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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28)

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时间:2025-10-16 11:30 标签:校园 万人迷 相爱相杀 都市 钓系 高岭之花

  “蠢狗,又把玩笑话当真了?”
  “嘶——”
  程以镣猛吸一口气,但是却忘了闭上嘴巴。
  明明是被骂,却觉得好爽好爽。
  程以镣在贺松风回来之前, 就拿着钱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费尽心思想给自己找个身份来跟晚回的贺松风搭讪。
  是朋友?不算。
  是暧昧对象?仇人才对。
  客人?贺松风没有拿过他一分钱。
  他抓耳挠腮的想,最后也只想得出“未来客人”这一身份。
  现在, 程以镣不用再想到底用什么身份来和贺松风开始对话。
  他是贺松风的蠢狗。
  贺松风的手指就是掐在他脖子上的狗绳, 一颦一笑都惹得他这头蠢狗乱了呼吸,呆了神志。
  心说骂得好,再多骂两句。
  程以镣半张着嘴, 一副魂被贺松风勾走的呆滞模样,整个人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光顾着目不转睛盯着贺松风。
  气息从缓慢又一步步转为急促,一点一点的,像是柴油发动机,喘息声渐起。
  肉眼可见又自顾自爽上了。
  在程以镣还在细细回味的时候,贺松风把他的眼泪硬生生地回吞进嗓子眼。
  他站在那,像个没事人一样,仍在笑,仍在呼吸。
  只是苦涩像浓硫酸一样无色无味,强烈的腐蚀性已经生生把他身体的所有,腐蚀成一团发烂发臭的坏肉,和他的骨头一样,彻底坏死掉。
  灵魂死寂不已。
  发生这样的事情,情绪怎么可能不崩溃。
  只是他不能哭,更不能崩溃。
  如果承认自己给钱就能睡,那就彻底沦落成廉价的娼.妓。
  这群有钱人和赵杰一的区别无非只是有钱多少。
  让他们上手吃到,等着自己的只会被玩到厌烦后的抛弃。
  得不到的,才叫人抓耳挠腮。
  贺松风平静地眨了眨眼睛,尽管他努力地想像平常一样,可笑成月牙儿的眼球里神采全失,像笼罩在墓地的雾霭,除了死气便是晦暗。
  “蠢狗。”
  在程以镣通红炙热的注目里,他俯身,故意凑近程以镣面前,左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左边歪歪头,右边又歪歪,认真端详了好一会照片里的人。
  他的视线回正,身体也站直,笑盈盈地反问程以镣:“你想说什么?说这照片里的人是我吗?”
  “啊——”
  程以镣点头,想说话,却发现气息被燥热的欲望烧干,只发得出啊呃声音。
  贺松风收敛笑容,摇头否认,“这不是我。”
  说罢,贺松风转身离开,不打算再多奖励程以镣。
  程以镣一怔,赶紧追上去,横过手臂直挺挺拦在贺松风面前,猛地往胸口倒灌进一口气,这才哑着喉咙喊出声:“这就是你啊,你在说什么呢?”
  同时,程以镣的手恶狠狠指着贺松风的脸,警告他:“你少在这装傻!”
  贺松风抬手推开杠在面前的手,像拂去一层灰似的,满不在乎地轻飘飘扫过去一眼。
  贺松风没再说是,也没再说不是。
  他仅是站在那,用他那一副空心皮囊,冷漠地注视眼前急求一个答案的男人。
  缄口不言。
  程以镣的手掐在贺松风的腰上,把人顶在墙上。
  贺松风没躲闪。
  那么薄又那么细的腰,在失去心力劲以后就显得更加的细瘦、单薄,一只手掐住就能死死箍住,丝毫不得动弹。
  贺松风的脸色一转惨白,嘴唇浮出不健康的灰粉色。
  “这就是你。”
  程以镣恶狠狠地笃定,同时质问:
  “你告诉我,他给了你多少钱,可以让你这样作践自己?”
  程以镣的另一只手捏住贺松风的衣领,手指一拨,第一颗扣子轻松解开,再往下一勾,第二颗扣子也应声绷开。
  这个时候,程以镣就已经看见半漏出来的红色吻痕。
  程以镣并不想对贺松风做什么,他只是在找证据。
  眼前这具身体皮肤上的情痕,同照片、视频里的几乎可以算作一模一样。
  到底是不是,谜题的答案已经写在贺松风伤痕累累的肌理上。
  程以镣心底一燥,不是欲望,而是不爽。
  不爽那个摄影师竟然这样对贺松风!
  贺松风本来就很惨了,还把人不打码就拍照片、录视频放在网上。
  那不是要把贺松风毁了吗?!
  程以镣没忍住,又大叫起来,替贺松风鸣不平。
  “你知不知道你出去卖,卖给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啊?!”
  贺松风耳朵狠狠嗡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做了这样下贱的事情,于是——
  啪!
  贺松风给了程以镣一耳光。
  只是这一耳光,就显得有些不痛不痒。因为贺松风的骨头已经软掉了,他没有那么多心力劲来打人,光是维持理智就已经够费劲了。
  这一巴掌按理来说是打不痛的,对于程以镣而言更应该是一种爱抚的奖励。
  可是,程以镣却忽然一下跟火爆辣椒似的,红涨着脸,砰——得一下完全爆炸开来。
  “你打我?!你为了一个把你照片、视频挂在网上给所有人羞辱的烂人打我?!!”
  他的声音和他这个人,都跟平地起惊雷似的,轰轰烈烈,难以置信。
  那一刻,程以镣这个人在贺松风眼里变成了个长着喇叭脑袋的怪物,又吵又吓人,像随时都要把他按在地上翻炒似的。
  真该把他和赵杰一关在一起,谁吵赢了谁就可以出来睡自己,这样还能给自己耳朵解决一半的压力。贺松风心想。
  “你知不知道昨天喊你出去那个人不是好人啊?!他把你的照片放在网上……”
  贺松风打断他,面无表情地埋怨:“你好吵。”
  程以镣更生气了。
  “我好吵?我好心啊!”
  程以镣把自己气笑了,他的身体顶着贺松风的软腰,隔着肚皮往内脏里挤压。
  “我好心告诉你,昨天你去陪.睡的男的不是好人,你还打我!你还说我吵!”
  贺松风还没表示什么,他自个先哀怨地委屈上了。
  贺松风平静地与程以镣对视,程以镣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想要的回答,甚至连回答都没有。
  冷漠忽视,无限地从贺松风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程以镣的手指强行插进贺松风的指缝里,带着那巴掌按在自己脸上,他不甘心。
  “如果你不是这个人,你根本就不会打我,你甚至都不会搭理我。”
  “你会用看傻比的表情,笑话我蠢狗一条不认主人。”
  程以镣求仁得仁,求来贺松风一句满不在乎地骂声:
  “蠢狗。”
  程以镣安静下来,等着贺松风训话。
  贺松风反问他:
  “就算我是那又能如何?你以为你就能睡我了?”
  程以镣不敢大声,别扭地夹嗓子细语:“我有钱。”
  贺松风靠着墙,脑袋别到一边去,连眼神都不肯再多施舍给程以镣。
  喉结轻颤,用着不轻不重的恨意,轻轻说:“我瞧不上你,我永远会记得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我这件事,我记你一辈子。”
  程以镣两只手掐在贺松风的腰上,刚好就嵌在赵杰一留在贺松风身上的掐痕。
  十根手指,怎么就那么巧,完美地嵌合在一起。
  疼得贺松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而他也就靠这一口气活着,差点、差点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无助地蹲下去求放过。
  但幸好,指甲掐穿掌心的纸钞,直逼自己的掌心肉。
  把自己掐疼了,这才有了些微活着的实质感。
  程以镣还在为自己辩解,因为贺松风的不推开、不拒绝,导致他又擅自狗狗祟祟往贺松风身上挤。
  程以镣年轻气盛,浑身都烫得像快烧红的烙铁,像熔浆在血管里滚烫翻腾。
  唯有贺松风能解开他的苦热之毒。
  程以镣埋在贺松风的颈窝里,咬住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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