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46)
刘非微笑道:“世子,容非与你引荐,这位是家兄刘离。”
刘离展开笑容,道:“世子,刘离有礼。”
梁多弼被刘离一笑,笑得晕头转向,道:“你……你……你也好好看!哦不不是!我是说你也有礼!”
梁多弼面红耳赤,道:“快请,咱们进去说话!”
梁多弼让人摆膳,请刘非与刘离入席,抱怨道:“幸亏你们来了,我差点憋死在家中!”
刘非试探的道:“哦?世子为何在家中憋闷,没有出去顽耍?”
刘离道:“是啊,今日听说那君子茶楼很是红火,不知世子可去过?”
“嗨!”梁多弼叹气道:“去甚么茶楼啊!我是想去呢!可是……可是梁饬他……他竟然……”
梁多弼一脸羞愤,继续道:“他竟然扣光了我所有的月钱!我……我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那些值钱的玉佩,也都被扣下了,换钱都不行,你说说看,我这样,怎么出门!”
刘非与刘离对视一眼,也就是说,梁多弼这几天没出门。
二人眼眸一动,似乎同时想到了甚么,同时看向案几上的酒壶,又看向梁多弼。
——灌醉。
不需要对方开口,二人似乎想到一处去了,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刘离亲自为梁多弼斟酒,道:“想来世子这几日闷在府中十足无趣,嗨……若不是我身子不好,怕是早就来找世子,咱们饮上几壶。”
刘离给他倒酒,梁多弼岂能不喝?直接一口闷了,道:“你身子怎么不好?生病了么?我听说,最近朝廷中好些臣工都生病了,告假了不少。”
刘离笑道:“不是生病,是遇到了刺客,被刺伤了,险些去了一条性命。”
“甚么?!”梁多弼拍案而起,道:“朗朗乾坤,丹阳城之内,竟然还有刺客?”
刘非道:“可不是么,就在解家老宅,那些刺客还放了一把火,要烧死非呢。”
梁多弼一脸震惊,焦急的道:“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太宰你可有受伤?”
刘非摇头道:“幸而得……得兄长相护,并未受伤。”
刘非管刘离叫兄长,还是有些子别扭的,但是在外面为了不惹人怀疑,还是要做足表面功夫的。
刘离明显占了便宜,微笑道:“保护非儿,不是应该的,与哥哥还这般见外。”
梁多弼听他们说起解家老宅着火的事情,惊讶的道:“就是谢先生的那处老宅?太奇怪了,为何要把解家老宅烧掉?还要谋害太宰?这太古怪了!”
梁多弼一脸百思不得其解,他思考的模样很真切。
刘非将树坑里账本的事情偷偷抹掉,梁多弼好似完全不知账本的存在一般。
“是了,”刘非道:“世子的身子可大好了?”
一说起这个,梁多弼脸色通红,毕竟那日里出了丑,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子,梁多弼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梁多弼点点头,道:“早……早好了。”
刘非又道:“后来可查出那茶水,是否有问题?”
“嗨!”梁多弼道:“别提了!根本无从查起,那个倒卖我茶水的,听说早就出城去了,不知跑到何处,找也找不到,梁饬去打听了一下,君子茶楼以前还真有那么一号跑堂的,但听说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总是偷东西,就被撵出去,谁知道这样道德败坏之人,是不是给我喝了假茶,害我……害我如此丢人!气死我了!”
梁多弼的言辞没有任何纰漏,刘非与刘离对视一眼,二人继续给梁多弼倒酒,轮番找话头劝酒。
不一会子,梁多弼果然醉了,俨然变成了一个大舌头,嘟嘟囔囔的道:“唔——不行……不能再喝了,好晕……太宰你……你怎么变成了四个……哇——好多,好好看!”
刘非笑盈盈的道:“世子,你醉了?”
“没……没醉!”梁多弼摆手,咚,下一刻,脑袋磕在案几上,几乎要睡了。
刘非轻轻晃了晃他,幽幽的道:“世子,最近……可有甚么苦闷之事?”
“苦闷……”梁多弼反应很慢,道:“苦闷……苦闷……”
说到最后一遍苦闷,挣扎着抬起头来,一脸委屈,眼泪竟是流了下来,噼里啪啦的仿佛断线的大珍珠,一面呜呜的哭,一面用手背擦拭。
“噗嗤……”刘离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真可爱。”
刘非无奈的道:“严肃点,别像个变态。”
刘离挑眉,道:“哦?我若是变态,那你也是变态,我便不相信,你不喜欢看旁人哭。”
刘非:“……”
是了,刘非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就是喜欢看别人掉小珍珠。
“咳……”刘非清了清嗓子,不得不说,梁多弼醉醺醺掉小珍珠的样子,是挺可爱的。
梁多弼哭得可委屈了,道:“呜呜……你都不知,我最近……最近可苦闷了!那个梁饬,他不给我钱!克扣我的月钱!还把我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就是防着我拿去换钱,我就……就差把裤子都给当了……呜呜呜,我容易嘛?”
“噗嗤……”刘离又笑了出来。
刘非道:“严肃一点。”
梁多弼继续控诉,道:“你说我……我能不苦闷嘛?还有……还有,这都不是最苦闷的,最苦闷的是……”
重点要来了?刘非与刘离对视,难道和茶楼有关。
梁多弼抱着自己的膝盖,委屈的仿佛一个巨型小可怜儿,道:“我这几日,还总是做梦,梦到……梦到我与太宰亲近……”
刘离看了一眼刘非,挑了挑眉。
梁多弼断断续续的道:“可……可梦着梦着,太宰突然变成了梁饬!变成了梁饬!吓得我立刻、立刻就醒了!太吓人了好嘛……呜呜呜,后半夜整宿整宿的不敢睡,呜呜……我好几日,都没……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咚!
说到这里,梁多弼头一垂,砸在案几上,似乎是彻底醉了过去。
刘非揉了揉额角,这都甚么跟甚么?明明想听一些关于茶楼的事情,结果甚么也没问出来。
二人离开宋国公府,回了太宰府,天色已然黑透了。
“刘非!”梁错竟在府中,似乎已然等候多时了,微笑着迎上来,道:“长辈也回来了,长辈身子还未恢复,快些回房歇息罢?”
刘离一脸柔弱,道:“是呢,我感觉身子有些虚弱,是需要回房歇息,非儿,你很久都没有与哥哥同、床、共、枕了,不如……今夜与哥哥一起睡?”
刘非知晓,刘离不想让自己与梁错相处,故意说的一脸暧昧。
梁错心里酸溜溜,但又不好在长辈面前显得小家子气,便哈哈干笑道:“朕……朕就是来看看你,无事朕便回去了,刘非,你照顾好兄长,朕先走了。”
梁错说完,一脸被抛弃的小奶狗模样,若头顶上有耳朵,此时一定是软趴趴低垂着,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似乎想要刘非挽留自己。
刘非刚张开口,刘离一把拉住他,道:“不许留他。”
梁错最终可怜兮兮的离开了太宰府,上车回宫去了……
第二日刘非按照往常,进宫前往政事堂,临散班之时,刘离果然又来了,比刘非下班还准时。
刘离笑眯眯的道:“哥哥特意来接你散班,感动不感动?”
刘非道:“不敢动。”
刘离叹气道:“谁叫我弟弟太不令人省心,一不小心,就会被狐狸精勾走。”
狐狸精?说的是梁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