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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287)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南地水道交错,行船之人忌讳甚多,其中有一条,便是不准女子登船,说会妨了运气,坏了风水。
  “上。”乐无涯不假思索,“前几趟扮个男装,路上好办事。等路走熟了,生意做起来了,只要把钱给足,栓条狗他们都服。”
  话虽如此,该有的警告亦不能少:“行船艰苦,吃穿总不比陆上便利,需得种些瓜果蔬菜,勤加侍弄,免得钱没赚到,落下一身的病;此外,我就算派了府兵前去做船夫,也不能全然替他们的品行打包票。这些人正值壮年,上了船,见了新天地,跑野了心,未必不会养成吃喝嫖赌的恶习。上船与否,县主还需仔细斟酌才是。”
  “谢闻人知府提醒。”戚红妆淡然道,“据我所知,做海上生意的,海员常从中渔利,或偷窃货物,或偷天换日、以次充好。我跟船随行,或许能少些损失。”
  乐无涯:“古来有之的事情,何必拦阻?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不痴不聋,不做阿翁。”
  戚红妆思忖片刻,微微点头。
  这些俚语虽然土,但自有一番朴素的道理。
  她道:“我会再想想。”
  不过,经了戚红妆这么一提,乐无涯同样想到,船上这帮府兵,的确不能没人约束。
  天高凭鸟飞,海阔凭鱼跃,这帮人到了海上,一旦人心散了,再想整饬回来,就是难上加难。
  先前,乐无涯还在盘算要怎么在商船上装门大炮,才能低调而不显眼呢。
  这帮人要是偷贩船上的织物商品还自罢了,要是把歪主意打到武器上,偷他的弓箭炮·弹出去贩售,那才真是坏了事了。
  无论怎样,得有个人信得过的人镇着才行。
  乐无涯脑筋飞速开动起来。
  戚红妆见他神情鲜活灵动,眉目间的狡黠之色颇似故人。
  但那股自内而外洋溢着的、向上的精气神,是那人不曾有过的。
  她心中隐有感触,轻声唤他:“闻人知府。”
  乐无涯一抬头:“啊?”
  “要谢的太多,我便不多说了,且看以后吧。”戚红妆将手伸过去,握住他的右手手上,老姐姐似的一握,“吃好喝好,百岁无忧。”
  这句质朴的叮嘱,无关生意,只有温情,叫乐无涯不免为之一愣。
  旋即,他低着脑袋,不好意思地一乐:“知道啦。”
  目送着戚红妆的车驾远远而去,乐无涯回过身来,就近抓了个衙役来,吩咐道:“把仲飘萍给我找过来,叫他在书房等我。”
  衙役露出迷茫之色:“谁?”
  乐无涯白他一眼,把命令稍作修改:“把‘走地鸡’给我找过来!”
  他又补充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怎么叫他!”
  仲飘萍并无实职,为人又阴沉得宛如一朵乌云,整日里无甚正事,低着头满衙乱飘。
  除了在元子晋跟前还有点笑模样,谁和他都说不上几句话,因此得名“走地鸡”。
  衙役讪讪一笑,脚不沾地地跑走了。
  受了戚红妆的启发,乐无涯满脑子的新鲜念头横冲直撞,一会儿冒出来一个主意,各色声音喧嚣着相竞不休。
  他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撩开步子,要往衙内走去。
  谁想没走出两步,便有人轻轻捉住了他的手。
  乐无涯一怔,扭头望去。
  他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刹那如潮水般消退,眼和心一起笑了起来:“……哟。”
  项知节捉住他的右手,眼神落在了他不画而红的唇上。
  非得是保养得宜,精神爽利,才能有如此充盈的气血。
  看似清正的目光在乐无涯唇畔用力地一捺一抹,项知节看向他的眼睛,同时斯文温柔地发力握了握他的手掌:“别来无恙。”
  “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来啦?”乐无涯把他往衙里带,“要办什么差事?”
  项知节答得很妙:“本想向老爷子讨件差事来办的。”
  这半句话果然逗引起了乐无涯的好奇心:“‘本想’?就是没讨成的意思咯?那你是用什么借口来的?”
  项知节:“‘我想你了’。”
  乐无涯愣住了,微微歪头:“啊?”
  项知节:“我就是这么回父皇的。”
  乐无涯:“……啊??”
  项知节:“我说,闻人知府是我和七弟一力发掘的人才,如今桐州府情形可谓是险象环生,我实是忧心,便想来看上一看。”
  “不带小七?”
  “是,父皇便是这么问我的。”项知节堂而皇之地握着他的手,温和地喁喁细语,“我说,我得和他抢你。”
  ……
  当着乐无涯的面,项知节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当着五皇子和父皇说出这话时,气氛直接凝固了。
  前面五哥的脖颈都硬了,根根汗毛竖起,替自己这直肠子的弟弟捏了一大把汗。
  果然,项铮在沉吟半晌后,含笑问道:“小六这是有心要结交外臣?”
  这是杀头的死罪啊!
  一旁的五皇子项知允闻言,如遭雷击,后背转瞬间便湿透了。
  他有心去拉扯项知节,叫他别说了,可又不敢做得太明显,反倒给六弟惹上祸端。
  项知节诚心下拜,语调平稳:“儿臣并无此心啊。”
  然而,他只辩解了这一句,便伏在地上,一语不再发。
  在项知允冷汗不受控地涔涔而下时,上位的皇帝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轻叹一声:“一句戏言而已,怎么就跪下了?你病势刚去,别受了凉。去吧。去桐州玩一趟,收收心,回来父皇有一趟差事,要交给你办。”
  他又补充一句:“……那是位人才,朕还留有大用,别给朕吓跑了。”
  项知节站起身来,目色清正:“是。”
  满头雾水的项知允伴他出了大殿,走到无人处,才敢开口斥责:“六弟,你胆子忒大了!”
  “让五哥烦忧,是弟弟的过错。”
  “唉……你明知老爷子忌讳什么,还非要往上撞!”
  项知节微微笑道:“老爷子忌讳太多,不知六哥说的是哪一桩?”
  “你——”
  项知允向来瞧他这六弟懂事知礼,性情温平,没想到这平静之下,竟有几分叫人头皮发麻的疯癫:“结交外臣,这是多大的罪名?要是老爷子真想发落了你,只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五哥多虑了。他不是正经科举出身,无门第,无家世,无朋党,就算与他结交,他独木难成林,成不了什么气候。”项知节说,“我犯的是老爷子的另一桩忌讳。”
  项知允:“……什么?”
  项知节微红着脸,粲然一笑:“他疑我有龙阳之好。”
  项知允:“…………”这不是更糟糕了么!!
  “你忘了左如意之事吗?”心烦意乱之下,项知允不得不自揭伤疤,想让自己的傻六弟迷途知返,“他的下场……”
  话说至此,他猛地一哽。
  是啊。
  闻人约,怎会是左如意?
  左如意,不过一个随侍奴仆,杀了就杀了。
  闻人明恪是在册官员,随意处置了,岂不令天下士子齿冷?
  老爷子把他分配到桐州那等险恶之地,已算是极大的刁难了。
  结果,他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用卫逸仙的血滋养根系,生生站稳了脚跟。
  对待这样出类拔萃的官员,只要皇上不想被冠以昏君之名,就得善待之。
  这便是皇上如此慷慨地拨钱资助桐州的重要理由。
  况且,从眼前情势看来,六弟显然是在单相思。
  他大叹一声:“六弟,你这样……怎能得老爷子欢心呢?”
  项知节注视着他好心的五哥。
  自从太子哥哥离世,东宫之位虚悬日久。
  但朝野上下谁不知晓,皇上当前属意的,便是五皇子项知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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