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31)
为何?
梁错一愣,是啊,朕为何吃味儿?朕虽与刘非发生过几次亲密的干系,但说到底,朕与刘非只是君臣干系,并没有其他别的干系,朕从何吃味儿?为何吃味儿?有甚么理由吃味儿?
梁错陷入了沉默之中,心窍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朦朦胧胧。
“咳!”梁错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朕今日前来,是打算让刘卿,为朕量体的。”
“量体?”刘非道:“陛下,臣并非衣丞,量体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衣丞才是。”
梁错道:“刘卿你既然可以给赵舒行量体,为何不肯给朕量体?朕不管,赵舒行量得,朕更量得。”
刘非不解的看向梁错,不知他这些歪理邪说都是从哪里得来,但毕竟梁错是君王,自己是臣子,量体也不算是甚么难事,量便量罢。
刘非道:“只是……臣这里并没有衣尺。”
梁错变戏法一般从袖袍中拿出软尺,露出一抹势在必得胜券在握的微笑,道:“巧了,朕有。”
刘非:“……”
梁错把软尺塞给刘非,自动展开双臂,垂头看着刘非,一副任由刘非采颉的模样,道:“先量腰围罢。”
刘非将软尺展开,道:“即是如此,陛下恕罪,臣失礼了。”
刘非上前,手臂成环抱状,为梁错丈量腰围,梁错低下头去,看着刘非柔软的发顶,唇角不由一挑,故意往前错了半步,刘非毫无意外的碰到了梁错的腰身,那样的举动便好似主动抱住了梁错一般。
梁错恶人先告状的道:“刘卿,你为何搂住朕?”
刘非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拱手道:“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
“无妨,”梁错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下次注意便是。”
“是,陛下。”刘非应声。
梁错唇角的笑容扩大了,道:“刘卿,再为朕丈量胸宽罢。”
“是,陛下。”刘非再次应声,他的嗓音带着一股清冷,在昏暗的营帐中,听得梁错心窍酥酥麻麻。
因着梁错比刘非高了不少,刘非想要丈量梁错的胸宽,便要微微仰头,梁错的身材没话说,宽肩细腰,胸宽可比腰围大出许多,刘非展开双臂,比丈量腰围要“艰难”许多,就怕一不小心再碰到了梁错,梁错又要“兴师问罪”。
刘非小心翼翼的丈量,软尺轻轻的触碰着梁错的衣袍,衣袍又轻轻的摩挲着梁错的皮肤,一股燥热陡然窜起,直冲梁错头顶。
梁错闭了闭眼目,突然低下头去吻在刘非的唇上,恶人先告状的道:“刘卿,你怎么亲朕?”
刘非后退,软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梁错跟上一步,轻笑道:“这般隔着衣袍丈量,兴许不准确,不如……朕与你去榻上仔仔细细的丈量?”
梁错温声软语,故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低沉又暧昧,加之完美无缺的面容,便不信拿不下刘非。
哪知……
刘非从梁错怀中退出,道:“陛下,时辰不早了。”
说罢,挑起帐帘子,一副送客的模样。
梁错:“……”
“是了。”
梁错刚要被请出营帐,突听刘非开口,还以为他反悔了,果然是奸臣,好一出欲擒故纵,险些便要把朕拿捏住了。
便听刘非道:“此物送给陛下。”
梁错怀中被塞了一件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个春#宫图抱枕!
梁错还不知怎么回事,已然被请出了营帐,他怀里还抱着抱枕,往往来来都是巡逻的士兵,若是被旁人看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岂非要毁于一旦?
梁错赶紧把抱枕夹在胳膊下面,做贼一般绕过那些巡逻的士兵,在自己的营地中,偷感十足的展开轻身功夫跑回御营大帐。
刘非把梁错“轰”出去,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软尺,心中升起一股奇怪,喃喃的自语:“吃味儿?”
晁青云的办事效率很高,不消几日便将密书、龙袍和宝印全部处理好。
梁错看过这三样物件儿,冷笑了一声,道:“好,做的甚好,如今之计,便是将这三样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置在北宁侯的营帐中,静等着被人发觉便好。”
梁翕之立刻上前,拱手道:“陛下,臣请命!”
梁错挑眉道:“你想去?”
梁翕之与北宁侯“有仇”,陷害北宁侯一事,怎么能少得了他的份儿呢?
梁翕之道:“陛下,臣不是自夸,论兵法派兵,臣或许排不上头等,但是论武艺,臣还是有些自信的!出入赵地军营,犹如囊中取物,何其简单便宜!”
梁错思量了一番,梁翕之说的也有道理,他虽不是做国君的料子,但上阵打仗是一把好手,每每舍生忘死,全都冲在第一线,和将士们也是同进同退,若不是如此,曲陵的那些部将们,也不会对梁翕之如此死心塌地。
梁错颔首道:“好,朕便将此事交给你,切记,速去速回,定然不能暴露。”
“是!”梁翕之精神振奋,朗声道:“臣定不辱命!”
梁翕之需要悄悄去放东西,必然不能带太多的人选,只选择了几个精锐的亲信跟随,打算乘着天黑去。
朝议散去之后,晁青云特意在幕府大帐门口等着,并没有立刻离开,见到梁翕之意气风发的走出来,道:“侯爷请留步。”
梁翕之站定,道:“何事?”
晁青云微微蹙眉,似有些不放心,道:“北宁军营虽损兵折将,又缺乏粮草,但北宁侯熟读兵法,用兵如神,越是处于下风,戒备必然越是森严,请侯爷不要轻敌。”
梁翕之阴阳怪气的道:“哦,你还挺了解北宁侯的?”
晁青云道:“还请侯爷不要与晁某置气。”
梁翕之道:“谁与你置气?放心,我知甚么是轻,甚么是重。”
夜色慢慢爬上梢头,刘非洗漱罢,伸了个懒腰躺在榻上,莫名十足的困倦,一沾头枕瞬间陷入了睡梦之中……
【“杀——!!!”】
震天的喊声,瞬间将刘非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黑压压的四周火光冲天,瞬间打得犹如白昼一般。
被袭?
刘非连忙仔细查看,不对,这里并非是曲陵大营,仔细一看,空场前甚至树立着赵字牙旗!
“这里是梦境……”刘非恍然大悟,自己又进入了预示之梦中。
寂静的赵军大营突然沸腾起来,兵马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主公!咱们被包围了,是北宁侯!”】
【梁翕之一身黑衣,他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沙哑的道:“你们去将物件按照计划,藏在幕府之中,孤去引开伏兵。”】
【“可是侯爷……”】
【“没有那么多可是!”梁翕之面色凝重,笃定的道:“放好之后立刻撤离,谁也不许暴露!”】
【梁翕之说罢,主动朝着埋伏而来的赵军冲去……】
【“报——”】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北宁军营埋伏众多,侯爷为了掩护卑将们藏匿密书,故意被敌军发现,已然落入赵人之手……”】
【“报——!!”】
【“启禀陛下!曲陵侯不愿被俘,已然……已然撞剑而亡了。”】
刘非睁开双眼,凝视着黑压压的帐顶,刘非是一个心盲症患者,平日里的他根本无法脑补出任何画面,唯独预示之梦中的画面,如此清晰,历历在目,梁翕之撞剑的鲜血,仿佛泼墨一般,不停的回荡在刘非的脑海之中。
刘非眯了眯眼目,突然坐起身来,如今还是深夜,他来不及披衣,冲出营帐,道:“曲陵侯何在?”
巡逻的士兵惊讶的道:“太宰?侯爷刚刚带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