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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114)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25-11-22 11:18 标签:天之骄子 升级流 前世今生 朝堂

  民案落在他手里,宛如流水而过,一个时辰可料理五至六件。
  他慧眼如炬,不偏不倚,舌灿莲花,案子办下来,民案无有不服气的,刑案无有不顺法理、不应民情的。
  有了厕坑后,南亭街道比以前清洁干净数倍有余。
  乐无涯下令枯死的核桃木制作了统一制式的木花栏,有谁想在家门前种草种花,就可以来衙门免费领取。
  一时间,南亭街道宛若新生,人人爱护,时时洒扫,每日都光洁如新。
  道路通畅、税费降低后,许多客商都愿意从南亭经过,眼见这边陲小镇气象一新,纳罕之余,也充当了宣传的喉舌,每到一处,便同人聊起南亭之宜居。
  一时间,南亭人口上涨,户数激增。
  太爷一天一个新花样,来的人再多,都不怕无事可做。
  南亭煤矿刚被钦差查验过,待遇颇丰,只要肯卖苦力,便能赚出许多嚼谷来。
  给县民们烧水,需要有人看着火,也需要专人看守,防止来取水的人烫伤。
  厕坑需要专人分发草纸,防人冒领。
  手工业者可以去制核雕、刻木栏,太爷从不克扣、不延发他们的工钱,单这一点便胜过十之八·九的县衙。
  街上有不少穿着体面干净的乞丐,时不时上街一趟,敲打着破饭盆,妙趣横生地介绍着南亭县的风土人情和近期工作。
  这般热热闹闹地小半年执政下来,乐无涯收到了第一把万民伞。
  这把万民伞,不同于送别离任官员时乡绅士族们临时赶制的精致物件,伞边垂挂着的不是绸条,而是粗布条。
  发起人也不是员外郎、里老人,而是那个酿得一手好辣椒酱的面摊摊主。
  他听了乐无涯的话,重新打鼓另开张,专卖辣椒酱,生意一扫先前颓势,竟是颇为火爆。
  开张前几日,他制作了整整一个月的辣椒酱便销售一空。
  一如先前约定,乐无涯真的来看了他,买走了一小罐辣椒酱之余,还出言点拨他,不用看现下卖得快,就玩命酿新的。
  不仅苦了自己,还会失了辣椒酱原本的风味。
  辣椒酱买回家去,且得吃个一月两月的。
  他每日只需卖一大罐,售完即止。
  摊主按太爷之言如此做了,不仅轻松了许多,还有了许多回头客,每日清晨,就到他的摊前大排长龙。
  南亭辣椒酱的声名,甚至传到了外县去。
  摊主感念太爷恩德,便自掏腰包,做了一把大伞,悬在摊前,给排队的人遮凉之余,还跟排队的人说,若是觉得咱们太爷好,就在伞边的布条上签个名字,真心实意签字的,多赠一两辣椒酱。
  很快,乐无涯收到了他这份带着辣椒气息的大礼。
  他收到礼物,开心坏了,绕着伞转了好几圈,喜悦万分。
  他上辈子累死累活,得到的只有泼天的骂声。
  他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有人喜欢他了?
  他喜难自禁,急需有人分享。
  于是,他转身回书房,提笔写信,把齐五湖叫了来,说是有一件好东西要给他看看。
  齐五湖还以为是乐无涯的茶花种出了什么眉目,忙放下县务,骑着他那匹老马,颠颠地来了南亭。
  他刚到南亭,气还没喘匀,乐无涯就殷勤地把他拉到万民伞前,好一顿献宝。
  察知他叫自己来南亭的用意,齐五湖老脸发绿。
  可见乐无涯连比带划、满面兴奋,他涌到嘴边的一顿臭骂,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这闻人明恪,平时看起来长袖善舞、老成持重的,怎么这时候又幼稚快活得像个孩子?
  思及此,他投向万民伞的目光,带出了几分柔和的艳羡。
  他半是喟叹、半是真情:“待我致仕之时,若是锦元百姓能送我这么一把伞,就好了。”
  乐无涯兴致勃勃的:“没事的,英臣兄!就算没有,我夜打着这把伞去,给你壮壮声势!”
  齐五湖呸了他一声:“……早知你的嘴吐不出象牙。”
  乐无涯:汪。
  在乐无涯冲着齐五湖大肆炫耀时,上京六皇子府,笛声悠扬,声传八方。
  如风站在院中,叉着双手,满怀忧愁地唉了一声,问姜鹤道:“你刚才交信的时候,怎么总盯着主子看啊?”
  姜鹤冷冷地看一眼如风,答:“在判断主子的真假。”
  如风:“……”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如风早已知道他的本性:
  若不是此人武功超群,被人花言巧语地发卖掉了,还要替人数钱呢。
  一阵无语后,他强忍住戳他脑门的冲动:“主子都在府里了,你还疑心是旁人?”
  姜鹤:“难说。”
  如风倒噎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看你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主子八成就是被你气的!你看看,这都吹了大半个时辰了!”
  姜鹤颇觉无辜。
  他上次犯了大错,所以这次谨慎一些,合情合理。
  主子脾气好,不会怪他的。
  于是,他合理推断道:“不是我。是被信气的。”
  如风压根儿不信:“骗鬼去吧。谁的胆子这么大,敢给咱们主子气受?”
  姜鹤闭了嘴,知道自己想不清楚,索性就不想了,转而专注地望向双穗堂:
  六皇子笛子吹得真好,这一口气这般长,他可憋不了这么久。


第64章 政事(二)
  闻人约知道,里老人们的你争我夺,早晚有一天会出格。
  但他没想到会这般快。
  乐无涯得到万民伞的第三日、也即被齐五湖训了个狗血淋头的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一名书生便在衙门后门的石狮子旁堵住了背着书箱的闻人约。
  他压着嗓子叫他:“哎!明守约!守约兄!”
  闻人约停下脚步,仔细观察来人面庞。
  为着好好扮演“明相照”,他暗自背记下了南亭中所有可能与他相熟之人的名姓,并在这半年时日里将人的面孔与名字一一对照,确保无虞。
  因而他顺利地叫出了他的字:“子健,何事?”
  书生名叫张玉书,不由一怔:“你还记得我啊?”
  闻人约:“自然,同窗之谊,岂可轻忘?”
  张玉书一哽,面上露出些羞惭之色来。
  他与明相照曾同在南亭书院就读。
  自从明相照被栽赃谋反、又被顺利平反后,他便鲜少再来书院。
  听说他是得了闻人太爷青眼,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他们这些秀才还曾聚在一起议论过,闻人太爷是贡监生出身,只走到了乡试那一步,成绩平平。
  明秀才让太爷教他读书,那岂不是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张玉书未曾料到,半年过去,此人却再无先前眼高于顶的模样,不仅会说人话了,为人处世竟自带出了几分沉静雍容的气度来。
  可见闻人太爷确是个有本事的。
  他愣了片刻,才记起自己的来意,支吾了几句,方道:“守约兄,你跟我来……”
  说着,他便要将闻人约往一处引去。
  闻人约微微蹙眉,并不挪步:“你先说。”
  张玉书着急地抓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有……有谋反之事!”
  闻人约:“……”
  放在以前,听到如此大事,就算表面强作镇定,心底也忍不住要慌乱一阵。
  可他被顾兄调·教半年,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
  他说:“何事、何地、何人?你为何发现,又为何说与我知?”
  他态度严肃,口吻却温和。
  张玉书拼命稳住心神,将来龙去脉与他细细分说了一遍。
  张玉书家附近有一处厕坑,乃是里老人张继一手承办。
  为了吸引更多人前来,张继别出心裁,采买无字的小画本,用钉子穿了麻线,悬挂在厕壁上,供人取阅。
  这一手确实吸引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张玉书。
  张玉书昨日苦读至凌晨时分,清早睡醒,想起昨夜看到一半的小画书,便想在五谷轮回之余,趁机松泛松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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