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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75)

作者:羽春 时间:2024-07-12 09:3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穿越时空 逆袭 市井生活 日常

  他过来看小鱼。
  隔开里外间的屏风被刺坏,放那里的是个空架子,亲近是不行。
  谢星珩握住江知与没受伤的那只手,捏了捏,满手心的汗。
  “还在怕?”
  江知与的确在怕。
  害怕的事跟谢星珩有关。
  他抿唇看着谢星珩,大眼睛眨也不眨,想把近在眼前的人看得更细致清楚。
  谢星珩低头,看他另一只保住好的手。
  五根筷子很长,固定后影响活动。
  “待会儿忙完,我给你弄短一点。”
  江知与点头。
  看谢星珩还低着脑袋,就“嗯”了声。
  谢星珩问他:“还伤着哪里了?”
  江知与摇摇头,“只有手上伤着了。”
  夫夫俩相处,他总是被动,谢星珩便问题多多的,以此探听他的心意。
  谢星珩又问:“你是担心外头的事还是在怕我?”
  江知与不言语,眼睛里转瞬盈满泪珠,怕又不敢认。
  担心外头的事,不丢人。怕夫君,则心口难开。
  谢星珩伸手戳他脸颊,又两手并用的揉他的脸,把他眼泪都挤出来,好让江知与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谢星珩说:“我是有脾气,但我不是没心没肺。你对我的心意,我如果不知道,那我就不会回来。我既然回来了,再与你置气,那我就不配做你男人。”
  江知与一听就泄了气,腰板都软了。
  “你能回来,我心里又怕又暖的。”
  谢星珩给他擦手心的汗:“现在不许怕了,你右手伤着,手心出汗,伤口感染怎么办?”
  江知与脑袋点点,说什么都听。
  谢星珩看了好笑,又万分认真道:“不过和离书这种东西还是别写了,我不爱看。”
  江知与还是点头。
  谢星珩在他手背亲了下。
  “等阿华叔收拾好,你跟爹爹都歇个午觉,缓缓神,我在府里看看。”
  府里乱糟糟的,要人主事。
  江知与精神还好,他要跟着一起。
  “我嘴巴还能动。”
  使唤人是可以的。
  谢星珩突然想到一句名台词。
  “你的嘴巴没死,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他失笑。
  江知与问他笑什么。
  谢星珩就讲给他听。
  一句话把他的脸撩得发红。
  他好哄,笑起来粉面含春,眼睫泪珠悬挂,日光照在他脸侧,晕出麟麟微光。眼眸晶亮,犹如一汪澄澈的湖水,干净见底。
  谢星珩情难自禁,俯身亲他。
  江知与因羞闭眼,正好圆了谢星珩的心意。
  “你乖乖歇会儿,我忙完再来陪你。”
  这回,江知与没有二话说。
  屏风是破的,谢星珩跟阿华叔合力抬出去。
  又清出两只木箱子,整理衣物被褥,有等着拿被单浆洗的人,谢星珩找了两套破得不厉害的,先给人洗了,回头缝缝,将就着用。
  衣服他不会看,这里还有宋明晖的贴身衣物,他不好弄,交给阿华叔。
  他继续进屋,把地上瓷器碎片,还有梳妆台上砸落的盒盒罐罐都扫出来归拢。
  收拾好这间屋子,谢星珩去前院,看来巧那头找到药没有。
  家里只有些外伤药,王管家跟那两个丫鬟看着都受了内伤。
  谢星珩又问家里余粮,二十几号人在里头,午饭吃了,最多还能弄三餐。
  看要怎么过,一天一顿,能混三天。一天三顿,明天过后就断粮。
  谢星珩去敲后院的门。
  他家是禁足,不是赐死,理应供应米粮。
  谢星珩对这些了解不深,仅有的相关记忆,都是某些皇子、妃子禁足。
  大门人多,不好通融。后门敲开,应当能说说话。
  后门围着的兵变少,仅有四个,持刀立在门两边。
  刚打开,就冲着里边拔刀。
  跟带刀的要讲理,要心平气和。
  谢星珩说明来意。
  他们都像哑巴,不言语。
  谢星珩说:“那你去问问你们上官,禁足期间,是否要断粮断水。死刑犯都不过如此吧?”
  守门的士兵依然不为所动,也没见关门,把他吼进去。
  谢星珩从钱袋里拿出一把碎银,他们收了钱,还不干活,为首的黑脸男把他推进院里,大力合上了门。
  谢星珩:???
  草。
  什么杂种。
  正要转身,外面有人喊:“谢星珩!”
  是徐诚的声音。
  徐诚也给打点了银子,还拿来了一封很简短的信,门开了,有粮有药,还带了郎中来。
  徐诚说:“这是常知县给的条子,不许你们内外报信,要伤员过来这边看病。”
  谢星珩叫他等着,立马去叫。
  来人一个搀扶着一个,后门口看病的看病,搬运粮药的搬运粮药。
  徐诚很想知道后边要怎么做,百姓都遣散了,再聚起来难。
  谢星珩说的那句“正义使者”,他没听明白。四个人持刀看着,他也不好把话说太直白,就挤眉弄眼的问家里情况。
  谢星珩让他不用多虑。
  “你把镖局那头照看好,压着他们性子,别让他们现在去找李家麻烦。”
  不节外生枝,一切好说。
  徐诚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因涉及外务,他再想开口,就被守门的士兵赶走。
  郎中先给王管家、两个丫鬟看病,江知与跟宋明晖来得迟,父子二人不想来的,看是外伤,拿了药自己上就行。
  谢星珩怕他们感染,古代的医疗水平差劲,伤他们的刀铁定不干净,小心总没错。
  江知与重新包扎,还用的那副筷子。
  他往外看,徐诚急得跟他招手,连蹦带跳的比划。
  可惜,江知与看不懂。
  家里伤员处理妥当,也到了饭点。
  如今不分主仆,一人一碗粥,配着咸菜将就着应付,晚上再用刚抬进府的米粮做顿好的。
  外边的徐诚眼看门关上了,心里发焦。
  百姓散了,书生们也散了,官员各自回府,李家父子都关紧门户,李家的铺面也都关门了。
  那位姓沈的钦差去了农庄,他连农庄都去不了。
  安置好镖局的一应事务,他也去安抚了谢星珩的家人。
  闲下来就想法子,事大,丰州的人脉都不顶用。
  他也很担心,之前销赃的事会成为压死江家人的筹码。
  在外头踱步许久,他漫无目的的闲逛,逛到了县衙。
  那个叫林庚的官员,暂时在县衙。
  江家的账本、当票,以及从农庄拿出来账目明细,都搬到了他的桌案上。
  怎么偏偏是他呢。
  徐诚皱着眉,沉思片刻,一脸要英勇就义的表情,一步步上了台阶。
  门口守着的人,他还认识。
  是在林家屯见过的,他记得叫武剩,别名狗剩,谁叫他跟谁急。
  徐诚在林家屯的时候,怕林庚这个“山匪头子”,实在不怕“小喽喽”,但凡叫他,都是狗剩。
  隔着一级台阶,两两相望。
  徐诚:“……”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他壮着胆气说:“武大人,我有线报,要交给你们大人。”
  他散财的事,武剩也清楚,听了就笑,黑脸都笑出了褶子:“你来自首的吧?”
  徐诚:“……那收不收?”
  之间街上碰见,他是太慌了,乱了神。
  过后想明白了,林庚早知道他来历,那一千五百两和金腰带,都不能跟江家撇清关系。
  他躲不掉,不如过来说是他的私房钱。
  算他从镖局账上偷钱了,好过江家真的有“赃款”。
  武剩使唤个门房帮他问了,可以进去。
  徐诚头一次进县衙,走的角门,目不斜视,心里还在盘算怎么说合适,无暇四看。
  林庚占了阮师爷的值房用,里边除了长案、椅子,就是满柜子的文书档案。
  他衣服还没换,织金曳撒华贵逼人,可能是官服加成,看起来正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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