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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105)

作者:羽春 时间:2024-07-12 09:3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穿越时空 逆袭 市井生活 日常

  朝局的事,他们都不懂,也不敢妄议。
  江知与把沈钦言的名字记下了。
  去丰州赈灾的官员叫沈观,这俩应是一家人。
  正应了何书文刚才说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都当官了,是仇是恨,都不会明明白白的展露人前。
  只是三叔太松懈了。
  他都因沈钦言的事吃过亏,怎么看见沈观去丰州赈灾,还能若无其事,半点消息都不给老家说呢?
  年前吃亏的……
  江知与算着时间线,今年五月里,家里才收到消息,说三叔要把他送给老太监当侍妾。
  这就说明,三叔上下打点,至少用了四个月时间,最后关系通了,想更稳固的维系,才有此下策。
  是那个老太监没说沈观会趁机报复,所以三叔才没放在心上?
  他料定沈观不敢在赈灾的事上做手脚,偏偏沈观胆大包天,想先斩后奏?
  不论如何,敌手已定,是沈家没错。
  再看看具体下毒的人是谁,他们就早日回丰州。
  另一边,谢星珩跟镖局四位先生在后面演武院摆桌,人手一件大披风,脑袋上戴着帽子,团坐赏月。
  天子脚下生活的人,谨慎刻进了骨子里。
  自家镖局内部,都露天说密事。
  何镖头带人在外围看守,不让人靠近。
  谢星珩终于得到了朝局信息,把他目前所缺的版图补充完整。
  听完以后,他心沉如石。京都不宜久留,这两年也不是入仕为官的好时候,他得猥琐发育。
  镖局四位先生,都是举人,最年长的是郭先生郭孝祥,年过五十,最小的是杨先生杨德一,另有刘先生刘翰维,向先生向云归。
  现在是天佑三十二年,当今天子已经五十九岁,太子是嫡长子,今年刚满四十。
  四十岁的人,做了三十年的太子。
  早年给他培养的臣子,都做得很好,现在是太子最坚实的拥护者,可他们都老了。
  皇帝自己安排的事,儿子能完美接任,大喜事一件。坏就坏在,皇帝不服老,现在不想退任。太子也不想等了,两头势如水火。
  今年天灾多,各地急报回京,京城气氛很紧,矛头直指天子。
  在座都不是无知百姓,百姓也不会管这些事。
  郭先生说完,看向谢星珩。
  谢星珩点头:“上位者散布利于自己的谣言。亮刀子了。”
  有政治嗅觉。
  郭先生看他的眼神很是满意。
  活在京城的官员,都能明显感觉得到,皇上想要父慈子孝的场面。
  所以各家老爷子的寿辰,只要明着办了,没人能说一句不好。
  这也是宋明晖在京城,感觉不到气氛紧,江承海来时,又感觉万分不同的原因。
  皇家的父子打擂台,他们这些小人物,还是躲远点。
  谢星珩对江老三也有了基本了解,一辈子顺风顺水,会读书,不会做人,官场上能走到现在,已经把他的气运耗尽。
  幼年父母疼爱,长大哥哥供读,年少俊才,二十多岁就考上进士,被榜下捉婿,借着岳家的势力,一朝当官,便平步青云。
  进了吏部,上司不与他为难,恩师还看重他,多有培养。处在卡着文官脖子的岗位,若非结了死仇,能忍就忍了。
  他惯会窝里横,媚上而傲下,上官不予他为难,官路平坦。
  朝堂如虎穴,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五官品,听着好厉害,可连上朝的资格都没。
  他气数到头了。
  谢星珩垂眸急思,问:“分家能撇清关系吗?”
  郭孝祥皱眉。刘翰维道:“逐出家门,签下断亲书,可以一试。”
  杨德一摇头:“江老三哪会舍得‘钱袋’?”
  丰州一年四次的年礼是定数,他们还把镖局当自家私产,别说每月里要来拿钱,就是家里几个孩子,出来逛街买东西都要来镖局吆五喝六的。
  那个大的最不像样,吃了花酒赖账,叫人来镖局拿银子。
  兄弟们都是刀口舔血挣银子,他们又瞧不起人,这钱给得憋屈。
  谢星珩有办法:“只要行得通,我保管他能马不停蹄的把我们一家踢出家门。从此以后,大房跟三房没有关系,丰州江家跟京城江家,不属同门。”
  向云归说可行,但要加一层保障。
  “找个可以力保你的人。”
  他跟谢星珩说广平王府的事。
  江老三实蠢,万一兵行险招,气数到头押一回宝,想搞个从龙之功来翻身,他们分家了,脑袋也得一起掉。
  江承海出丰州押镖时,谢星珩跟他谈过,要打听广平王府家的傻儿子,以此为切入点,跟王府搭上线。
  一路凶险,江承海又带着程明脱离大部队,两人有聊天,王府的事说得少。现在说给谢星珩听的,是江承海委托向云归探听的。
  这话一说,局势更乱,谢星珩头都疼了,他加以分析,做信息梳理。
  广平王是皇上的幼弟,两人隔了十几岁。皇上登基的时候,他就比太子大两岁,一并封王,留在皇城养大。到了年龄就指婚,隔年有子,再三年,他到了二十五岁,皇帝给他封地,把他扔去了昌和府,却把他的幼子留在了宫里。
  简要来说,皇帝忌惮广平王,留了广平王的儿子当人质。
  又十年,这个孩子长到十三岁,太子三十了。
  皇帝突然对“人质”疼爱起来,宠得没边,不是皇子,胜似皇子,给他无上权利,给他特殊待遇,甚至放话,这孩子有天子之资。
  简要来说,皇帝又忌惮太子,拉了这个倒霉孩子出来当靶子。明晃晃的阳谋,不是不传位,是他有了更加心仪的人选。
  圣心不可揣测,像一个黑暗森林法则,猜疑链无穷无尽。
  而皇帝还有别的儿子。
  目前有一个不知好坏的消息,这个倒霉孩子,谢星珩认识,还见过,他叫林庚,是莫名出现在丰州追剿山匪的高官。
  难怪叫皇帝君父。
  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躲远点。
  皇上怎么会同意放走这个活靶子的?
  没人知道。
  他们家以商户的身份,能打听出来这么多消息,已是极限。
  郭先生最后提醒他:“有些是我们几个分析的,你要区分开。”
  他们说的,不一定是对的。
  谢星珩知道的,万事万物,没有绝对。
  谈话的最后,谢星珩厚着脸皮请求道:“先生们,你们能给我取个表字吗?我还没取表字,出门交朋友太尴尬了。”
  他们好一阵笑,笑完让郭先生给他取表字,小一辈的孩子都是郭先生取名的。
  谢星珩的名字很直白,在郭先生看来,这个名字并不好,思及他是小县城出来的书生,这名字多半是别的老秀才翻书拼凑的,又能理解。
  星珩者,明星美玉,卓绝无二。
  名字太大,太盛。取字要压一压。
  郭先生知道丰州的事,来之前还听别的镖师说了,谢星珩在酒楼打了另外一个秀才,行事风格虽快意,也太过锋锐。
  不是要他怂,也不是要他怕,是要他心怀敬畏。
  郭先生摸着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念道:“敬之敬之,天维显恩,命不易哉……维予小子,不聪敬止。”
  是《诗经》,《周颂·敬之》。
  郭先生说:“你表字就叫敬之。”
  敬天勤学,自戒自励。
  谢星珩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学生礼。
  今天太晚,他们留在何镖头家里歇息。
  江知与酒量差,在酒楼就喝了些,回来又是一桌酒,撑着跟何书文说了半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喝完醒酒汤,浑身无力,软绵绵的。
  谢星珩被人领过来,接了两桶热水,绕过珠帘,叫他起来擦擦脸。
  江知与没劲,他们在外待得久,身上脏,脱了外衣,里面的衣服也沾了酒气。他便连炕都没上,坐踏脚蹬上,趴在炕边打盹,见谢星珩回来了,就伸手要抱抱。
  他把勇士符系在了手腕上,一抬手就在半空晃荡。
  谢星珩捞他,江知与嗓音也软,说他没力气了。站起来还要靠在夫君怀里撒娇:“我好柔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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