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128)
基安蒂:“……哈哈。”
合着她刚才以为是同仇敌忾,结果是一对不顾他人死活的情侣在闹别扭,她还真情实感的和其中一个吐槽。
最后发现对方那点矛盾不过是情趣,不过是情趣啊!!!
她都不想嘲笑琴酒了。
原本对银发男人的恼怒已经退去,变成了另一种十分复杂的感情。
几分钟后,琴酒踏入酒吧,径直走向吧台。
墨绿色的眼睛环视一周,闪过几分冷意:“卡瓦多斯在哪?”
“大哥,有任务给他?”伏特加抬头,小心道,“他和波本现在估计在楼上房间。”
琴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哼。
他把手里的档案袋给小弟,让对方跑腿。
伏特加:“什、什么,真的假的,我?现在去?”
欸,要上……?
他压根不想在这两个人凑一起的时候多说半句话,现在居然还要直接去对方门口!!
被大哥的目光阴恻恻一扫,伏特加连忙从吧台边离开,苦哈哈地去了。
琴酒坐下,点了一杯烈酒。
等待过程中,他敏锐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
转头看去,正迎上基安蒂的目光。
女人眼里带着三分同情,三分幸灾乐祸,三分同病相怜,还有一分难以察觉的痛快。
最后,所有复杂的情绪化作一声叹息:“唉……”
琴酒,你也有今天!
琴酒:“?”
神经。
第83章
酒吧位于大楼底部, 上面两层都作为客房。偶尔有要处理紧急情况或者不方便回安全屋的,会临时在这里开一间房。
设施齐全,绝对隔音。床下有紧急医疗设备, 要是有黒医过来能当场开个急救诊所。
但有的时候,隔音也有隔音的坏处。
伏特加站在门口, 屏息凝神,犹豫不决。
真的要敲门?
他手里捏着那档案袋, 酒吧里的音乐从楼梯口传来,环绕在周围, 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伏特加想。
气沉丹田, 他带着赴死般的决心,伸手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伏特加:“……?”
这是干嘛, 好歹给点反应啊!
他站在门口, 像是一个雕塑。在漫长的沉默之后, 倒霉小弟小心凑过去, 把耳朵贴在门上, 试图听出里面有什么动静。
什么都没有。
这房间隔音也太好了吧!!!
一口气还没有喘上来,他把耳朵更用力地贴上大门,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这回倒是有动静了:
——“咔嚓”一声。
门应声而开, 贴在门口的伏特加一个踉跄直接被撞飞出去,额头上多了一片红印。
他连忙站起, 正迎上波本冷冰冰的视线。
金发男人一手按着门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就差把“滚”这个字写脸上了:“有事?”
“咳…!”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伏特加咳嗽一声,十分硬气, “大哥给卡瓦多斯的。”
波本两眼一弯。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就阴恻恻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轻飘飘传来,格外阴阳怪气:
“哦~琴酒给他的。”
伏特加:“……”
这又在生哪门子气啊,怎么连给个东西都不行,你领地意识强成这样干脆把人带回去关着得了!也省得出来祸害我们!
自家大哥惨遭隔空污蔑,他视线往门内一扫,本以为波本把门挡得严严实实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没想到这一扫还真看见了。
卡瓦多斯站在房间中间,不知道在干什么,床离他不到一米,但他就这么杵着,硬是没坐。
伏特加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狠狠看了波本一眼,摇着头走了。
回到卡座,刚坐下,基安蒂就带着一脸同情转过身来,问:“活着回来了?”
“唉……”伏特加长松一口气,随后愤愤不平道,“波本这家伙绝对是变态吧,我刚才看见这么久了他还不让卡瓦多斯坐下,怪不得刚才他没受伤也不坐,原来是波本不让!”
基安蒂:“……你真觉得,他不坐是因为波本不让他坐?”
对方:“当然!”
都什么年代了!这家伙的控制欲和支配欲真可怕,不,真是骇人听闻!
基安蒂同情的表情一收,翻了个白眼:“行了,你一边玩去吧。”
和没脑子的没话说。
伏特加走后,二楼只留下波本,他实在绷不住脸上的“城府深沉1号”表情,额头忍不住冒出青筋:
这家伙又在脑补什么?!
难道刚才伏特加往里面看的时候,松田伊夏又作妖了?
金发男人一转头,看向屋内。
没什么异样,少年还同他来开门时一样站在地毯上,外面那件严严实实的外套脱了,就剩下里面的内衬和长裤。
床就在不远处,没坐。
安室透轻咳一声,换来对方拔高声音的反驳:“我只是喜欢站着。”
咬牙切齿,说得格外认真。
看上去像是谁反驳就要和谁拼命。
金发男人看着对方,感觉松田伊夏很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现出弱势的一面。
之前在他这里坦诚、在饭桌上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的那些都不算,因为当时他有利可图。在需要的时候,少年也会自然的把自己的过去和弱势面当做可利用的筹码。
但是没有这些前提的时候,他就会隐藏起全部的伤口。
通俗来讲:嘴硬。
如果是受重伤了,大可直接栽倒也不会喊一句好疼,但是被揍了屁股导致现在所有的连锁反应,这种情况也归结不到受重伤的程度,却更加让人无法忽视。
于是导向了另一个结果——气急败坏。
“擦药?”虽然自己下手有轻重,但是松田伊夏的皮肤在一种很难界定的状态。
加血见刀的事情他好似少了神经细胞,半点反应都没有。但随便一掐一拧又抖得像被人手动调高了敏感度。
鉴于打屁股不会见血,所以暂时归纳为后者。
——估计今晚会挺难熬的。
所以安室透在来的路上干脆去药店买了点活血化瘀消肿的药。
松田伊夏显然还在防备状态。
他扬眉扫了一眼对方手里的透明塑料袋,转身就往浴室去。
“我不需要。你还是留着等之后自己用的,肯定用得上。”
他找到机会一定打回去。不仅打出去,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打回去。
少年走向浴室,即使绷着,也能看见步伐有几分不协调。
安室透有种莫名的庆幸。
他还记得把松田伊夏从地下抱出来的时候,对方身上脸上全是血,十指指尖都磨烂了,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至少从现在的反应看,他不是随着身体的异变渐渐失去了感知,只是习惯于在危险情况下造成的各种伤口。
他和普通人一样会感到疼痛。
他从腰侧的枪袋侧面拿出几管试剂,将其中浅红色的一管放进包里的金属盒中,不再随身携带。
在进入地下之前,安室透在走廊撞上了他曾经见过两面的白发男人。
一次是在自己的公寓,一次是在天台上。他不知道对方和松田伊夏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这次那个看着就不着调的家伙给了他一盒试剂。
无色的——他之前给松田伊夏喂的那个——像是精神稳定剂,用来阻止特定情况下少年身上诅咒的蔓延。
一排无色的液体当中,浅红的那个格外明显。他的作用只有一个,在发现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时,让即将彻底成为咒灵的少年陷入沉眠。
他希望自己永远也用不到它。
思索间,松田伊夏去而复返。
他绷着脸,快步走到坐在床边的男人面前,开口:“药。”
安室透:“?”
他抬头,顺着打开的浴室门看清了里面,浴缸里放着冒热气的水,显然少年刚才准备好好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