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129)
但是现在连衣服都没换——根本没跨进浴缸里去就疼出来了。
安室透眉毛抽动,脸上肌肉都控制不住地往某个位置走。
松田伊夏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直接伸手按住了对方的头:“不许笑,话也不许说!”
笑什么啊!罪魁祸首怎么好意思笑?!
金发男人转身去拿旁边的药盒,他低头看了看说明书,先把大小事项口述了一遍,免得对方看都不看直接乱糊。
“知道——”松田伊夏声音透着几分敷衍。
安室透因着这股敷衍的劲儿转头看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在转头那刻却听见皮带扣打开的“咔哒”一声。
身体一僵,却已经来不及立刻扭开实现。
那条对松田伊夏来说有些长的裤子和白色的内搭都落在地上,他抬头跨出地面的衣服堆,附身边挽半长黑发边弯腰去拿衣服。
上衣不长,就算站直也只是恰好遮盖腿根,此时随着弯腰的动作一起滑下,露出小半片过于白皙的屁股。
——本该如此。
但是此刻,那里遍布着红痕,略微肿起,深红色遍布其上,和旁边苍白的皮肤一比,显出几分凄切的可怜。
上面被反复拍过的地方红印都连在一起,看不出什么,但是下面一点,腿根到大腿侧后方的位置。
因是不小心拍错了地方,那里只挨了一下,现在浮现出一个格外明显的掌印。
一看就知道是成年男性的,过于宽大。恐怕五指张开能直接严严实实地把住他大腿。
松田伊夏平时穿长裤看着瘦,实际上腿上全是并不夸张但爆发力极强的肌肉,只有被他用腿绞过的人才知道对方的腰腿能在多段的时间内拧断一个人的头。
但是臀腿处就因为人体结构多了不少不属于肌肉范围的柔软。
一瞬之间,脑内又闪过对方在车厢内绯红的眼尾,安室透瞬间移开视线。
本来没什么,但是对方大腿内侧靠近膝盖的地方多了一个新鲜的牙印,硬生生将整个画风都拐走了。
安室透:“下去还能受这种伤?”
“这个?”松田伊夏站起来,大大方方地掀开衣服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自己腿上有个周围都泛青的牙印,“被那些逃犯咬的,当时我绞着他脖子来着。”
安室透:“……”
他欲言又止,表情还没有刚才好看。
这都是谁教给你的招数啊?!怎么这样教人打架,看看他都学了什么出来!
拿上药,少年动作迅速地擦完出来,整个人带着一股冲鼻的药味趴在了床上。
拆琴酒快递过来的档案的动作不停。
他看着里面的字,想起另一件事:“地下通道的出入口被碎石堵住了,没法确认他们跑去了哪里。”
之后酒店整个下层也坍塌,将从下方的拍卖会通往那边的道路也一起封锁。
屋外却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公安在接手后续。”安室透走到窗边,打开窗帘看了一眼,“这几天会有持续的暴雨,恐怕会冲走不少线索。”
“……暴雨?”是啊,很早之前就入秋了。
往年入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暴雨,等雨季过去,就快要到入冬了。
松田伊夏却笑起来:“那真是巧了,安室先生,虽然那边现在被封锁了,但是作为公安,你还是可以进去的对吧。”
安室透眼睛一亮,也想到了和对方一样的事情:“地下水。”
即使碎石挡住了出入口,也挡不住缝隙。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平息的暴雨会汇聚成水流,涌入通道。
但即便如此,追查下去也困难重重。
“我有个办法,咒力。”少年晃了晃腿,“咒力能残存很久,但是没法追踪。不过就当是标记了,米花市内这么多地下排水口,至少能由此知道到底和哪里连通。”
安室透:“……嗯?”
他神色微妙:“所以你打算?”
松田伊夏正准备举起自己还残留了几道刀痕的手,就看见金发男人坐远了一点。
松田伊夏:“你跑什么?”
安室透从胸口挤出一口郁气,微笑:“我怕我离太近了,等听你说了又忍不住动手再教训一次。”
你还打上瘾了?!!!
松田伊夏原本要说的计划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冷笑:“哈,谁怕你?”
说完,他立刻裹上被子,往离金发男人最远的地方一滚,两圈后稳稳趴在角落,cos起蚕来。
安室透:“……?”
不是说不怕,躲这么快。
第84章
安室透按住了准备半夜再折腾一趟的松田伊夏, 没让他再往自己手腕上添几道新伤。
但是今晚的暴雨实在合适,不利用一下说不过去。
——于是松田伊夏拎着工具找上了真人。
当晚,被封锁线包围的拍卖会上方响彻着特级咒灵的惨叫声。
咒灵的咒力残秽会随着时间消失, 松田伊夏的也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想通这一点后他采取以量取胜原则:
只要往下水道倒的血够多,咒力就留的越久。
真人:“……”
这个时候蓝发咒灵极强的再生能力就完全适配, 他被这对恶毒搭档在废墟上硬控两小时,走的时候连手都抬不起来。
被砍太多次了。
他转身就跑, 走之前还用自己断了八百次的手冲黑卷发少年比了个中指。
——就逮着他一个薅是吧?!!
大雨连绵数日, 米花街道上除了匆忙赶路的人,少有人走动。
空气里全是潮湿的味道, 闷得人透不过气。
松田伊夏因为那天在拍卖会见到的咒灵, 本来准备去一次阿笠博士家找那个叫灰原哀的短发女孩, 没想到扑了个空。
他们提前一天就离开, 出去短途旅游了。
他只能暂时压下想找对方的念头, 继续和安室透一起核查米花附近所有的排水管道。
一无所获。
咒灵血液里的咒力不会消散那么快,除非这是一个封闭的洞口,或者有其他不在城市运转体系里的下水口, 又或者是已经超出了米花市范围。
但松田伊夏想到了另一个人—— 水野千织。
在游轮上和那个叫冲矢昴的男人对峙之前, 他曾经拿过旁边的报纸随手翻了翻。
但现在还记得内容:
[科学家水野千织患病,现已送往精神病院治疗]
[……水野千织声称日本的高犯罪率是地下的佛胎作祟, 要求日本政府移除东京体育馆……确诊精神分裂……]
但是不对。
就算咒术高层再腐败, 那些“窗”和咒术师也不是瞎子, 如果地下真有一个庞大的咒灵, 大到咒力直接影响了米花市居民的精神,那咒术师一定能看见整个城市都被咒力包裹。
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松田伊夏总感觉自己还忽视了什么细节, 但水野千织早在几年前在精神病院自杀身亡,一条和答案有所交汇的线索在脑中轻轻抚过,又断裂开来。
还有那红绳。之前在拍卖会地下时他挨个看过,那些人手上都没有佩戴过红绳。持有红绳的难道只是这些人中的一小部分,或者是另一个更为隐秘的阴谋?
期间他回了松田宅一趟,人很容易养成惯性,他习惯泡在那个宽大的浴缸里让冰水渗透衣服包裹皮肤,然后盯着上方的“秘密房间”,整理脑内的线索。
没让安室透知道,毕竟有了他给的咒具眼镜,对方再踏进这扇门就会看见一些他并不想敞开的东西。
泡了一下午,晚饭前又收拾好麻溜回了安室透那里。对方只以为他下午又去查了什么线索,几人交流过两句后他很快吃完饭,晃去刷牙。
刷牙之前,安室透喊住他。
金发男人手里端着一会儿要送去洗碗机的碗筷,皱着眉头,他看着少年的表情,似乎感觉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只道:“你该多休息。”
松田伊夏又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