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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65)

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时间:2025-10-16 11:30 标签:校园 万人迷 相爱相杀 都市 钓系 高岭之花

  程以镣缓缓抬头,眼睛半眯。
  垂下的眼皮和架在眼睛上的黑色镜框,恰到好处隐去瞳孔里凶猛的情.欲与攻击性,只剩下听话和温顺。
  贺松风盈着笑,轻飘飘向程以镣递偷.情的邀请。
  他的手指尖撩过程以镣的眼镜框,指尖从镜框的左侧轻盈盈地走到右侧,轻敲出细密的脆响。
  像燥热夏季傍晚冲刷下来的一场小雨,指尖上的不干不净的水,冲进程以镣滚烫的眼瞳里。
  程以镣抬眸,视线跌跌撞撞爬过眼眶阻拦,贴在贺松风的皮肤上。
  好不容易鼓起的胆量,在看见程其庸的字迹后,就跟鬼见到太阳似的,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你,你会难受吗?”
  程以镣换了个话题。
  贺松风扬着又细又直的天鹅颈,毫不羞耻地直言:“不会,因为我就是廉价的表子。”
  说完,贺松风还笑了。
  这样的话,贺松风听过无数遍,他自己也默念过无数遍。
  豁得下去,敞开的彻底,才能让贺松风借着这副被蛀空的皮囊往上爬。
  所以,他也并不介意在程其庸的房间里,多撩拨一个程以镣。
  多一个男人,多一条路。
  贺松风的身体是道具,他的灵魂高高在上。
  贺松风早就把自己剥离的干干净净。
  程以镣拍拍贺松风的手背,小声劝道:“你别这样说,我先走了。”
  程以镣在远离程其庸的地方,凶猛得跟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狗没差别,他可以放开了,肆无忌惮地捕猎贺松风。
  可一旦接近程其庸的领地,立马驯化成无害的小小狗,带着一股随时会被程其庸踩死的弱小胆怯的味道。
  程以镣走到门边,就在他即将解开门锁的刹那。
  贺松风的声音穿刺他的耳膜。
  “停下。”
  程以镣心脏停了一拍,鬼迷心窍的停下所有动作。
  贺松风再一次发号施令:“过来。”
  程以镣挣扎,再挣扎。
  垂下的手掌捏成拳头,背后的贺松风发出一声被拉长的欲求不满鼻音。
  “不听话了?”贺松风的指尖在桌面敲了两下,仅两下。
  程以镣脚步一转,眼神渴求地直勾勾盯着贺松风。
  贺松风冲他招手,往里推。
  贺松风敞开身体怀抱,示意程以镣可以占进来。
  程以镣的大头一下子就被小头控制。
  迷迷糊糊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贺松风抱到桌子上去的。
  在这份迷糊里,他仰头,不安地向居高不下的圣母讨一个垂怜:
  “我们这样合适吗?”
  这里是程其庸的办公室,程其庸说不定下一秒或者下一分钟就会回来。
  而面前赤身裸.体,通体黑字的漂亮男人是程其庸的新恋人。
  至于程以镣,他只是过来送资料的。
  他不该在程其庸的地盘觊觎他嫂子,更不该……和嫂子在程其庸的办公桌上做出下流行径。
  但这一切,在程以镣恍惚中,已经悄然上演。
  等程以镣从鬼迷心窍里回神的时候,贺松风的左右小腿肚已经高高架起,架在他的手臂上。
  不该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不该觊觎的人也正在吞吃入腹,禁忌危险的关系已然成立。
  甚至在程以镣回神的过程里,他甚至在找贺松风讨一个吻。
  程以镣像狗,额上垂下的碎发就是他乱摆的狗尾巴,在贺松风温润的包容里,兴奋地晃成了混乱螺旋桨。
  而在程以镣的鼻息里,发出了狗护食时的低吠声,呜呜轰轰的。
  “这是我哥的?”
  在程以镣护食的凶猛注目里,贺松风微笑着点头。
  “……嘶,贺松风,你好爽啊。”
  程以镣把刺人的头发深埋在贺松风的臂弯里,拱来拱去。
  贺松风双手轻柔地搭在程以镣的脑袋两边,爱抚拥抱。像妈妈一样,几乎没有底线地宽容对方毛毛躁躁的冒犯。
  程以镣忽然直起身子,捏住贺松风的脚踝,轻吻那一处凸起的骨头。
  他问出了换谁来都会问的问题:
  “我厉害还是我哥厉害?”
  贺松风没回答,保持着纹在脸上的体面笑容,望着天花板,看天花板上的精致花纹似海浪暗流涌动,汹涌澎湃。
  “嗯……嗯嗯……”
  程以镣不满意贺松风的沉默,咬住贺松风脚踝的骨头,像狗一样啃咬,刻出一圈万分明显的血淋淋齿痕。
  贺松风无动于衷,程以镣拿他也没办法,只好由啃转吻。
  膝盖猛地砸在贺松风的锁骨上,砸红一片,几乎锁骨都要被膝盖给磕裂。
  程以镣的表情从清白转为迷乱。
  他几乎忘了这里是哪里,也忘了现在他冒犯的男人是他的谁,更不在乎程其庸对他、对他怀抱里男人的警告。
  至于程其庸留在贺松风身上的笔迹,被他没脑子的一股脑用手擦动。马克笔没那么容易擦干净,抹得皮都要破了,也只是笔迹晕开,跟着水痕脏兮兮晕得到处都是,蓄在腰窝的水都变成黑水。
  至于那枚红印章,程以镣抹不开,急眼到打算用牙咬。
  贺松风冷冰冰审视程以镣的变化,在这样特殊的沉溺节点,抬手一耳光扇在程以镣的脸上,指着门缝,从唇齿间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程其庸。”
  短短三个字。
  人类从无脊椎动物变成脊椎动物,花了三百万年。
  而程以镣从脊椎动物退化成无脊椎动物,只用三毫秒。
  程以镣软绵绵地滑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贺松风还保持着膝盖贴锁骨的姿势,并没有因为程以镣的离开而恢复正常。
  远远看去,诡异地像程以镣在参拜贺松风身体敞开的秘密。
  程以镣是贺松风这具皮囊的头号虔诚信徒。
  他对它磕头跪拜。
  然后又对他满怀歉意的赎罪,大喊一声:“对不起,对不起……”
  在贺松风无声地注视里,程以镣饱含愧疚地认错:“是我强迫嫂子的。”
  贺松风“嗤”地轻轻笑了一声。
  在程以镣说出这句话之前,贺松风一直认为程以镣会把错误推到他的身上,没想到这小鼠胆子的程以镣竟然敢担责。
  程以镣跪了好久,久到桌沿上的水渍几乎要干涸,他也没有胆量抬头。
  还是贺松风坐起来,一只脚踩着桌边做支撑,另一只脚踩在程以镣的发顶,惩戒似的往下一压。
  程以镣就跟个弹簧似的,额头猛地低下去磕在地砖上,又在头晕目眩里立马把脑袋仰得高高。
  贺松风的脚尖顺势踩在程以镣的下巴上,把人挑逗地往后轻轻一踹,看人迷迷糊糊地摔坐在地上。
  “呵呵……”
  贺松风轻笑一声。
  程以镣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他猛地扭头扫视一圈,顿时明白自己被贺松风耍了。
  他转头,露出牙齿作势要咬。
  “这么怕就别继续了。”
  贺松风收回脚尖,细嫩的左腿贴着桌边悬着,像被风吹拂的柳絮,绵软轻盈的飘飘晃荡。
  贺松风俯身,身体倾倒贴着踩在桌沿的腿上,两只手交叉叠放在膝盖上,托着上方垫下来的脑袋。
  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地观察程其庸一举一动变化。
  贺松风从没变过,他从未沉溺欲.望,他从始至终都更喜欢看那些人为他意乱神迷。
  说贺松风是魅魔也没差,反正都是以男人五体投地的着迷为食。
  从程以镣的视角看去,贺松风是油画里赤身的俊美神明,正向着眼前迷惘低贱的老鼠播撒福音。
  他垂下邀约的手臂,就是他赐福的最好证明。
  于是,程以镣卷土重来,烧起来的火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声音都不再是软乎黏腻的吧唧吧唧,而是凶恶的鞭子抽打的声音,又干又脆。
  贺松风又坏心眼的念了一次:“程其庸来了。”
  程以镣又作出胆战心惊的反应,再次把贺松风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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