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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55)

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时间:2025-10-16 11:30 标签:校园 万人迷 相爱相杀 都市 钓系 高岭之花

  程其庸推开贺松风,起身的同时,整理裤子。
  他走到衣柜前,手放在柜门上,就在推开前的一刹那——
  停下一切动作,转头看向贺松风,问他:
  “没什么可说的吗?”
  贺松风颓唐垂下的头像被绳子牵着,僵硬地缓缓抬起,沉默地与程其庸对视,一脸的平静。
  他恢复往日死气沉沉的木讷,面无表情地好像在说:
  没什么可说,我们到此为止。


第30章
  程其庸的手停顿在门柜上。
  缝隙一如既往的深黑, 透不进半点的光。
  气氛在贺松风死寂的沉默里一再浓稠,如半边身子都陷进泥沼里一般,只剩最后半边胸口和一个头露在外面, 做着艰难的喘气。
  但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因为深陷开始失去知觉。
  贺松风只觉得愈来愈沉重。
  马上衣柜里的男人就要被发现,绝对藏不住的。
  贺松风木讷地看着程其庸的一举一动。
  他是一只很笨的鸟, 别的鸟这时候会想办法各自飞去, 可贺松风只会呆呆地待在原地,静候灾难降临,然后麻木地承受痛苦。
  与其选择解决问题,不如等着被问题解决。
  柜门一旦打开, 他们花了一天一夜积攒下来的暧昧,将会不复存在。
  程其庸对他许诺过的好处,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贺松风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垂下的手紧紧攥着枕头, 里面藕断丝连的棉花都被贺松风攥成了单独一团,但不甘就是不甘,再怎么攥也缓解不了。
  贺松风睁着的眼睛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水,脸上也浮了雾霭,拧巴出一条条青紫色的经脉。
  脆弱单薄的身子不安地轻颤,两只手攥住的手改成撑地, 细瘦的竹竿手臂笔直地按在地上,仿佛随时都要断掉, 贺松风这个人也要轰然垮塌。
  一滴可怜兮兮的泪水, 从眼尾滚下来,令人怜爱。
  贺松风不爱哭,更不可能会在按/摩/棒面前真情流露。
  他那倔强的性子注定他所有的撒娇和哭泣, 全是装的。
  “过来吧,抱抱我。”
  贺松风轻声撒娇。
  无声中,向程其庸传达一个意思:
  别让这段关系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再给彼此多留些体面吧。
  贺松风的心思写在脸上,程其庸看得清清楚楚。
  在贺松风泪汪汪的可怜注目下,那扇柜门被程其庸残忍推开。
  一鼓作气,毫不拖泥带水。
  程其庸向贺松风投下刻薄傲慢的凝视,如镰刀般斩断贺松风可怜脆弱的头颅。
  哭?哭也没用。
  比起眼泪,程其庸更在乎贺松风的贞洁。
  砰————
  程其庸顿住。
  “没人?!”
  贺松风用余光窥得消息,提在胸口的气沉了下去。
  他敞开了可怜得更真情实感,眼泪没掉几滴,埋怨声先行:“什么恋人、情人……你对我半点信任都没有。”
  程其庸望着衣柜诧异万分。
  衣柜里怎么会没有人?
  哪怕他把柜门开到极致,哪怕他把脑袋伸进去,哪怕他站进衣柜里去。
  事实也是衣柜里空无一人。
  程其庸不信,他迅速把这一墙的柜门全部敞开,一扇扇,咔哒声不绝于耳。
  只是——
  每一扇,都没有人!
  “哈哈。”
  程其庸脑袋里闪过贺松风轻蔑地笑声,可一回头,贺松风正在雾蒙蒙得卖可怜,嘴角委屈地下沉,抓不住偷笑的真实面目。
  程其庸快步冲到贺松风面前,锐利的视线钉在贺松风苍白的脸上。
  程其庸恨不得把他这张虚假的可怜劲撕裂,手往画皮里掏,把真正的贺松风从画皮下揪出来,好看他真正戏谑嘲笑的模样。
  “你——”程其庸想说他什么,胸膛鼓气。
  贺松风面不改色地回应,抬手用冷冰冰的手指抚过程其庸的手臂,掐出一圈弯月牙,假情意的笑着索要:
  “我要爱马仕做为道歉礼物。”
  两个人毫无感情的眼神对在一起,眼球里的红血丝冲出来,笔直地在两人的视线交汇里,扭曲地牵扯成一根红线,绕着两个人的眼球捆绑在一起。
  月老绑下纠缠不清的红线,在他们这里成了血淋淋的博弈。
  “是我的错。”程其庸认了。
  贺松风的脖子被一把掐住,巴掌在他细嫩的皮肤上烫出红痕,掐出青紫。
  一个吻横冲直撞进来,剥夺贺松风哭泣、说话,甚至是呼吸的权利。
  这一局拉扯,程其庸输得彻底。
  他恼羞成怒的亲吻贺松风。
  他站着,贺松风坐着。
  看似是他高高在上,但这个吻却是他在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用着身居高位的姿势,发散出低风一等的气势。
  贺松风眯起眼睛,纵着程其庸的亲吻,他抬手暧昧地抚摸程其庸的脸颊,冰冷的指尖在他皮肤上轻敲弹奏。
  做错事还能被贺松风包容,被他爱抚。
  程其庸被贺松风摸得呼吸错乱,他的吻也开始柔和,不再是一开始争胜负的强硬霸道。
  程其庸的双臂紧紧箍住贺松风,把人当玩偶紧抱在怀中,宝贝得很。
  耳鬓厮磨,交换呼吸,心脏同频,十指紧扣,深情拥吻。
  两个人像相爱十年仍在热恋期的小情侣,他们对彼此身体熟悉,却依旧爱意浓郁。
  没有人会讨厌一个无限向下包容的漂亮爱人。
  程其庸也是一样,他想好脾气和美丽,竟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甚至已经错乱到愿意放下对贺松风的偏见,不再这样恶劣试探。
  这样做太伤感情,即便明知贺松风的受伤是演出来的,他的愧疚却依旧在悠长的吻里被无限的放大拉长。
  甚至在呼吸的间隙里,一向傲慢的程其庸舍得低头,诚恳向贺松风道歉:“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
  并表示:“以后不会了。”
  但贺松风的回应有且仅有三个字:“爱马仕。”
  前面绵长爱意吹出的浪漫泡泡,猛一下被爱马仕三个字戳得爆裂。
  甚至都不是平静的碎开。
  程其庸咬住贺松风的嘴唇,咬出血,低声警告:“现在是说爱的时候。”
  他要贺松风把这份缱绻缠绵彻底延续演绎。
  贺松风笑盈盈地反问:“爱马仕不是爱吗?”
  “…………”
  气温陡然骤降。
  掐在贺松风脖子上的手猛一下松开,贺松风摔回枕头上,两只细瘦的竹竿又成了支撑贺松风的支柱,摇摇晃晃,摇摇欲坠。
  “贺松风啊贺松风——”
  程其庸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他的□□鼓得很,又想要贺松风,但现在又拉不下脸去找贺松风要。
  只能故作凶恶得警告:
  “你明明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聪明清醒的过了头,可就让人感到厌烦了。”
  贺松风抿唇,一副要说不说话的样子吊着程其庸保持安静倾听的姿态。
  实际上,贺松风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单纯在欣赏程其庸意图从他那讨要些暧昧话的模样。
  那样子,实在叫贺松风想笑。
  像个未开智小孩子,好像贺松风下一秒不满足他的想法,就要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再来个“这就是街舞”,在地上滚满一大圈。
  贺松风冲程其庸招手,示意他别站那么远,站过来一些。
  程其庸收起烟盒,靠近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向摔坐地上的贺松风投去不悦地审视。
  贺松风招手。
  程其庸就跟被训好的狗似的,虽然是不情不愿,但还是忍不住靠近主人,无法抗拒主人的手势命令。
  蹲在地上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是差了一大截距离。
  没办法,程其庸只好给贺松风跪下。
  软绵绵的枕头被贺松风故意占满,没有程其庸的位置,只有冰冷的,硬邦邦的地面给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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