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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343)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郑邈黑了脸:“你要他,难道是要他去帮你杀人?”
  “譬喻,譬喻你懂吗?”
  “……我没觉得你是在譬喻。”
  确定两位大人是在玩闹后,汪承便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地侍立在旁。
  ……两个小孩儿。
  二十五岁的汪承这样老成地想。
  待闹过后,郑邈整一整凌乱的衣襟:“有人出首状告,说你贪墨府库坯布,损公肥私,可有此事?”
  乐无涯乱七八糟地偎在座位上,热热地喝了一口茶:“都说了嘛,天大的冤枉。”


第208章 局破
  郑邈从不轻信一面之词。
  桐州府库看守小春出首状告乐无涯贪墨公帑后,就被郑邈妥善保护在了按察使司。
  他特地以公事为由,把乐无涯骗到了按察使司来,便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免得他事前得信,消灭证据。
  他让汪承带着小春和一彪捕快,自己则引另一路人马和乐无涯一同前往桐州,现场验看府库,以证清浊。
  郑邈与乐无涯同乘一辆马车,路上不忘敲打他:“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桐州养了一堆耳目。讨饭的,当兵的……你当真是来者不拒。”
  乐无涯:“多谢夸奖。”
  “……没在夸你。”
  “花小钱,办大事。我拉拢豪绅,他们表面上笑嘻嘻地收了,保不齐背地里还要骂我一声傻乌龟王八蛋。有这喂狗的钱,我不如找一百个乞丐给我干活儿,还能顺便得一声老爷洪福齐天。等我死了,判官见我如此积福积德,来世必保我投胎做郑大人的父亲,有您这么一个好大儿,夫复何求?”
  郑邈正襟危坐,静静凝望着妙语连珠的乐无涯片刻后,站起身来,抓住他的衣领,掀开车帘,要把他从马车上踹下去。
  乐无涯毫无节操地扯起了嗓子:“大人请自重,不要扯我衣裳,我自己脱!!”
  郑邈:“……”
  他猛地把帘子拉上,把乐无涯推回了座位上,涨红了头脸,回头狠狠瞪着乐无涯。
  乐无涯拢着领子,笑吟吟地看他:“郑大人,玩笑,玩笑而已,别瞪着我啦。”
  说着,他从马车的果盘中取来一只柑橘,一脸狗腿地把皮剥下来,一边剥、一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被这样一张脸直对着,郑邈的心倏然软了下来。
  他想,他和先前那人,是不一样。
  乐有缺嘴贱、脾气坏,偶尔开个玩笑,其中也夹带着八百个心眼子,是个面热心冷,嘴甜心苦的人。
  论起不要脸皮来,眼前这位堪称是独树一帜,一骑绝尘。
  等郑邈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发现乐无涯竟已经倚着暖融融的熏炉,美滋滋地往嘴里塞橘子瓣。
  郑邈:“……”
  “没说是给郑大人剥的啊,怕大人嫌弃我。”乐无涯一指盘子,“我还给大人留了一个呢。”
  ……是留了一个。
  他把最大最漂亮的那个挑走了,留下的是个麻麻赖赖的花脸小橘子。
  郑邈拿起那枚柑橘,把脸转到一边,面无表情地想,等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你就完蛋了。
  等到了桐州,郑邈仍是把乐无涯和小春分开来,各自审讯,并不急着叫他们对质。
  小春既是有意窥伺,当然是将乐无涯开府库、运大车的时间、地点,包括那日被更换下来的府库当班人员都报了个清清楚楚,无一遗漏,堪称有问必答,句句都没落在地上。
  小春自信满满:“小的绝无半句虚言,大人尽可开库验看!”
  另一边,乐无涯在郑邈的讲述下,仿佛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般,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出言申辩道:“大人,下官真的冤枉,那日我不过是带领府兵演练而已,一颗真心,全系于桐州之上。倘若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红口白牙地指证我动用公库,那我就不用干别的了,坐在衙门里、等着有人一次次告我黑状得了。”
  郑邈:“……”
  话说得没错,可你要是喊冤喊得不那么一浪三叠,就能显得更真诚些了。
  他耐着性子再问:“演练之事,谁可为证?”
  “秦星钺。”
  等郑邈叫人把乐无涯的话传给小春后,小春并不气馁,气焰愈发高涨:“那秦星钺是闻人知府的心腹,两人长着同一条舌头,他的话怎可取信?”
  负责传话的汪承对待小春态度平和,不卑不亢,是一眼即知的可靠中立:“你可有其他证据,认定是闻人知府与戚县主是私相授受,而非是府兵演练?”
  小春张口就说:“小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呢!那大车是一路运向戚县主的布仓的,路上连个弯儿都没拐。我特意去瞧了,车子离库时,车辙极深,路面吃重得厉害;回库时,车上的东西尽卸了去,车辙印只有轻轻的几道,明摆着是只剩下空车了!”
  汪承公事公办,将小春供词记录在册,让他画押后,又交代两名捕快看牢小春,便向外走去。
  他出门后不久,恰好碰到了闻讯而来的牧嘉志。
  由于郑邈消息封锁得极好,牧嘉志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郑邈突然到了桐州府衙。
  他一头雾水地迎奉道:“汪捕头,可有要事?”
  “无事,例行抽点府库而已。”汪承一脸平静地胡说八道。
  牧嘉志点一点头,神色如常:“这可巧了。”
  汪承:“何意?”
  “前不久,大人改了规矩,府库钥匙由我、文直与大人各持一份,三人合钥,方可开启。”牧嘉志娓娓道来,“大人前些日子有意操练府兵,说假定灾年或兵祸到来,需要开府库、济灾民时,要如何将府库存粮拉出,又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架设粥棚。我们三人合议后,发现确应练习一番,因此,在与戚县主商议后,我们借了她手下的一处空布库,假作赈灾点。我与文直那日去了一趟府库,闻人知府负责府兵演练,我与文直便将库存货物对册点验了一番,一无所差……”
  说着说着,牧嘉志发现,汪承正翻开簿子,笔走龙蛇,竟是在将他的话妥善记录在册。
  “……汪捕头?”
  汪承抬头,径直问道:“牧通判,从府库押运出的五辆大车,内里装着何物?”
  牧嘉志:“……是泥沙。准确说来,是先前华容倾倒在大人后院井中的塘泥。淘筛干净后,大人就从家中运了来,说先找个地方存着,待春暖了,就送给戚县主做花肥用。”
  汪承:“……”
  好熟悉的塘泥。
  这塘泥怎么还能派上用场?
  心中犯着嘀咕,并不耽误汪承将口供如实录下。
  “敢问牧通判,那塘泥现在存放在何处?”
  “装箱运出去后,顺道卸在戚县主的仓库中了。”
  ……好一个顺道。
  一一记录完毕后,汪承将毛笔别在耳侧,动作利索地将册子递给了牧嘉志:“牧通判,您看一看,证言若无误,请签字画押吧。”
  牧嘉志:“……?”
  ……
  听完汪承的汇报,回头看见乐无涯老神在在的样子,郑邈便知,这家伙定然是兴高采烈地挖了个大坑,擎等着有人跳进去呢。
  先跳进来的是小春。
  然后他顺道又把自己攀扯了进来。
  ……当真可恶。
  他再无二话,将小春带去府库前,要求当场开库查验。
  等看到满库原封不动的坯布,本来激动又忐忑的小春,眼睛险些当即脱眶。
  脑海中仿佛是炸了个马蜂窝,他几乎是马上腿软了,全靠一点仅存的侥幸支撑着,才没跪倒下去。
  亏得他脑筋转得快,几息之后,便垂死挣扎道:“大人,这定是后来补上的!这些时日,桐州坯布价格大跌,知府大人必是低价购布后,重开府库,设法补上的亏空!”
  牧嘉志义愤填膺地驳道:“胡言乱语!你一个小小府吏,状告大人,就该拿出真凭实据,府库门自那日起就再没开过,皆有明录在册,岂容你信口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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