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95)
“你还看不出来么?兹丕公若是不自请,出了这么大档子事儿,陛下也会削去方国的国号的。”
兹丕黑父早就知晓梁错想要收归方国,他没有太多的野心,只要能跟着刘非便好,如今正好是最佳时机,兹丕黑父主动请求削去国号,一来面子好看,二来也不必梁错太过费心,简直是一举两得。
梁错满意的多看了兹丕黑父一眼,道:“兹丕公言重了,不过……既然是兹丕公的意思,朕也不好勉强。”
他说着,站起身来,朗声道:“传朕诏令,从今日起,削方国为方邑,收归大梁管辖,兹丕黑父公爵封号不变,随朕扈行,不日返京。”
“陛下英明——”
大堂中所有人匍匐在地,山呼跪拜。
梁错点点头,幽幽的道:“至于罪臣大司徒……”
他转头对晁青云道:“便交给晁卿来处置。”
晁青云眼目赤红,抱拳沙哑的道:“青云,谢陛下恩典。”
“陛下!”大司徒大喊着:“陛下饶命啊!饶命啊!晁青云他一定会……会公报私仇,报复于臣的!陛下开恩啊!”
刘非挑眉笑道:“大司徒你还看不出么?陛下便是有意让青云先生,报复于你。”
晁青云押解着大司徒离开,众人便启程离开大司徒府,回了方国的宫殿。
回宫之后,医士重新给梁错包扎好伤口,刘非担心的道:“陛下的伤势如何?”
医士恭敬的道:“回太宰的话,陛下的伤势虽严重,但幸得兹丕公及时处置,接下来只要仔细将养,按时涂抹伤药,并无大碍。”
刘非道:“可会留下伤疤?”
医士道:“太宰放心,养伤期间饮食清淡,多加注意,不会留下伤疤。”
刘非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让医士留下伤药离开。
梁错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握住刘非的手,道:“你可有事?你失踪这两日,吓坏朕了。”
刘非摇头,道:“无妨……嘶!”
他刚这么说,只觉得被梁错握着的手腕刺痛,梁错撩开他的袖袍一看,刘非白皙纤细的腕子上都是血痕。
刘非被淄如绑了一整天,虽然绑的不是很紧,但是刘非皮肤娇气,自然会留下痕迹。
梁错赶紧用医士留下的伤药,给刘非涂抹了手腕和脚腕,蹙眉道:“谁干的?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刘非眨眨眼睛,道:“那个鄋瞒的大王子。”
梁错气愤的道:“是那个二百五?”
古时二百五十两银子为半封,半封半疯,自然而然演变成了二百五这个词眼。
二百五?刘非轻笑,用这个词来形容淄如,也挺合适。
梁错心中酸溜溜,道:“你竟还笑得出来?朕听那个二百五说,你还摸过他的屁股?”
刘非强调道:“不是摸,是打。”
梁错的酸劲儿没有得到缓解,甚至还沸腾了起来,简直要冒泡儿。
刘非挑眉道:“陛下……也想让臣打你屁股?”
梁错:“……”朕到底该说想,还是不想呢?
刘非的眼神愈发明亮,道:“也不是不可。”
他说着,跃跃欲试的伸出手,伸向梁错的股部。
梁错头皮发麻,一把抓住刘非的手,避免碰到他的伤处,道:“刘卿胆子真是愈发的大了,还想打朕?”
刘非分辨道:“臣不敢打陛下,也不想打陛下,只是想轻轻的打一打陛下的……唔!”
不等他说完,梁错实在听不下去了,刘非的野心真是愈发的膨胀了,他还真的想打朕的屁股,于是梁错干脆先发制人吻下去,堵住刘非的唇舌,让他说不出这惊世骇俗之话。
刘非当即被吻得浑身绵软,仰躺在软榻之上,眼神迷离,透露着一丝慵懒妩媚,梁错两日未见刘非,心窍躁动,方要渐入佳境。
刘非突然伸手拦住梁错,道:“陛下,臣还想去圄犴一趟。”
“去圄犴?”梁错道:“大司徒的事情,晁青云会处置,饶不了他的,你便不必去了。”
刘非摇头,道:“臣并非想去见大司徒。”
“那你想去见谁?”梁错问到这里,恍然大悟道:“你要去见那个屁股?”
刘非:“……?”
方才淄如的代名词还是二百五,如今已然变成了屁股,实在是不文雅。
刘非忍着笑意,道:“臣的确想要见一见淄如王子。”
梁错心中醋意更甚,道:“刘卿你可是觉得……他胸大?”
淄如年纪轻轻,身材健美,尤其是那古铜的肤色,更是显得野性十足。不过淄如最大的特点在于他的手臂,臂上的肌肉流畅而矫健,袒露着两条胳膊的时候,简直风光无限,特别引人注目。
不过说实在的,淄如王子的胸肌,和梁错还是差着等级的,梁错任然立于不败之地。
刘非道:“陛下误会了,臣是想去问一问,关于军师一事。”
“军师……”梁错眯起眼目。
方国圄犴。
淄如和刘怖分别被关押在两个牢房,背对背,彼此谁也看不到谁,而淄如正对着的牢房,正巧是大司徒的牢房。
晁青云在牢房中,淄如虽看不真切,但能听到大司徒的惨叫,时不时还伴随着“呲——”一声,似乎是喷血的声音。
当啷——
紧跟着一个发黑的铁钩子从牢门中被扔了出来,在地上一划,正好滑到了淄如的牢房门口。
淄如探着脖子一看,吓得睁大眼睛,道:“刘怖!刘怖!你在嘛?你在嘛!”
刘怖的嗓音嗯了一声,道:“我在。”
淄如道:“你们中原人好可怕!这都是甚么刑具,怎么还有……还有钩子?他们不会要对本王子用刑罢?都怪那个狡诈的刘非!生得那么好看,竟这般狡诈,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你们中原话怎么说?翻脸比翻书还快!”
“呵呵……”
一声轻笑代替了刘怖的回答,有人走了过来,轻轻踢了一脚地上带血的铁钩子,幽幽的道:“淄如王子,背地里编排于人,便不怕被非听见么?”
淄如见鬼一般瞪着眼睛看着来人,结结巴巴道:“刘、刘非?!”
刘非站定在牢房门口,身后还跟着梁错,梁错戒备的凝视着淄如。
淄如颤抖的道:“你……你来做甚么?我警告你哦,我可是鄋瞒的大王子!”
刘非微笑,道:“自然,你是鄋瞒的大王子,非自然不能像对待方国大司徒那般对待与你,必是更加……热情。”
淄如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道:“你你你……你别过来。”
刘非吓唬够了淄如,道:“非有两句话,想问一问淄如王子,倘或王子具实作答,知无不言,非自然不会难为于大王子。”
淄如颤声道:“你……要问甚么?”
刘非眯起眼目,道:“军师到底是甚么人?”
淄如道:“我不知啊!之前你就问过,我也回答过!”
梁错冷笑,道:“看来淄如王子是个硬骨头,需得上刑了!”
淄如连忙道:“刘怖!刘怖你救我啊!军师让你保护我的!”
刘非一笑,道:“王子放心,刘怖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你便算是喊破喉咙,他也救不得你。”
他说着,沉声道:“非再问你一遍,军师到底是何人?”
淄如委屈极了,哭丧着一张脸,道:“我、我真的不知!他就是军师,有一天他突然就来了,帮了我很多忙,我也没问那么多!”
刘非道:“他如何对我的事情,知之甚详?”
淄如还是道:“不知道不知道,我甚么也不知道,军师总是料事如神,所以他说甚么,我做甚么,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