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127)
和之前见面时用外套和口罩精心包裹遮挡住全身的模样不同,他随便套了件外套,用兜帽罩住大半张脸,连挡住下半脸庞的口罩都不是黑色的,看上去像是随便在路边买了一个医用口罩。
没来得及说话,伏特加诧异的声音先传来:“卡瓦多斯,你怎么在这?”
“关你什么事。”来者直接把他的话怼了回去。
伏特加:“……”凶什么!
“我要一杯波本,纯饮。”他走到吧台旁边,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楼上再给我开个房间。”
一张卡被推了过去。
基安蒂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
她对对方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和琴酒的惊天八卦上,此时不由多看了几眼:“最近倒是没什么看见过你。”
卡瓦多斯:“遇见了难缠的家伙。”
说罢,他绷着脸要坐下。
基安蒂收回视线,在心里不爽的“啧”了一下。
看来是准备坐自己旁边了。刚被琴酒骂完,结果右边坐了他小弟,左边坐了他绯闻对象,烦内!
左侧身影一闪。
她转头,见原本准备坐下的卡瓦多斯又立刻站了起来,撑在吧台上的手都攥紧了。
基安蒂:“?”
她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少年立刻敏锐地看过来,不用多想就知道有多大火气,“我喜欢站着。”
女人:“……”
这个组织里的家伙都有毛病。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喝自己面前的烈酒。
本不想再理会旁边的两人,但是几人坐的太近,再加上后来那人还是站着的,想眼不见心不烦都不行。
酒杯被端上来,基安蒂忍不住往旁边扫了一眼,想看这家伙摘下口罩是什么样的。
少年伸手,摸到了自己脸上的口罩。
要摘了?
下一秒,他手指在边缘一扯,口罩嘴唇的位置出现了一条缝,恰好能把酒送进嘴里。
基安蒂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神经。
琥珀色的液体送进嘴里,卡瓦多斯冷笑着把杯子砸在桌上:“波本,难喝死了。人也烦。”
完全忘记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夸赞过这款威士忌丰富醇厚的口感。
女人嗅到了“同伴”的气味。
“你也被他坑了?”她瞬间高兴起来,“我就说那家伙人品不行,仗着自己能力强什么都要掺和,烦得要死!”
“是啊!”对方一拍桌子,“什么都要掺和,什么都要管,再加上他一头金发,肯定是美国人!”
不是最讨厌FBI,这就把他发配美国!
“嘁,管他什么国人。”基安蒂豪爽地一口闷掉嘴里的酒,酒意上头,脸都通红起来,“还有那套神秘主义的作风,那张笑脸我看着就烦。”
卡瓦多斯磨了磨牙:“边笑边干坏事的时候最烦,笑什么笑。”
他又想起前面在车里安室透逼问时脸上不变的笑容,气得直咬牙。
见有人和自己同仇敌忾,基安蒂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起来,她用多种粗话和黑话全方位无死角的批判了波本此人,并由衷感叹:“听说这家伙最擅长什么honey trap,被这家伙看上的人肯定倒霉死了,晦气!!”
卡瓦多斯:“……”
他脸上的表情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把人忽悠到自己身边就开始下手,切,这种男人可怕的要命,居然还能和贝尔摩德合作,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女人无知无觉,继续批判,“当初不过是和他一组任务,被坑的到现在琴酒还用那次来质疑我的能力和忠心,我和这家伙势不两立!!”
她非常之上头,完全没注意到伏特加已经在旁边欲言又止许久。
本着多年同事情谊,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基安蒂愤怒非常的模样,喉咙里的话滚到嘴边,好几次想打断又咽了回去。
最后整个人只剩下一层淡淡的死意:
基安蒂,基安蒂!你知道对方和波本什么关系就在这吐槽!!
……算了。最后一次努力未果之后,伏特加彻底咽下了嘴里的话。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基安蒂又灌了一杯酒,终于想起自己的“同伴”,她眼中带了几分同情,问:“你是怎么回事,也被他在琴酒那里坑了?”
卡瓦多斯:“……不是,和琴酒没什么关系。”
“我就说你怎么没坐下来。”女人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我很懂’的表情,“被他坑受伤了吧?他故意隐瞒信息让你去趟雷了,还是扒出什么机密威胁你了。他不会直接把你的任务截胡捞了笔大的吧?!”
少年:“……”
波本啊波本,你在组织里到底都干了什么?
一股脑被对方‘科普’了金发男人的所作所为,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发现与之相比,安室透在自己面前时简直是纯良得可怕。
卡瓦多斯:“反正,总之被他坑了一把,那家伙烦死——”
基安蒂的表情逐渐转向惊恐,目光投向他身后。
被两个人痛斥了半天的那人笑:“在说我什么?”
女人立刻冷哼一声:“你做了那么多‘好事’,还不让人说?”
“看来你们说了很久。”波本目光落在卡瓦多斯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里,表情轻微一变,“你喝酒了?”
少年还没有说话,基安蒂先道:“这你也管?”
伏特加:“……”
他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下去。
女人火气上头,觉得波本实在是可恶至极,把人坑了不说,现在还耀武扬威的过来,连对方说什么话喝什么酒都要管。
她“嚯”了一声,一拍吧台就站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跑到这里炫耀来了,刚把别人坑了这么大一把又来落井下石,怎么,干出这种事还不让人骂了?!”
对面的波本还是一副她最讨厌的笑脸:“哪种事?”
“你自己心里有数!”
波本看了卡瓦多斯一眼,后者又用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他伸手,把对方的兜帽勾下去一点,从凌乱的黑发里看见了有点泛红的耳朵。
意外在这方面阈值很低,估计要是被逼问起来,他满世界和人说自己跟波本睡了都不会说被人打了屁股。
金发男人脸上浮现起几抹不似作伪的笑容:“他不听话,自找的。”
伏特加已经把头埋在桌子上了。
“什么不听话,你把人当……”基安蒂一下卡壳了。
她看见卡瓦多斯一把拿过桌上的房卡,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在平地时还好,一到楼梯位置就显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不自然,像是伤了腿一样,一瘸一拐的。
调酒师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哎,这位客人,你把卡忘记了!”
刚才少年给他付房间和酒费的卡还在桌子上。
“给我吧。”波本伸手拿过,“我交给他。”
他捏住那张薄卡,手指在桌子上轻点了两下:“两位继续。”
裹挟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捏着消费卡,基安蒂骤然瞪大眼睛:这卡眼熟!
她想起来了,当时波本来和他打探卡瓦多斯的消息,最后买单用的就是这张卡!!
再抬头时,金发男人已经转身朝着卡瓦多斯离开的方向走去。
女狙击手像是年久报废的机器,脖子一卡一卡的转向伏特加。
他表情深沉:“……他是波本情人。”
基安蒂:“……”
我草!
她差点把酒杯打翻:“等等!等等!!之前不是说卡瓦多斯和什么琴、琴酒?”
基安蒂表情一瞬变得惊恐。
伏特加痛心疾首:“大哥是冤枉的啊!大哥只是不小心变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