中,凡百官之私隐、朝政之机密,无不悉知。得此情报,或用以要挟,或用以交易,朝中正直之士,莫不侧目。


第204章 横行(二)
  张凯一口气淤塞在喉中,口中笑道:“知府大人此番登门,便是以捕风捉影之事威胁张某的吗?”
  乐无涯诚恳道:“这不是威胁。我威胁人一般不这样。”
  张凯不为所动:“大人善断刑狱,该知道凡事都讲个证据罢。”
  乐无涯语调活泼:“你要人证,还是物证啊?”
  张凯心狠狠一沉。
  然而他到底深沉,几个呼吸间,便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黄州之事,于在下而言,真真是太过久远了。彼时,家父弃世,在下前往黄州投奔叔父,的确是在叔父家住了一段时日。可不久后,叔父升任太常寺奉礼郎,上京赴任,我便离了黄州,回到桐州老家,与祖母同住。叔父在黄州任知州之时,我不过一总角小童。说句无礼的话,大人就算要拿当年之事说嘴,与在下也是说不着的。”
  “可是谁让我不认得上京的张务之大人呢。这份见面礼,即使我想送,也送不出去呀。”
  他双手叉腰,眼波细细道:“我就认得你,孟安兄。”
  张凯收敛起了笑脸,不再作声。
  他对当年之事,其实是有所风闻的。
  可一来,他不能认;二来,他不能将乐无涯强行驱离;三来,他不敢铁口直断,认定叔父就是清白之身,万一把话说得死了,倘若此人手里真有什么铁证,那自己就要惹上一身腥了。
  缄口不语,是他当下最佳的应对之策了。
  见此人不再饶舌,乐无涯便款款将前因道来。
  “黄州有位卖玉饰的童掌柜,死中逃生。全家老幼妻子共计七口,只有他一人活着出狱。他于流放中途逃跑,流落西南。数年后,竟成一方匪首,盘踞老鸹山……”
  乐无涯眼前光影流转。
  一个苍髯瘦骨、书生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他身前,眼里有瑟瑟秋风和熊熊烈火。
  乐无涯成立天狼营后建下的第一个军功,便着落在此人身上。
  此人姓童,匪号“老北风”,盘踞在老鸹山上,处事风格阴狠冷酷。
  当时,虞、景两地交战,民间管控粮食极严,家无余粮,山上匪徒更是穷困潦倒,没有进项。
  于是,“老北风”想出一条阴计,伪装身份,流窜至其他匪帮的地盘,烧杀劫掠当地乡民,以栽赃别处匪帮,以保自身不被剿杀。
  可惜,他撞上了一只小狐狸,以及初出茅庐、亟待建功的天狼营。
  经过一番现场调查后,乐无涯发现劫掠之人对本地情况并不熟悉,且行事过于残忍,大张旗鼓,不像是本地匪帮所为。
  他察知事态有异,便冒了风险,孤身登上那几家被栽赃的土匪山,轻声细语地进行了一通调查兼安抚后,威逼利诱,把这帮惴惴不安的祸苗收归了军中。
  如此一来,能给百姓们除去一害,还能借着这栽赃陷害之仇,送这帮刚收编回来的土匪攻打老鸹山。
  经此一役,活下来的,可以留在军中以观后效;若不驯从,再寻个错处,把他们分而化之,捏在掌心里慢慢弄死不迟。
  老鸹山就这么被乐无涯借着其他土匪的手,不消耗天狼营一兵一卒,生生地一勺烩了。
  乐无涯见到“老北风”时,见他一副文士相貌,便随口感叹了一句:“哟,不像个土匪样儿呢。”
  “老北风”知道自己这回只有引颈受戮的份儿,因此一直垂着头,是死心了的神情。
  没想到,乐无涯的一句感慨,无端点燃了“老北风”几近成灰的心。
  “老北风”跪倒在地,泣血控诉,历历讲述了他受冤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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