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79)
如今方国已然安定,这样的权利未免显得太大了。
梁错也想过,要如何收回这五万大军的兵权,但是五万大军可是个小数目,整个方国不过五万大军,若是蒲长风动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而今日,蒲长风主动交出了所有兵权。
梁错眯眼看着蒲长风,突然笑起来,道:“长风啊,你可是朕的故人,朕是相信你的。”
他说着,却将一半虎符拿了起来,道:“这一半虎符,朕拿走了,另外一半存在你这里。”
蒲长风有些震惊,道:“陛下?您……您还要我领兵么?”
梁错道:“既然太宰为你求情,乔乌衣也并未酿成大祸,这次你便引以为戒,望你从今往后,继续为我大梁尽忠职守。”
蒲长风一时感激的说不出话来,紧紧握着半只虎符,磕头道:“谢陛下!卑将定当竭尽全力,以报陛下大恩!”
这五万兵马一直跟着蒲长风,贸然撸掉了蒲长风,兵马一定会“水土不服”,与其令兵马水土不服,不如给蒲长风一些恩典,从乔乌衣这件事情也看得出来,蒲长风并非白眼狼,是个极其重情重义之人,不然也不会对乔乌衣心生愧疚,蒲长风接受了恩典,丁当会记得北梁的好处。
蒲长风又对刘非道:“多谢太宰求情,长风永世不敢忘怀!”
梁错心底里还有些着急,当然是着急做刚才没做完之事,便道:“好了长风,你在牢营几日也是累了,下去歇整罢。”
“是,陛下。”蒲长风拱手道:“卑将告退。”
蒲长风前脚刚走,梁错一把抱住刘非,将他按在软榻之上,沙哑的笑道:“继续?”
“陛下……”
不等刘非回答,方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梁错深吸一口气,道:“又怎么了?”
方思隔着营帐回答道:“陛下,乔乌衣求见。”
刘非惊讶的道:“难道乔乌衣谈判已然结束了,这么快?”
乔乌衣与北燕谈判,不知是结束了,还是因着有问题需要请示,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十足重要,于是梁错黑着脸,道:“让他进来。”
乔乌衣走进御营大帐,单手捧盒一只卷轴,道:“拜见陛下。”
梁错一句“不必多礼”还未出口,乔乌衣噌的站起来,动作快极,一步窜到刘非面前,将卷轴交给刘非,道:“太宰,这是谈判的盟书,还请太宰过目。”
刘非挑眉道:“这么快便谈妥了?”
乔乌衣轻笑一声,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自豪,道:“是否谈妥,还需要太宰过目,若是太宰觉得不妥,乌衣还为太宰争取。”
刘非不由多看了乔乌衣一眼,又继续去看卷轴。
梁错实在好奇,也凑过去看卷轴,脸上同样划过一丝惊讶,道:“北燕只要这么一点地盘?”
这次谈判,是为了瓜分南赵地盘,北燕出了大量的粮资,虽他们走旱路南伐,功绩没有北梁大,但重在出了很多物力,按理来说,不会这么轻易松口,只要这么一点点小地盘的。
乔乌衣轻笑一声,请功似的看向刘非,道:“燕然早些年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村夫,他能坐上今日的位置,不知用了多少下作的手段,在我的面前,他还不敢叫板,若是执拗,我一个不欢心,便将他的丑事全都抖落出去,看看届时,是谁的脸皮不舒坦!”
梁错挑眉,道:“燕然做的那些丑事,不是你指使他做的?”
乔乌衣理直气壮的道:“便算是臣指使,臣唆使,最后还不是他燕然做的丑事?抖落出去,他也不好受。”
梁错:“……”无耻。
刘非则是微笑道:“做的甚好。”
乔乌衣瞬间欣喜起来,仿佛是一只被主人表扬的小猫咪,道:“乌衣为太宰尽心尽力,可否……讨一个赏赐?”
刘非道:“你想讨甚么赏?”
乔乌衣抿唇一笑,方才那嚣张的气焰已然不见,反而有几分羞赧,道:“乌衣今日,可否与太宰同睡一榻?”
*
“主公!”
大司徒恭恭敬敬的深深作礼,完全拜倒在地,整个身子匍匐着,颤巍巍的道:“主公,今日……今日眼看着计划都要成了!乔乌衣成功的挑起事端,北梁和北燕险些全部覆灭,咱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都……都怪那个刘非!”
大司徒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都怪那个刘非多事!竟三言两语,化解了乔乌衣的叛乱,干脆……要不要趁着刘非还在方国境内,杀了他!”
他的话音落地,站在他面前之人慢慢转过身来,那人穿着一袭朴素的素衣,面上戴着一只通体润白的白玉面具,遮挡了全部的容貌。
啪——
素衣之人突然抬手,狠狠扇了大司徒一记耳光。
“啊!”大司徒吃痛,毫无防备,直愣愣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面颊,颤声道:“主……主公……”
素衣之人走上前来,不给大司徒爬起来的机会,雪白的靴子踩在大司徒的脸上,狠狠的一碾,他的嗓音平板,不带一丝波澜,幽幽的道:“没有我的应允,不要妄动刘非,他若少一根头发丝,我便掰断你一根手指,可听清了?”
大司徒的脸颊被踩得变形,卑微的回答:“听、听清了,老臣再不敢了,主公!”
第81章 重逢的那一日
“乌衣今日,可否与太宰同睡一榻?”
“不可!”不等刘非回答,梁错已然断然拒绝。
乔乌衣连忙道:“太宰,乌衣今日谈判,为大梁争取到了如此广博的地盘,难道不该赏赐?赏罚分明,才会令更多的人慕名归顺,难道不是么?”
梁错道:“都是甚么歪理邪说?你当朕的太宰是甚么人,凭你这一点点小小的功劳,便想……”
想跟朕的刘非睡?
乔乌衣讨价还价道:“只要太宰应允,乌衣愿赠送一座金矿。”
“金矿?”刘非眼睛亮起来,金矿啊,放在现代都很值钱,更不要说在金银钴金属开采短缺的古代了。
乔乌衣觉得有门儿,侃侃而谈的道:“无错,这座金矿就在乌衣名下,产量丰富,取之不竭,便是按照每年最大的开采力度,也还能开个至少五十年!”
梁错连忙道:“金矿而已,朕也有能开采百年的金矿。”
乔乌衣却摇头道:“陛下的金矿,纵使能开采百年,那也是国有,陛下身为大梁的一国之君,才可以拥有这座境况,而乌衣不同,乌衣的金矿是私有,无论乌衣是甚么人,金矿都是乌衣的。”
他说完,财大气粗的又道:“若太宰觉得不够,乌衣愿意再送一座丹砂矿。”
刘非惊讶的道:“你还有丹砂矿?”
乔乌衣十足“谦虚”的道:“让太宰见笑了,其实乌衣的金矿与丹砂矿并不多,也就各有那么七八九十座矿坑。”
刘非道:“七八九十座还不多?”
乔乌衣道:“除了这些,乌衣手下最多的是玉矿脉。”
古人爱玉,金矿固然值钱,但是没有丹砂矿值钱,而丹砂矿又没有玉矿值钱,毕竟倘或开采出一块好玉,一年都不用再开张。
乔乌衣微笑:“太宰也是爱玉之人?不如……乌衣也送太宰一座玉矿脉,太宰若是闲下来,自己随便开几块玉石顽顽?”
刘非的眼睛越来越明亮,他虽不爱玉,但是爱钱,这世上合该没有哪个成年人不爱钱罢?
梁错连忙抓住刘非,低声道:“你想也别想。”
刘非压低了声音,道:“陛下,乔乌衣他……不能人道啊,难道陛下忘了么?”
乔乌衣经受过切肤之痛,之前在北燕一直贴着胡须,那都是伪装的,为了掩饰自己的残缺。
刘非振振有词的道:“他本就不能做甚么,再者说了,就那小身板儿,也做不了甚么,不如陛下便应允下来,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