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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48)

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时间:2025-10-16 11:30 标签:校园 万人迷 相爱相杀 都市 钓系 高岭之花

  如果没有发生偷拍并发布出去这件事,贺松风也会一直这样伺候赵杰一。
  半辈子?
  一辈子?
  总之是要等到赵杰一玩腻、玩烂他那天,贺松风才会被动地等来他的解脱。
  贺松风以为像他这样微小的尘埃,只有被这群疯子们裹挟着,被玩到支离破碎的份
  从没想过,还会有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上演。
  现在——赵杰一竟然跪求着要好聚好散。
  荒诞, 可笑。
  又过瘾。
  程以镣看贺松风的一举一动,看得入了迷, 都忘了要接着打手底下的烂人。
  世人都笑周幽王为换褒姒一笑, 烽火戏诸侯。
  程以镣这会和周幽王感同身受。
  美人能笑,别说点烽火台,点火烧身都行。
  程以镣挤到贺松风的身边, 把自己一身的污脏不管不顾地往人身上蹭。
  他怔怔地凝望贺松风,他想,贺松风一定会骂他。
  贺松风缓缓偏头,几乎是宠溺地与之对视,像奖励一样,投进程以镣的眼眶里。
  没有骂,甚至还用那双白净的手,替他擦去眼下的血渍。
  程以镣两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膜拜贺松风,感恩戴德地拜谢来自主人的奖励。
  “你别再讨厌我了,我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你做,只要你笑。”
  贺松风听到这样的话,受宠若惊地收敛笑意,
  “真的吗?”
  程以镣肯定的点头:
  “真的。”
  贺松风笑盈盈地同程以镣对视,充满包容、依恋,湿漉漉的眼睛似乎真的在说着:我好感动。
  可就在视线纠缠对望到最泥泞、最暧昧的刹那——
  贺松风主动切断连接,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半死人,刻薄地低语:
  “那你去死,和他一样。”
  说这一句还不够,还要重新掰正目光,盯着程以镣失去温度、色彩的面目,再一次地一字一句的,吐出两个冷冰冰地恶语:
  “去——死——”
  话说完,便是动作。
  贺松风抬手掐住程以镣的脖子,干脆利落。
  这一次不是警告,而是真真正正的用两只手掐住,往骨头里掐。
  他的脸从大笑到平静再到大笑。
  贺松风又不是荷花,他做不到浸在泥巴里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他接受自己不干净的事实,也接纳自己胸膛里孕育出来的穷凶极恶的下作嘴脸。
  他就这样包容一切。
  好的包容,坏的也一样。
  他有样学样,程以镣怎么虐待赵杰一,他就怎么对程以镣。
  手掌缩紧,再缩紧。
  细竹竿的手臂崩溃地发抖,警告主人力量已经递增到极限。
  但贺松风仍不满意,低头,把自己扭曲的笑容顶在程以镣的眼睛上。
  此时的程以镣面目睚眦俱裂,血红的眼珠子因眼压几乎都要从眼眶崩出来。
  程以镣窒息,两腿发软,已经跪倒在贺松风面前。
  贺松风诡异的不正常。
  但程以镣也不见得比贺松风正常多少。
  他非但不害怕脖子上要人命的窒息,还愈发兴奋地从喉咙里挤压出晦涩的声音,鼓着胸膛大喊、狂喊:
  “爽!好爽啊!贺松风——!”
  程以镣狂烈地享受被贺松风虐待的滋味,不想着逃离求活,还主动探出两只手,圈住贺松风的腿。
  他像爬山虎,紧密地贴着贺松风的身体往上,直到贺松风的下半身被程以镣彻底的寄生捆.绑。
  程以镣发了疯,大叫:“再用力,掐死我,掐死我!”
  他的胸膛轰轰烈烈,像蒸汽火车似的,有节奏的发出坑坑响。
  肉眼可见,程以镣的身体被掐着也是因为兴奋,完全涨成痛苦的紫红色,青紫的经脉凸起到几乎要爆裂的程度。
  可是从他那听不到半点求饶,只有爽。
  是贺松风恨他,恨进骨头里带来的最彻底的爽。
  翻涌的恨海,一波波冲刷程二少在纸醉金迷里麻木的情感。
  他爽得要设在贺松风的手里。
  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
  警笛声突兀地拉响。
  他们在仓库门外停下。
  所有的纷争纠葛在强烈的灯光刺进来的刹那,戛然而止。
  贺松风裹着毯子,站在一旁,冷冷地瞧着,仿佛不久前发疯的另有其人。
  他苍白的脸上还藏留着青紫色血管因兴奋过渡,膨胀残留下来的颜色。
  脆弱地似乎风一刮,就要倒。
  他看见穿着白衣服的人抬着担架进来又出去。
  麻木了好一会的贺松风才终于出了声音,询问道:“他死了吗?”
  对方摇头,“没死,但伤得不轻。”
  “嗯……”贺松风轻轻叹出一口气:“可惜。”
  贺松风跟着去了派出所。
  “赵某偷录你和他的隐私视频,并且在网上贩卖,这件事属实吗?”
  “……贩卖?!”
  贺松风的耳朵狠狠炸响。
  面前的警察还在说话,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贺松风还是把赵杰一想得太好了,他到目前为止,如果不是警察告诉他,还单纯的认为只是偷录并且发布在网上。
  也就是说,贺松风从赵杰一那拿到的钱,还有赵杰一的新车,都是贺松风的卖身钱。
  那些钱本该就是他的,而他居然还可笑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换。
  更重要是,这让贺松风意识到他的身体,比他想象的值钱。
  贺松风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挂起体面的笑容:“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我只知道偷录散布,麻烦你们调查清楚。”
  警察又问了一些事,贺松风只摇头说自己不清楚。
  他不清不楚,就算清楚他也不大愿意面对自己的不堪丑陋的过往。
  调解室里的灯光太亮,晃眼得仿佛世界都变成死后的黑白灰,不剩多少活着的实质感。
  对方见贺松风情况不太好,也只好放过他。
  “你回去好好休息,有情况我们会再次联系你的。”
  贺松风出了警局。
  这会天已经大亮,看路上来往匆匆行人,大概是六七点的样子。
  他靠着警局外的柱子,瞧着玻璃墙壁里的漂亮男人。
  他沉闷地思考了一些事情。
  脑子里刺过一句话。
  “踩着我,往上走。”
  那天看似贺松风赢了,实际上程其庸的引诱已经令人作呕地寄生在贺松风的灵魂上。
  在贺松风迷茫惘然的那一瞬间,迅速生根发芽,反噬宿主。
  贺松风紧了紧身上的毯子,坦然接受自己被腐蚀的结果。
  他抬眸,下流地凝视镜中的自己。
  倒也不算一无所有,至少还有这副漂亮皮囊。
  就像那晚和赵杰一在床上说上一句“我爱你”,便轻松换来四千块一样。
  踩着,往上走。
  他要往上走,不一定踩着谁,谁都好。
  只是一定要往上走。
  他想通了,也想透了。
  “騒货,都想艹.你,还笑得出来。”
  贺松风打趣镜子里的漂亮男人,但这一次却没有谁出现捂着脸害羞不已的情况。
  他自然而然地离开,身上的毯子平静地披着,没有下坠,但也没有裹紧。
  敞开,就和他即将敞开的两条腿一样。
  …………
  哒哒——
  程其庸重且清晰的脚步敲响在走廊上,他左手拎着一袋文件,右手拿着手机,面色冷峻,很不耐烦地质问:
  “程以镣,这次又是什么事要麻烦我?”
  那头声音心虚地嘀咕:“打架进橘子了。”
  程其庸的脸色更差了,脸上的体面维持不住,索性垮脸大骂:“你几岁了?还小吗?这点控制力都没有,爸妈真是养条狗都好过养你。程家的脸就是这样被你一点点丢光的。”
  电话里的挨骂的男人声音突然一下又理直气壮起来,他大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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