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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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开四个爪子,让人类尽情埋五分钟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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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湿透的尾巴瞬间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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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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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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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讨厌人类,讨厌所有人,他绝不会对任何一个人类摇尾乞怜,宁死也不会,他发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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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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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的陨石边牧体型匀称、气质卓然,穿着特制的雨披和防滑雨靴、戴着银质鎏金的狗牌,用该死的优雅蓝眼睛,向小土狗用中文狗语礼貌打招呼:“鸣蝉,雨很大,去我家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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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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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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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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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梦里都摆脱不了原青枫了,该死的陨石边牧用那种恶心的温柔译制片腔调,向贺鸣蝉优雅颔首行礼:“你和这位看不出品种的野狗先生一定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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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舍有新烤的少糖曲奇,新鲜的小块安格斯牛肉,恒温山泉水,还有温暖壁炉旁的柔软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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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叼起瞪圆眼睛的小狗饼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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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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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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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喜欢吃面包,他甩臭边牧一脸水,他和贺鸣蝉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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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把贺鸣蝉叼跑,向人类低头,但有限,他只肯蜷在门廊那一小块地垫上,狼吞虎咽吃了一些东西、喝了热汤,面包房居然还有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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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完全融化在人类膝头,被毛巾裹着擦干,变得柔软温暖又蓬松,更像面包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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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也把“小狗大王专用毛巾”叼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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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烘烘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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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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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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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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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廊冷风嗖嗖,他叼起小狗面包球,低着头向人类示弱,踩着毛巾把脚擦干净,慢吞吞走进去……忍耐那些人类“哎呀哎呀真乖呀”的大惊小怪,他把小破狗叼到壁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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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破狗开始絮絮叨叨描述他的伟大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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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找一艘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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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看着他:“你认识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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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点头,认识的,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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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小土狗从小长在家里,一辈子都认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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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问:“这里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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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土狗眨巴了下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尾巴耳朵都耷拉下来,很没精神地变成小狗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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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好呀,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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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鸣蝉非常喜欢这里的每个人,每天都要到处问候和打招呼、大方地给摸给揉,不过他还是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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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天生就是要回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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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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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把自己盘成一团,允许小破狗欢天喜地爬上来,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变成小狗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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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他也有点想去大洋彼岸的地方——偷偷钻上一艘货船没什么难的,好了,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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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就去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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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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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别明拱了拱一秒睡熟的小破狗,把尾巴给贺鸣蝉盖上,小毛巾也叼过来,盖肚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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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陪贺鸣蝉回家。
第75章 世界四预告
这次受是厉鬼, 回来索命。
攻是薄情寡恩的暴君——手刃情人、坐拥无边江山享无边孤寂的那种。受的计划是先吓他半死、再叫他噩梦缠身,最后神智失常,彻底疯癫。
计划很完美。
除了一点小问题:这个混蛋暴君可能已经疯了。
厉鬼受刚阴森森飘过来, 还没出手,就被醉得半死的攻拉着, 昏昏沉沉地滚上了床……
第二天来,攻在喝一看就非常不对劲的毒酒。
第三天来,攻在很无所谓地被刺客捅。
第四天攻在一边高烧、一边吐血、一边懒洋洋拿毛笔沾血批奏折, 第五天攻在研究怎么割开自己的手腕, 第六天攻从寝宫的房顶摔下去了……
第七天攻被恶鬼伪装的侍从哄骗着, 很无所谓地走向枯井。
每天为了救他、团团转忙得要死的受彻底炸了,冲上去狠狠撕烂那张假冒自己的脸,把恶鬼也撕烂嚼吧吃了:“他不是燕狩!我才是!沈辞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啊?!?”
攻半醉半醒的, 抹了抹嘴角的血痕,歪头看着他,笑了下。
坐在冷冰冰的月光地上。
伸手要他背:“阿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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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部长视角见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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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沈不弃负责这个设定的时候,系统BUG了,没存上档。
沈不弃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了。
这不能怪他,毕竟沈部长日理万机,总不可能每个世界都记得那么清楚。
但不记得受长什么样、不记得受叫什么,不记得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这就带来了一点小麻烦。
毕竟剧本只说“厉鬼”,目前看来有几千个阴魂厉鬼缠着他。
……只能使点小手段了。
第76章 “喂”【新内容】
……听说了吗?
嘘。
皇城里这几日……在闹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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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弃打了个喷嚏。
系统来的时候, 就看见这么一幕。
暖玉榻上,年轻的君王慵懒斜倚,明黄龙袍松垮滑落肩头, 两条手臂软软垂着,自有几名面容姣好的宫女小心翼翼拢护在侧, 用手心捧着那片无力醉绵的瘦削臂膀。
偌大个长明宫,灯火幢幢。有人捧炉,有人掌灯, 博山炉烟气袅袅, 有纤纤素手细细剥着盘中葡萄。
窗外夜色如墨, 风雨潇潇。
几丝细雨刺进来,无声洇在他颈间,冰凉湿气漫过那一枚微滚的玉色喉核。
醉得朦胧的君王像是不知道冷, 衣襟恣意大开,敞露出消瘦过头的苍白胸膛。
他的头颈后仰颓坠,全靠宫女柔若无骨的藕臂托着, 眼睑半合, 薄唇倦怠微张,昏沉沉偏头去含那颗青翠欲滴、刚剥好的青葡萄。
……烛火迸溅。
细芯猛地爆开一小团灯花。
宫灯照不到的殿角, 梁柱下漆黑的浓稠阴影里, 有什么“东西”正缓缓浮现——空气荡开涟漪,像一颗细小石子掷入平湖。
那是个淡如墨坠洇散的影子,痕渍渐渐扩散、加深、凝聚成型。
飘摇的怨力聚散无常,恍若在殿内悄然生出一口刺骨冰寒的幽潭。不知过了多久,淬毒翻涌的鬼影无声向前,足尖离地,杀机萦绕着蛛网般弥漫扩散。
一双眼睛睁开了。
……
「鬼鬼鬼鬼鬼」
系统嗡嗡嗡扑过去, 一嘴扎在沈不弃的手背上:「有鬼!闹鬼了!那个鬼它——」
啪。
一只系统蚊子被轻薄的纱罗小扇拍扁,叽里咕噜滚落,掉在荒淫暴君散乱的龙袍衣摆上。
一道半透明、隐隐发光的蚊子鬼魂,幽幽从扁平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系统:「…………」
放松,放松,沈不弃熟练地把扁平蚊子捡回袖子里,问题不大。
鬼的问题也不是很大,沈不弃看见它了,没头没脸模糊一团,已经转悠了一个晚上。
除了离他越来越近、身形越来越凝实浓黑,甚至染上几丝猩红血色,那一张渐渐成形的脸上面目青白、瞳孔漆黑无光,僵木全无活人生气,蜡烛因此灭了二十五次,而且沈不弃脖子上多了道奇怪的勒痕,手腕、肋间、腰侧多了十几个只他能看见的凄红泛乌血手印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特别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