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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132)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据到堂匪徒招供,他们原本盘踞在兴台东南的小嘉坨山,平日以打劫行商、杀人越货为生,将行路客的货物、衣物、身份文书一并留下待用。近来,他们山中缺粮,便起了歹念,分小股装作行旅商人,持身份文书,假称误了时辰,没能在城门落锁前进城,分两拨借住在了富户殷钧、杭宜春家中。”
  “在殷钧家,他们不慎露了行藏,便动了手。”
  “殷家四男三女,共计七口人遭屠,只活了一个长工,也是身受重伤,昨日已不治去了。”
  “杭宜春家则被他们在饭菜里下了迷药,只是失了财物,好歹躲过一劫。”
  “犯事后,他们打点好金珠宝贝,躲回了山中,打算龟缩半年,待风声过后,再将劫掠之物换成银钱。”
  “卑职根据落网匪徒的指控,率土兵围了山寨,趁他们未做好准备,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他一一陈述而来,有条有理,听得吕知州连连点头,称道不已:“好,好!文赋,你破案辛苦,短短几日便能有如此建树,不容易!”
  “我并没什么建树。”邵鸿祯面孔冷峻,“若有建树,百姓就不该枉死。百姓命止有一损,皆我之过也。”
  吕知州宽慰他道:“县情如此,如之奈何?谁坐在兴台县令的位置上,都怕是要头疼的啊!”
  官员们纷纷点头,或是真心,或是假意,不住口地称颂邵县令的为民之心,认可他的为官之难。
  唯有与他相邻的三县县令,再次被他比到了泥里,表情不是很好看。
  乐无涯没说话,只是含着笑意,盯住了邵鸿祯。
  有意思。
  如邵县令所说,兴台灭门案涉案匪徒死的死,收押的收押,已得其所,无一漏网。
  那拿了赃物去天金当铺换钱、如今又在南亭县大牢里关着的,是什么人?


第75章 血案(二)
  乐无涯出衙时,门外候着一群因为连夜赶路灰头土脸、神色倦怠的小厮、马夫、车夫,抻着脖子等他们的主子出来。
  其中混着两个长身玉立、皎皎如月的人。
  一出门便见到如此赏心美景,乐无涯很是满意,走到二人面前,嘚瑟地一扭身:“二位在等谁?是谁这么艳福不浅啊?”
  这话实在浪得可以,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但在看过、比较过之后,众人又纷纷收回视线,心服口服之余,认为谁的艳福不浅,也很难说。
  “口福也不浅。”项知节抿着嘴一笑,递来用油纸包着的油条夹麻糍,“没馅。”
  乐无涯看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小吃,怀疑自己的口味已然是天下皆知。
  闻人约则更加务实一些:“回南亭?”
  乐无涯咬下一口餐点,含混不清地说:“不。去兴台。”
  闻人约微微蹙眉:“有事?”
  “要么没事。”乐无涯顿了顿,“……要么事比天大。”
  ……
  三人快马加鞭,抢在邵鸿祯身前,转投兴台。
  不知是否是兴台灭门案的余波未尽,城门处守戍严密,对来往过客身份一一查验,若无能证明身份的凭证,根本进不得城。
  乐无涯在半途找了处驿站,换下官衣,临时扮作了青衣书生的模样。
  可一旦亮出身份,势必要打草惊蛇。
  乐无涯问闻人约:“怎么办?”
  闻人约知道,这不是问题,而是考题。
  他思忖一番,答说:“由二人先去打草,另一人潜藏起来,暗中观察,看蛇如何被惊,可算得一法?”
  乐无涯不作评价,而是将扇子取出,潇洒打开,抵在头上挡太阳:“贵人,你说呢?”
  “我有七张身份证明。”项知节答,“有行商的,书生的,富户的,姓名各有不同,上面均有官印,你们可以挑。”
  乐无涯看向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随即他用晒得滚烫的扇子掩住口,小声询问项知节:“你那个暗卫,跟上来没?”
  项知节回头望一望身后,答:“还没。”
  话音刚落,他脑袋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扇子。
  项知节:“?”
  乐无涯分配均衡,给闻人约的头上也来了一下。
  闻人约知道,这是没答对的惩罚。
  他捂住额头,还不忘虚心请教:“那太爷,该当如何?”
  乐无涯板着脸:“想知道?”
  闻人约:“嗯。”
  乐无涯埋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了一阵,终究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咱们不进城!”
  闻人约:“……啊?”
  乐无涯且笑且骂:“案子不发在兴台县城里啊,笨!不然大半夜杀了人怎么往外跑?等着早上城门开么?”
  他骂起人来语调向上,眉宇飞扬,带着少有的鲜亮活气,看得二人均是移不开眼。
  调·戏完前世今生的两个徒弟,乐无涯潇洒地一转马头:“走!”
  闻人约:“去看灭门的那家去?”
  乐无涯摸一摸下巴,再次给了个出人意表的答复:“刮脸去!”
  ……
  官道两边,三五成群地总集聚着些手艺人,泡茶的、磨刀的、焗碗的、补马蹄铁的,他们沿着官道旁的道路且走且行,等来往客商歇脚,就一窝蜂涌上来,推销自家买卖,赚点糊口的小钱。
  乐无涯他们很快遇到了一个刮脸匠。
  太阳刚至三竿、未上中天,他们在一处生得遮天蔽日的巨树下支起摊来,倒也清爽凉快。
  一顿剃脸的功夫,乐无涯便将兴台杀人案的始末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内容与邵县令所讲大差不差,但细节更加丰富。
  “殷家,唉,好人没好报啊。”刮脸匠早就练就了一手滔滔不绝地讲话、却绝不喷出丝毫唾沫的本事,“好心收留了这么一帮子人,谁知道引了一群狼来?”
  乐无涯闭着眼睛,一脸闲适,边享受边打听:“这殷家和杭家住得很近么?”
  “他们都在一个村嘛,一个在殷家村东头,另一家住西头。”
  乐无涯:“那殷家一定不够大啦。”
  刮脸匠被挑起了对谈的兴致:“您这话怎么说?”
  乐无涯懒洋洋道:“十好几口土匪,不在一家住,还要分两家?”
  刮脸匠把柔软滚烫的毛巾从他下巴上拿下来,笑道:“这老汉就不知道喽。老汉家在殷家村边边上的张家村,隔着七八里山路,去年闺女嫁到了殷家村旁边的黄家村……”
  乐无涯不再追问,继续去听他闺女出嫁后在家养了两头小猪仔的琐碎故事。
  闻人约和项知节交换了一个眼神。
  乐无涯的问题看似随意,却正中要害。
  一般来说,劫匪盗抢,都是集中力量办事情,半年干一票,一票吃半年。
  要么集中盗抢一家,要么干脆整个村子一锅端。
  同一天,劫掠同一个村子里的两家富户,实在有些古怪。
  不过,也的确有可能是殷姓或杭姓富农家中房舍不多,住不下十几人,所以一部分便出了门,另寻住处,顺手又干了一票。
  聊着聊着,刮脸匠聊起了兴台县令。
  “邵县令,好官呐。”
  说出这句话后,刮脸匠饱经风霜的面孔上竟添了三分真挚的庄重和柔情:“自打邵县令来了,就没给咱们加什么税。以前我们哪敢这么支摊呢?大白天就有人盗抢,一刀过来,嚓,脑袋就没了,东西也没了。现在安安生生的,给人刮脸挖耳朵,巴适的板。这都是邵县令一天好几巡,给巡出来的平安。”
  乐无涯睁开眼睛,望着上方蓊郁的树冠,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你见过他么?”
  “见过,见过。”刮脸匠道,“我还给他刮过脸呢。喏,就是这把刀。”
  说着,他颇骄傲地展示了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把灰扑扑的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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