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295)
沈未明:“……”
冷静下来了。
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小触手拎着野人的衣领,把人揪远了点。
往后脖颈上“啪”地抽了一下。
……
记忆气泡“啪”地碎了。
劫匪也□□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小触手抽了一下,还有更多的小触手,正在齐心协力洗那些脏兮兮的野藤蔓,
深琥珀色的兽瞳渗进近乎窒息的深彻恐惧与疼痛,看着撕开的衣襟,看着下面那具苍白瘦削的身体上,乱七八糟、漫不经心随便缝合的针线痕迹。
沈不弃……养成了更糟的习惯。
“没什么大不了的。”沈不弃的嗓音沙哑懒倦,他拽着劫匪的衣领,仰起头,冷灰的眼睛平静清醒,暴露出苍白脆弱的脖颈,“过来。”
“不想我吗?”
颤栗到快要灼烧的暗色琥珀,触碰着不为所动的灰调,劫匪抚摸他的脖颈,微微调整角度,明明像是毁天灭地一样激烈的吻……落到唇上,只剩轻柔、滚烫的濡湿。
冰凉寂静的灰眼睛漾开缺乏耐心的波澜,属于向导的、冷冽得如同刀锋的绝对命令浮现:「用力」、「入侵」、「摧毁」。
劫匪不出声,喉咙里滚过模糊喑哑的轻轻叹气,笨拙地用鼻尖蹭他的鼻尖,很久没这么做,生疏了。
“不。”他的嗓音哑得厉害,捧着沈不弃往胸口护,又透出久违的、活活气死人的赖皮劲儿,“就不。”
冰冷的指令化作刀锋,刺向哨兵毫无防备的喉咙。
陈弃视若无睹,依然自顾自地小心翼翼剥开他的猫,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一个人伤了多少心,怎么他恨不得含着的超绝冰皮糖心小甜猫就把自己霍霍成破破烂烂的坏布偶了啊。
“……你知道。”沈不弃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脸,“你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吧。”
“嗯。”陈弃这张嘴可是什么都敢说的,自家向导早就应该习惯这件事,“破烂坏布偶前辈,你杀了我吧,我要把你亲得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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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怜]喵喵叫!亲得喵喵叫!
亲亲亲[可怜][红心][红心][红心]!!!
第151章 他捉住小猫
破烂坏布偶前辈瞪着冰凉的灰眼睛。
小触手冷白纤细, 斯文过头,虽然抽得很响,卷在哨兵烫得冒烟的后颈上, 气势十足“啪”的一声……但还是没能把死皮赖脸的破烂坏哨兵抽开。
“就不。”陈弃含混地嘟囔,沙哑柔和, 近于呢喃,热气喷在冰凉耳畔,“就不就不。”
他甚至还把背部肌肉也全刻意放松了, 好让小触手尽情抽着过瘾, 还能保证不疼——唯一的一条比较倒霉、位置稍偏、抽到绷紧肌肉部分的小触手吃痛, 甩了甩软软的触手尖,不高兴地试图溜走,却被他精准地反手握在掌心。
哨兵的手掌很大, 粗糙有力,掌心布满了茧和细微伤疤。
有这一层微弱的阻隔,就没那么烫, 体内几乎要灼烧起来的热意也变得温暖、柔和。
他学会了克制, 不再攥紧,哄劝一般松松拢着:“好, 好, 对,好乖……”
他轻轻握着那条光滑柔软的小触手,像捧着一只稍微受惊就会逃跑的小猫。
粗糙的掌心摩挲,触感鲜明得战栗,沿着几乎是外化神经末梢的触手灌进精神核心。
冷灰色的瞳孔收缩躁动。
「……不喜欢。」
来自向导意念深处的“声音”以具象化浮现:「松手,别碰缝合线。」
他试图推开那只放肆的手——陈弃得寸进尺,轻声呢喃着哄猫才用的愚蠢口令, 小心翼翼检查他身上那些草率的缝合痕迹,呵气烘暖了指尖,轻轻摩挲,拙劣掩饰可笑的颤抖。
向导不喜欢,已经不喜欢了,这些根本不重要,只要有疼痛就够了。
疼痛是惩戒、是日常、是食物。
是存在的证明。
“就碰。”陈弃的嗓子也是抖的,沙哑到几乎发涩,但语气还是不听话又厚脸皮的坏哨兵,“就碰就碰,破烂坏布偶前辈要挠我吗?”
沈未明:“……”
「换个称呼。」向导命令,「难听。」
迟了好几秒,下个意念气泡才不情不愿、退而求其次地勉强挤出来:「我没有……禁止你叫‘猫猫前辈’。」
陈弃从善如流:“破烂猫猫坏布偶前辈”。
小触手忍无可忍地噼里啪啦暴风雨一样狂抽他。
陈弃轻轻咧了下嘴,忍不住笑了,用额头亲昵地蹭着苍白冰凉的额头,呼吸交融,很好,很好,是有精神瞪他、炸毛、狂挠人的好猫。
于是变本加厉。
这次是亲吻,滚热的唇代替了无用的手指,温热潮湿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吹过冰凉苍白的皮肤,轻微的水声,唾液濡湿暗红的旧伤,压力柔软而轻微。
沈不弃仰着头,喉核无声滚动。
他抓着哨兵那些修剪得过短的扎手发茬,剪太短了,抓不住,该罚。他把这颗脑袋用力向下按,脖子和肩膀都太有劲了,按了两次,居然按不动,该罚,该罚,该罚。
更多纤细、冰冷的精神触手从未知处探出,缠绕上陈弃的胸肋,手臂,甚至血管随脉搏鼓张的脖颈。
它们柔软冰凉,光滑而……带着某种致命诱惑,它们贴着哨兵过分敏感的皮肤缓慢游动,像是苍白而冰冷的小蛇,吐出鲜红的信子。
「用力。」
「折断它,捏碎它。」
「想要我……回应的话。」
冷静漠然的灰色眼瞳径直烙进精神图景,陈弃的呼吸几乎变成了某种火山硫磺般的灼烧气流,绝望地冲过肺叶,淌过喉咙。
他的瞳孔收缩成纯粹的兽类,抓住触手的左手无意识地缓缓发力攥实——不到一秒。
猫响了一声。
那力道就骤然放开,陈弃慌乱地揉那根其实并没折断、并没碎掉,根本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的瑟瑟发抖的小触手,拿嘴唇不停蹭,贴在脸上道歉。
什么嘛。
什么嘛什么嘛。
装得那么像……不还是怕疼的猫。
陈弃收紧手臂,紧紧闭了几次眼睛,温柔地擦拭掉那些混进精神图景、催促他侵略和毁灭的向导指令,像收拾恶劣猫咪胡乱踩出的爪印。
“……猫猫前辈。”
哨兵的嗓子哑得要命,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疼痛:“在外面……学了好多新东西啊……”
「啊。」沈不弃垂着睫毛,手指漫不经心地玩他的耳朵,一下一下地捏,「狗血部,专门捉弄人,很好玩的。」
“……还会骗人……”
陈弃仿佛是自顾自地低声说下去:“根本……不是捉弄人,一个猫跑去给人家赚KPI,心又软,天天忙得要死,把自己累得舔毛都没力气了……”
灰色的瞳孔收缩了下,哨兵的衣领被用力捏住,揪起:「谁和你说的?」
陈弃也像模像样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向导的颈窝。
不说不说就不说,除非猫也说实话,然后变成乖猫,让他摸,让他抱,让他搂在怀里一点点喂小甜红草莓,哄成软乎乎的棉花糖,再好好好睡一觉。
沈不弃对这种幼稚的条件嗤之以鼻,抬腿尝试踹他胸口。
这一下反而让哨兵熟悉到低头苦涩又幸福地笑出声,陈弃深吸了口气,看着那些还冷冰冰胁迫、命令,已经化作刀刃的,固执悬停在喉咙附近的实质指令。
啊呜。
沈不弃错愕地坐直,覆了层薄冰的灰色瞳孔都震得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