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家的小酒楼(158)
“不用你抓,你下河小心些,我们今晚要进山。”汤显灵说。
皇甫铁牛跟张叔说:“我带显灵回山里看看我义父。”
“应当的,该的。”张怀点头。
王素素问:“你们香烛拿了没?家里还有,我给你取——”
“拿了阿叔。”
“那要是去山里住,我烙几张饼,你俩带进去,省的没东西吃。”王素素忙进灶屋开始烙饼。
海牛一听,闹着也要进山,被他爹拍了脑门。
张怀:这臭小子没眼力见,铁牛带夫郎进山,小两口甜甜蜜蜜,谁会带个黑猴子进去?
进山板车不能上,只能人力背背篓。
一通收拾忙活,皇甫铁牛背着背篓,里面是草席被褥烙饼牙具香烛纸钱等等重物。汤显灵空着俩手,“你给我点什么吧。”
“没事,不重,一会你上山要累。”皇甫铁牛道。
汤显灵不信,放话说:“你别小瞧人,一会就让你看看,我体能有多好,又不是没干过活!”他在家可是什么都干的。
“好,我看看。”
哼!汤显灵走的快,皇甫铁牛背着背篓一手牵着骡子,进山。
张怀夫夫知道二人要进山就没留二人在家吃暮食,而是做了烙饼煮了鸡蛋鸭蛋给两人带上,海牛偷偷摸摸跟在后头,被他爹张怀一把拉着拽回了家。
“你要是敢偷摸一个人进山,给你铁牛哥添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
海牛不服气:“我能添啥麻烦,我腿脚可利索了,又不用铁牛哥背。”
“话怎么这么多。”张怀梆梆两下敲儿子脑袋。
王素素赶紧哄儿子说:“你五阿哥带了城里玩具给你,你不去瞧瞧看?还有一盒桃酥呢。”
“!!!”海牛高兴了,往家里冲去。
夫夫俩落在后头些,慢慢往回走。王素素说:“明个杀只鸡,他们要走,午饭做的好一些。”
“成。”张怀点头,又说:“刚才铁牛夫郎说要买鸭蛋。”
“对,我一会去村里问问。”
“明日早上问,挑着新鲜的给捡些。”张怀说。
往山里去的路,皇甫铁牛说:“你坐骡子上,我牵着你走。”
“你别小瞧人。”
“你看,现在这段路还算平缓,骡子能驮人,再往上走,那棵树看见没,自那以后就得走路了。”皇甫铁牛给显灵比划位置。
汤显灵一看,被‘遥远’的路沉默住了,最后乖乖上骡子。
“那个树就是进山了?”他觉得现在就是进山。
皇甫铁牛:“是。要是深山还不是。”
汤显灵:……
“我一路听你指挥安排。”
该认怂时就认,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皇甫铁牛弯了弯唇角,“你累了告诉我,咱们走走歇歇,今日出发的早,定能在天黑前到木屋里。”
到了那棵树,路就没之前那么平缓,骡子不好驮人,汤显灵下来,皇甫铁牛先是摘了背篓,掏出了布条,蹲下身,大手握住夫郎脚踝。
“别动,我给你缠紧了裤腿口,这样蚊虫进不去。”
汤显灵便乖乖站稳,等铁牛给他扎好,活动了下,这样束口裤还利落了些。之后皇甫铁牛拿出砍刀,在前头带路,汤显灵走在中间,骡子最后。
“咱家骡子不会跑了吧?”
“不会,它有灵性,上次来过。”皇甫铁牛带的路还算平,骡子也能走。
走走停停一会,山里凉快,天也暗的早。
不过没多久就到了。
汤显灵喘着气叉腰说:“看吧,我说我行的。”
“是,我家显灵最厉害了。”皇甫铁牛哄着说。
汤显灵:……歪歪歪,你比我小啊,你现在这个语气哄小屁孩呢!
木屋许久不住人,外头木头泛着乌色,还有些青苔。进去后,屋子也很小,墙两边是两张窄床,应当是义父和铁牛的床,中间是一个炉子,略靠门这边一些,其他的就是一张桌子,一口木箱,没了。
“木箱里是我和义父一些旧衣,其他也没啥了。”
“这木屋村里要是有人进山,想借宿也行,我跟村长说过了。”
汤显灵发现了新大陆,“难怪炉子旁有些干柴火。”
这就是吃水不忘挖井人,许村村民蛮好的。
皇甫铁牛正收拾被褥,他将自己那张小床被褥卷起来,放到箱子里,将带的草席铺上,被子放上,回头看到夫郎说的木炭了,不由笑了笑。
“对。应当是村里人留下的。”
汤显灵摇了摇茶壶,“得烧个热水吧?”
“我带你去,溪水离这儿不远。”皇甫铁牛拉着夫郎手出门,俩人打水、生火,烤了小饼,略略擦洗一番,天都黑了,能睡觉了。
小木床窄窄的,汤显灵就窝在铁牛怀里。
外头静谧,偶尔传来动物的叫声。
皇甫铁牛摸着夫郎背脊,“别怕,这个是野鸡在叫。”
“那这个呢?你别说,我听出来了,像像像——狐狸?”一个试探。
“对。”
汤显灵:得意!
猜对了!
第68章
山里静又有些动静,汤显灵形容不上来,就是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有点风的声音,但时不时偶尔有些动物的叫声,之后要么那道叫声安静下来,要么有些激烈的叫声。
“是不是有人抓它们?”汤显灵抬着下巴小声问。
皇甫铁牛:“不是人。”
“山里除了猎人,动物和动物之间也有捕猎。”
汤显灵明白了,听着那道凄厉叫声,明明大夏天的,却感觉四处透着寒风,吹得他汗毛竖起,“我好像感觉到了杀气。”小小音。
“木屋年久失修,缝隙大,透风。”皇甫铁牛将夫郎抱在怀里,薄被全给夫郎把背脊裹上,“你睡外面。”
夫郎刚睡觉时,习惯性靠着墙壁睡。
这里不是家里,靠着墙壁更冷更潮湿。他给忘了。
“麻烦。”汤显灵咕哝,不想挪位置。
皇甫铁牛便连着被子裹着夫郎双手一端——
“诶呀诶呀我要掉了。”汤显灵在铁牛身上吱哇乱叫。
皇甫铁牛:……甜蜜的烦恼。
却一言不发,由着夫郎在他身上扑腾。
隔着一层薄被,汤显灵隐约感觉到‘硬邦邦’,顿时一个沉默,看向铁牛,好你个——
“大色牛。”皇甫铁牛接话。
汤显灵哼了下,还算知道。
不过这次动作灵敏的翻过来,皇甫铁牛往里去了去,一手捞着夫郎的腰,床窄,别掉下去了。
“我都被你裹成粽子了。”
“山里晚上冷,你又体寒。”
汤显灵:笨死了。
他将被子揭开,给铁牛盖上,“你身上热,咱俩一起盖更暖和。”
“好。”皇甫铁牛压不住的嘴角,夫郎担心他呢。
汤显灵挪了挪,贴着铁牛胸怀,一只手摸了摸,皇甫铁牛低头,声音不复刚才的成熟稳重,有点结巴:“你、你做什么。”
“摸摸都不能摸了!”怒目而视。汤老板倒打一耙,语气很是诧异:“我自家的小老公,我都不能摸了?!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皇甫铁牛压不住的笑容,“摸,我就是害臊,明日要上山,你小心腿软走不动道——”他说到这儿停下,“我可以背你。”
好像也不是不能做。
汤显灵:???
谁说做了,他就是摸摸腹肌摸摸胸肌。
但最后还是做了,汤显灵嘴上说摸摸,很是正直,其实一直捣蛋撩拨,皇甫铁牛是有野兽直觉的,能本能的察觉到夫郎真心想要什么。
小木屋外,深夜的山里,危机四伏,木屋里热火朝天,也没山里那般冷和潮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