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88)
“……等你拿回去打开不就知道了。”安室透下意识想后退,他强行压制住意图,也强迫自己忽略了忽然麻痛起来的手指,“小兰小姐让你来拿这些点心?”
“我?不,今天我的戏份已经结束了。他们派了其他人来,估计一会儿才能到。看来要错过今天的下午茶时间了,我本来对这些东西就没什么兴趣。”
安室透手指微动。
少年却笑了笑,故意磨人性子一样开口:“不过,看见是你送来,突然就想吃了。既然有我的一份,现在就让我拿走吧?”
他的确有些好奇,对方是会用当季水果随意点缀,还是绞尽脑汁沉思地猜测他的爱好。
金发男人轻叹了口气。
他将饮料盒放置一边,打开了那个白色的九宫格蛋糕纸盒。
左上角的一个格外显眼。
因为那个纸杯蛋糕上没有任何点缀,只有堆叠起来的奶油,和其他几个堆满水果和装饰的相比,显得分外寒酸。
松田伊夏扬起眉毛:“难得,我居然一个都没猜中。”
两个都不是,他倒是没想到在察觉到身份之后,对方已经不想再参与这种“猜来猜去”的暧昧游戏,甩给他一张空白的答卷。
安室透却道:“你自己选。”
“……什么?”
他微扬下巴,示意对方去看中间那个格子:“九宫格的蛋糕盒,刚好有一处空地。想吃什么你自己选。”
松田伊夏这才注意到最中间摆放了一个小巧的食品盒,里面分门别类,每个咖啡厅中有的当季水果都切下些许,摆放在其中。
他:“…这不是装饰?”
“是装饰,要把里面的什么水果放在上面,你自己选。”安室透顿了顿,似乎在说出口的那刻才骤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在他将这个放入盒中时,榎本梓眨了眨眼睛,忽然说了一句“安室先生,你真贴心哎”。
九个格子,分门别类。他不知今天脑子是不是也被烧坏了,于是没控制住分寸,变成了一次明目张胆的偏心。
男人敛眸,一时有些懊悔。
松田伊夏却忽然笑了。
他低头去看那个只有奶油的蛋糕,又看封着保鲜膜的水果,将一缕随动作垂下的发丝别在耳后,问:“放什么都行?”
自己说出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安室透轻应了一声。
他看了一圈,道:“我现在没时间吃,你车里有多余的打包盒?”
为了防止意外,他车上都备了多的打包工具。
安室透以为他要装着带走,应了一声。
“那麻烦安室先生,用打包盒把我的这份带回去吧。”松田伊夏笑道,“等我忙完,就来咖啡厅带走它。”
他目光落在那些水果上,琳琅满目,或甜或酸。
半响后,少年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他将怀里那只被商家参入卖给学生的花里,又在被发现后挑出扔到一边,差点变成垃圾的枯萎玫瑰摘下。
小心插在了厚重的奶油里。
少年错身离开。
金发男人忽然想起什么,开口提醒:“那边不是去后门的路。”
松田伊夏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安室先生这么迟钝,会不会抓不住嫌犯?”
他脸上露出恣意的笑容:“我是在逃课啊~”
说罢,不再看身后那人的反应,他已经脚步雀跃地离开了高墙,不知道走入了哪一出路口。
安室透愣了愣,猛然反应过来。
这小孩!
再去追已经不现实,他想起对方档案上劣迹斑斑的出勤率,忍不住头疼。
低头看去,那朵枯败的玫瑰润着乳白奶油,竟也一反方才黯淡的模样,红得灼目。
好似一眼便能将人烫伤。
第59章
插着玫瑰的奶油蛋糕最后没等到安室透亲手交还到松田伊夏手上。
下午在看见毛利小五郎在一通电话后匆忙离开, 他就和咖啡厅请了病假,按照之前惯用的手法,用大额学费哄对方带自己这个弟子过去。
刚下车, 他就感觉不大对劲。
快餐店门前拉了警戒线,几辆警车横在路边。平时命案现场周围总有行人或周围居民围在旁边, 这次居然除了步履匆匆的警察外少见路人。
即使有人在路口停驻张望,也很快被警员请走。
安室透平时和毛利小五郎一起进入案发现场畅通无阻, 今天却被拦在外面,费了几番口舌才得以进入。
老旧快餐厅里脏抹布擦过桌椅的味道被一种很腥腻的铁锈取代, 金发男人同自己的侦探师父一起绕过餐桌, 朝着被更多警员包围的卫生间走去。
目暮警官背对着两人伫立,面上严肃凝重, 听见两人来了也没精力寒暄, 只往旁让了一步, 让两人看清前方的情况。
毛利小五郎倒吸了一口冷气。
安室透敛去刚才和对方说话时脸上的笑意。
入眼是白花花的青白肉色。
染红发的青年双手被捆在身后, 跪着将脸埋入卫生间的马桶当中, 身上到处是紫青瘢痕,看上去像用棍棒一类的东西殴打出来。
腰背更甚,环着一圈烟疤一样的伤痕, 排布整齐, 周围可见大片挣扎后的挫伤。显然是有人在他尚有意识的时候烫的。
即使米花市犯罪率极高,但也少见这样狰狞的尸体, 有警员来给目暮警官送文件, 目光一瞥就骤然收回, 脸色惨白得不敢再看。
“死者今年18岁, 是这家快餐厅的员工。”目暮警官低声介绍。
“18岁?”
“他初三辍学,之后一直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他翻了翻手上的资料, “上个月光因为寻畔滋事,就被拘留过四次。”
“原来是小混混……”
听着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的低声交谈,安室透低头仔细检查死者。
拍照取证尚未结束,尸体还没有送去法医室鉴定情况,还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头部向下陷在马桶当中,耳朵在两侧挤压。
上面打了一串耳洞,再加上染得乱七八糟的枯燥头发,和毛利小五郎口中的“小混混”身份匹配。
安室透初下定论后,询问:“没有嫌疑人?”
他走进来的时候看见餐厅大堂没有任何除警察外的人在。
“目前并没有。”目暮警官头疼地开口,“发现尸体的不是店里的人,是晚上有居民听到餐厅有喊声,几次敲门要求对方小声点都没人答应,最后报了警。警察破门后发现了尸体。”
“厕所窗户是开的。后面连通几条小巷,年久失修的路上没什么监控,只能从死者人际关系调查。”
说到这个,警察显然有些牙疼。
安室透了然。
一个月就被拘留了四次的混混,最常干的事情是在街头和狐朋狗友寻畔滋事,敲诈勒索附近的学生,附近高中的人估计都被他们威胁过,有过节的人太多反倒不好调查。
他借来目暮警官手中的档案。
照片上的青年依旧一头张扬红发,表情褪去死后的狰狞后是挥之不去的暴戾,额头上有一处显眼的旧伤,像是破口后缝补过,形状狰狞。
警官恰在此时接起电话:“……什么?好,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见他脸色更难看,忙问,“是和案件有关的情况?”
“没错。”目暮警官吐出一口浊气,“可以确定是连环案件了。去走访死者关系的佐藤警官刚才说,他也和前几天的几个受害者认识。”
“……原来如此,针对这些不良的报复。手段也太残忍了。”
安室透一怔。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资料,手指飞快翻页,然后又倏地顿住。
资料栏写着一行字:帝丹初中。
他和几人一起调查到深夜,才离开快餐店。因为案件最后升级为恶性连环杀人案件,毛利小五郎在通过系列手续勉强能参与,但他这个侦探助手就不再够格,没法探听到更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