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170)
多么残忍。
“求您了,这样您白天还能照常去公司,我留下来。自己人监视,总是更放心的。”
塞缪尔冲窦明旭挤眉弄眼,又是撒娇又是恳求的,铁了心要留下和窦明旭共享贺松风的悲惨。
毕竟贺松风现在的惨状,就是塞缪尔一手推动的,这事有他一份,成果他肯定也想分一杯羹。
窦明旭被塞缪尔说动了,他点了点头,算作允许。
但他的手放在轮椅后,往自己面前送过来,不许塞缪尔继续触碰贺松风。
贺松风松垮垮的身体失去支撑,瘫倒在轮椅里,仰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今天云层很厚,白茫茫一片挤压在头顶,像逃不出去的被子,把脑袋蒙得死死的,让人喘不过气。
塞缪尔的到来没有让贺松风感受到多少关心,反倒是因为窦明旭担心他们两个人趁自己不在偷情,贺松风被关进了阁楼里,和漆黑作伴。
塞缪尔有阁楼的钥匙,给他送饭,或者隔一段时间开门确认死活。
但是,塞缪尔没有贺松风脚上锁链的钥匙,只有在傍晚时候,窦明旭回来了贺松风才被允许走阁楼出来。
但塞缪尔岂是乖乖仔,窦明旭白天走,他就开了小黑屋的门钻进贺松风柔软的小腹上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埋怨窦明旭的专横。
“Angel,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我就自己亲手囚禁你。”
塞缪尔抬手抚摸贺松风的脸颊。
贺松风坐在那里,像一个被摆弄的没有灵魂的玩偶。
他的小腹充满棉花,让男人依恋地抚摸揉.捏。
“Angel,你觉得呢?有没有觉得Lambert很讨厌?”这里,塞缪尔直呼窦明旭的名字,没有加叔叔这个敬称。
贺松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叔侄二人的嫌隙,他一下子活了过来,垂头亲昵地同躺在他怀里的塞缪尔注视。
塞缪尔来劲了,抓着贺松风的目光,兴致勃勃地问:“Angel,你告诉我,我和Lambert你更喜欢谁?”
“你。”
塞缪尔脸上的笑盎然绽开,像只毛茸茸的狗拿头去蹭贺松风的身体,撒娇的哼哼:“你说实话,你别逗我玩。”
贺松风再次回答:“你。”
第二天,贺松风脚踝上的铁链被解开。
塞缪尔的手指转动钥匙,挑眉等到贺松风的讨好。
贺松风表现的如他所愿,露出难以置信地惊喜,跌跌撞撞扑进塞缪尔的怀中,紧紧地依偎。
“只有你愿意对我好。”贺松风哽咽。
窦明旭白天不在,于是两个人白天依偎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又是晴天,贺松风被推到屋外晒太阳,外国人总对晒太阳这件事抱有很深的执念。
塞缪尔在草地上扑了一层层厚厚的野餐垫,然后他把贺松风抱在上面。
贺松风很快就意识到为什么外国人会对晒太阳这件事这么热烈,这会的阳光正好,不会感到烧眼睛,也不会热出一身汗,刚好的暖洋洋。
一旁浇地的自动浇水器发出哗啦啦的银铃水流声,在泥土里拍出噗噗作响的自然声音。
风吹过,泥土裹挟青草香,清新的有些发涩的味道扑进鼻子里。
贺松风没有手机看,于是塞缪尔给了他一本书,他趴在野餐垫上,低头翻看放在野餐垫上的书本。
塞缪尔则端着椅子,坐在一边守着他。
水流掺杂在风里,在贺松风的身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打在土壤的水柱飞溅,惹得贺松风的衣领湿漉漉,水流顺着领口下流,染湿胸口一片纯洁的白色衣襟,露出底下嫩粉的肉.色。
贺松风把湿掉的衣领解开,他趴下时,视线低低的穿过去,能把他的上半身春光全部看完,匿在袖子里圆润粉红的肩膀随着他翻页时活动的上半身若隐若现。
贺松风似乎在一个不知不觉的过程里,把自己变得赤.裸,无辜的引诱一旁的凝视者。
贺松风真的不知道吗?
不,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他抬手,示意塞缪尔过来把他抱起来。
湿漉漉的上半身自然地黏在对方胸膛,那些随呼吸而起伏的软肉在水珠湿黏的作用下,牢牢地粘在塞缪尔身上。
塞缪尔没忍住,把手从衣领伸了进去,扎扎实实揉了一把。
他垂眸,痴迷地望着一脸惊慌如羔羊的贺松风,捏完忘了把手拿出来,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把手拿出来,再一次的捏了一下,然后是揉。
“你在勾引我。”
塞缪尔委屈的责备他。
说话归说话,动作一下没停,把贺松风上身的肉捏得红红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肿大了。
“我想要你。”贺松风仰头向塞缪尔索吻。
塞缪尔吻去,带着隐忍了数日的欲.望,把贺松风当做蚌壳唆弄,没几分钟就把贺松风的舌头都唆麻了,嘴巴像嚼花椒似的,又痛又麻。
贺松风忍着,从鼻子里哼出流畅的呻.吟。
鼻音里带着浓烈的春.色,天然的被抹上艳丽的色彩,吸得塞缪尔挪不开眼。
贺松风摔回野餐垫,躺进湿漉漉的水雾里,他的眼睛向上抬,眼睛里同样湿漉漉带着浓重的水汽,欲求不满的扭动身躯,意图让塞缪尔将他们偷.情的行径更进一步。
就在贺松风主动解开自己上身衣扣的那一瞬间,塞缪尔却像被打了似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慌乱地把贺松风的衣服扣好,同时接了一捧水抹在贺松风的脸上,把脸上的情.欲抹干抹净,只剩下一脸茫然和疑惑。
“不行的!Lambert叔叔会发现的!”塞缪尔惊恐的嚷嚷,像见鬼了似的,紧张地连双手都在发抖。
他用这双沾满水的手频频往自己脸上摸,一想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一股后怕油然而生。
贺松风再一次捧着塞缪尔的脸颊索吻,“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塞缪尔没过脑子的肯定:“我不能!我会被他打死的!”同时,贺松风被他推回野餐垫里,扎扎实实摔得嗓子都发不出声音。
贺松风缓了一会,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简单的辱骂:
“废物。”
塞缪尔没有作声,像是认了一样。
没过多久,窦明旭就开车回来了。
窦明旭走过野餐垫,贺松风就向他张开双臂要一个拥抱,然后亲吻,再然后就是——
窦明旭把刚才塞缪尔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塞缪尔不敢做的事情,一连做了好几次。
贺松风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对方像一辆车就这样油门踩死,从他的身上碾过去,带着前所未有的凶狠。
贺松风拿巴掌和拳头殴打窦明旭,窦明旭就回以更恶劣的凿,两个人殴打的头破血流,气势却越来越凶猛,大有一股不死不罢休的僵持。
而塞缪尔就垂手在一边站着,他目睹了贺松风被凌辱的整个过程。
他听见贺松风骂他窦明旭是疯子,他也听见窦明旭骂贺松风是表子。
两个人就这样以诡异的气氛,一直、一直……一直到太阳完全从天际线消失,才在体力透支下选择互相冷暴力。
塞缪尔没有硬,他只觉得恨,垂下的手攥成拳头,死死地盯着窦明旭,没有哪一秒钟他不想一拳打过去。
但他最后还是窝囊的忍住了。
更窝囊的是,窦明旭穿上裤子就走了,把被弄得乱糟糟的贺松风留在野餐垫上,和草、和泥巴和那些冰冷浑浊的水滞留在一起。
贺松风的两条腿站不起,他像一条蛆虫,只能蠕动身躯,无助地困在泥坑里,这样的处境把他羞辱的抬不起头,睁不开眼。
而塞缪尔就留下来处理这场惨剧。
塞缪尔跪在野餐垫边,伸去双臂扶贺松风,却被贺松风反手打开,紧接着一句尖锐的骂声穿透他耳膜。
“窝囊废!”
塞缪尔窝囊地垂头看着贺松风,“……我不是窝囊废。”
贺松风抓住塞缪尔的衣领,尽管有数不清的怨恨,可窦明旭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只能用低低的气音,无助到甚至有些绝望的轻语:
“你就这样看着他羞辱我,你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