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55)
“好了。”梁任之推拿很麻利,道:“请刘君子试试看,可好些了?”
刘离本就不觉疼痛,像模像样的晃了晃手腕,客套的道:“已然无事了,真真儿是多谢公孙。”
梁任之道:“不必谢,举手之劳。”
那边已然推拿完毕,黑衣执剑之人竟然没有出现,刘非蹙眉,喃喃自语的道:“奇怪,难道那变态,还是有选择性的变态?”
梁任之很快便告辞离开,刘离道:“如何,你的计划落空了?”
刘非百思不得其解,道:“你与那个梁任之,又摸又揉的,那个变态,为何不出现?”
刘离眼皮狂跳,甚么叫又摸又揉,听起来很不正经。
刘非若有所思的道:“难道……那个变态,只吃梁错的醋?”
他想到这里,拉住刘非道:“咱们进宫去罢。”
刘离道:“进宫去做甚么?”
刘非一笑,道:“马上要到午膳的时辰了,咱们进宫去找梁错用膳,正好方便你与梁错暧昧,把那个变态引出来。”
刘离:“……”头、头好疼。
刘非拉着刘离进宫,梁错本是很乐意与刘非一同用膳的,他巴不得刘非来找自己,只是……带个大舅哥来,算怎么回事?
刘离本就力求棒打鸳鸯,拆散刘非与梁错,今日刘非还十足乖巧,主动让刘离坐在二人中间,道:“哥哥,你坐这里。”
刘离无奈的坐下来,刘非还挤刘离,让他再往梁错身边靠一靠。
梁错不敢挨得长辈太近,缩着肩膀,小可怜一样往旁边缩了又缩,几乎缩成一个条状,反观刘非,霸占了一大张案几,活脱脱一个大地主。
刘非笑盈盈的道:“陛下,兄长他扭伤了手腕,不好用力,陛下你来喂兄长用膳罢。”
“朕……咳咳!”梁错刚喝了一口汤羹,呛得直接咳嗽出来,脸红脖子粗的。
让朕喂大舅哥用膳?
刘离道:“别闹。”
刘非则是一本正经的道:“没闹,你难道不想引出那个变态么?”
刘离自然是想知晓那人是谁,可是……刘非这提议,难道还不是瞎闹么?
刘非催促着,道:“陛下,就喂兄长食这道鱼丸罢。”
梁错眼皮狂跳,连连干笑,道:“这……”
刘非用小匕舀了一只鱼丸,将小匕塞在梁错手中,抬了抬下巴,示意梁错将鱼丸喂给刘离。
梁错:“……”
刘离:“……”
众人僵持半天,梁错硬着头皮,眼一闭,心一横,举着小匕塞过去,的确是塞过去。
刘离张口含住鱼丸,小匕正好撞在他的牙齿上,“嘶……”刘离痛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巴。
梁错这才发现自己干了“坏事”,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长辈没事罢?”
刘非探头看了看路寝殿的大门,没有声音,没有动静,一切静悄悄的。
刘非摆手道:“再喂一颗鱼丸。”
梁错头疼欲裂,刘离则是感觉牙疼……
刘非道:“刚才喂得太快了,慢一点,暗昧一些,旖旎一些。”
梁错干笑着,用小匕又舀出一颗鱼丸,动作快准狠,仿佛用上了功夫,直接塞在刘离口中。
“嘶……”
这回没撞到牙齿,但是鱼丸是从汤羹中舀出来的,很是烫口,刘离没有防备,烫的直抽气。
咔嚓……
一声轻微的响动。
刘非眯眼,快速从路寝宫的内殿冲出来,合该是那个黑衣服的变态沉不住气了。
刘非冲出去,“嘭……”一声,竟是与人迎面撞了个满怀,险些跌倒在地上。
“公孙?”刘非看着对方。
正是司理署的大夫梁任之!
刘非是去抓变态的,没想到撞到了梁任之,连忙去看殿外,空无一人,连巡逻的士兵也没有,更别提甚么黑影了。
刘非蹙眉道:“公孙怎么在此?”
梁任之面色冷静且严肃,道:“下臣有要事,求见陛下。”
第106章 心有灵犀
梁错听见动静走出来,道:“梁任之,你怎么来了?”
梁任之拱手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梁错点点头,道:“讲。”
梁任之沉声道:“陛下,君子茶楼的掌柜,在圄犴中畏罪自杀了。”
“甚么?”梁错眯起眼目,沙哑的道:“畏罪自杀?”
梁任之道:“臣无能,还请陛下责罚。”
梁错追问,道:“如何能断定是自尽,不是出于他杀?”
梁任之道:“容臣细禀。”
昨天夜里,众人回了丹阳城之后,刘非亲自带人去宋国公府抓君子茶楼的东主,也就是私宅的所有者梁多弼。
回来之后,刘非便让圄犴,将梁多弼与那个茶楼掌柜关在一起,如此一来,也能试探一番梁多弼。
梁任之道:“臣按照太宰的吩咐,将梁多弼与茶楼掌柜关在一起,特意加强了牢卒的守卫,根本不可能有刺客或者死士进入司理圄犴,然……今日早晨,牢卒发现茶楼掌柜已然身亡。”
刘非蹙眉道:“如何身亡?”
梁任之道:“根据验伤,茶楼掌柜是被碎瓷片,割破了喉咙,失血过多身亡的。”
刘非眼眸微微转动,道:“碎瓷片从何而来?”
梁任之回答道:“合该是圄犴中的承槃碎片。”
刘非又问道:“梁多弼不是被押解在同一间牢房之中么?他便没有发现甚么?”
梁任之点点头,道:“今日早晨,最先发现茶楼掌柜身亡的,正是梁多弼,牢卒听到了梁多弼的惨叫,前去查看,发现茶楼掌柜已然失血过多。”
梁错沉声道:“摆驾,朕要亲自去司理圄犴查看。”
“是,陛下。”
刘非与刘离跟着梁错前往司理署的圄犴,圄犴大门的警戒更加森严,围着许多士兵,里面三步一个士兵在巡逻。
众人走进去,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梁任之前去禀报,因着茶楼掌柜死得过于蹊跷,所以牢卒们不敢贸然妄动尸体,就让尸体一直那么放着。
梁多弼还被关押在牢中,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将脑袋埋在膝盖里,根本不敢看尸体一眼。
踏踏踏……
梁多弼听到了脚步声,吓得一个哆嗦,勉强抬起头来,惊喜的道:“太宰!太宰!”
他连忙蹦起来,窜到牢门边,隔着牢门大喊:“太宰!你终于来了!快……快放我出去,给我换个牢房也好,这里……这里有死人啊!”
梁多弼脸色发白,嘴唇干裂颤抖,整个人狼狈不堪,一看便是被吓得不轻。
刘非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甚么端倪,梁多弼的模样,一点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刘非道:“世子,你可识得昨夜与你同牢的囚犯?”
梁多弼使劲摇头,道:“不、不认识,没见过……”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甚么,道:“不对不对,我见过他……他不是那个茶楼的掌柜么?我之前见过他!”
梁多弼曾经去过君子茶楼好几次,为了喝上君子醉,可谓是绞尽脑汁,虽然最后他也没喝上纯正的君子醉,但掌柜的见过两面,乍一看没有印象,但仔细一看,的确是有些印象的。
刘非道:“除了在茶楼,你还见过他么?”
梁多弼摇头,道:“真……真没有了。”
梁多弼伸手去抓刘非,道:“太宰,那……那是个死人啊!太可怕了,给我换、换间牢房罢!”
梁错立刻上前一步,拉住梁多弼,拉住刘非后退了半步,没有让梁多弼碰到刘非。
梁错眯眼道:“梁多弼,朕问你,昨夜与你同牢的囚犯身死,你便一点子也不知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