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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65)

作者:天谢 时间:2025-10-08 16:20 标签:爽文 强强 万人迷 HE

  “那你为何不继续?”叶阳辞追问,“向我们暴露身份,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看出来,小鲁王快不行了,他不弄死高唐王,死的就会是他自己。树倒猢狲散,葛燎也逃不过。矿政大改,长公主不得不从私矿中抽手,无论今后她是另谋钱路,还是吃矿税分成,临清对她的重要性都大为降低。而叶阳大人又把我唐时镜的假身份给拆穿了。眼看四份薪银至少要丢三份,我不着紧另找一条大腿抱可怎么行?”
  萧珩向秦深倾了倾身,一脸诚挚:“殿下若是接受卑职的投诚,我就把葛燎弄死,以示诚心。他与小鲁王勾勾搭搭的那些证据,我都能拿到手。”
  秦深剖视他:“你想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萧珩说:“如果殿下能成事,我要临清千户所。长公主未必记得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密探,正五品千户才是实打实的好差事。”
  秦深看了一眼叶阳辞。叶阳辞微笑:“听起来是个对王爷有益无害的投诚,他要是彻底倒向小鲁王,早就该去告密了。当然,如果王爷不信,认为他另有图谋,便在这里一剑杀了也无妨,把尸体处理干净就行。”
  秦深说:“本王当然不信,他更可能是我二哥的一招反间计。”
  萧珩说:“殿下若还是不信,总不能叫我把小鲁王弄死吧,卑职可没这个本事。”
  “那倒是为难你了。”秦深想了想,“这样,你趁今夜宴会,去把我二哥的钜子令盗出来,本王便信你。”
  萧珩意外地挑眉:“殿下连小鲁王的钜子身份都已知晓,看来早有谋划。好,我去。”
  秦深把鸣鸿刀抛还给他:“那就预祝萧镇抚马到功成。”
  萧珩接刀,起身走出汤池。上岸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叶阳辞,说:“叶阳大人真有意思,能刚能柔,能伸能屈,县衙大堂坐得,男人大腿也坐得。”
  叶阳辞似笑非笑:“嘴贱之人我也杀得,你要不要将身一试?”
  萧珩哈哈大笑:“免了免了,卑职惜命得很。”
  他把窗户缝拉大些,如一只猫,不,如一根猫般滑了出去,然后从外把窗户关紧。
  秦深在池水中转动着右腕上的金刚菩提珠串,以经文按捺杀心,沉声道:“他调戏你。”
  “那我就调戏回去?”叶阳辞见秦深脸色发黑,笑道,“开玩笑的。他不是断袖。”
  “你如何知道他不是?”秦深反问。
  “他不是,王爷也不是。不然我能这么——”叶阳辞耸了耸赤裸的双肩,“毫无顾忌地与你们在浴池里说话?”
  秦深转腕珠的手指顿住。他咬了咬后槽牙,闷声道:“叶阳截云,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第48章 你想调戏神仙吗
  绝顶聪明的叶阳大人到底没好意思与熟人裸裎相对,况且这个熟人还是在鬼迷日眼的状态下,与他亲过两次嘴的。
  他走到浴室外面的寝殿擦身更衣,还好心地给秦深递了一件适合参加夜宴的外衫。
  天降筵宴,“燕脂虎”不得不出场。
  坐在梳妆台前,叶阳辞有些遗憾自己的妆卸得早了。连影等人都在鲁王府外待命,他是不是该从西密道出一趟遵义门外,请对方再帮忙化个女妆?
  他歪着头看桌上的各种不明用途的瓶、罐、盒,看出了一脸无措。
  穿戴整齐的秦深从后方走来,一手覆住他的头顶,一手轻捏他的下颌微微抬起,让他更好地看清镜子中的脸。
  “不知道你在愁什么。”秦深说,“生得这副模样,还需要化什么妆?”
  “要吧。先……扑粉?是先扑粉吗?”叶阳辞打开几个盒盖找粉。
  秦深拨开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粉盒:“铅粉假白,哪有你本来的玉白肤色自然。”
  “那就用,嗯,胭脂。”胭脂好认,但太多罐了,深深浅浅的红色叫他眼晕,“选哪个?”
  秦深指尖点中最浅色的那罐,勾过来:“就这个吧,添点气色也好,近来你是不是有点累过头?”
  “好。该涂哪儿?”叶阳辞虚心求教。
  秦深伸指沾取胭脂,就着镜子,缓缓点在他的额际、眼角、鼻侧、颧骨,最后落在嘴唇,用指腹一点点晕开。
  妃色胭脂融入肌理,犹如羊脂白玉沁出了斗雪红,艳光照人。连叶阳辞自己也惊愣了一下,喃喃道:“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了……王爷哪儿学来的这手本事?”
  “幼年时把大嫂当娘,整日缠着,连她上妆也要在旁边看。”秦深俯身,将他的脸侧转过来对着自己,“有次大哥忍无可忍地把我赶走。我隔着门缝偷看到,大哥在给大嫂描眉。”
  叶阳辞仿佛被他温情怀念的语气蛊惑:“怎么描?”
  “这么描……”秦深从盒中拈取一枚螺子黛,轻描他的眉峰与眉梢,全程几乎屏住了呼吸,只一点点热气洒在他鼻尖。
  叶阳辞凝视近在咫尺的这只手,弓茧累累,骨骼宽大,遒劲有力,无论如何都与描眉画眼扯不上关系。
  正如他无法想象苍龙如何垂须触碰一朵樱花,巨鲲如何以长尾托起一碎月光,浩荡千里的飓风轻拂一缕鬓发,天地熔炉的烈火煨出一盏清茶。
  但此刻,他亲眼见到了。
  秦深放下螺子黛,将他的脸转回镜中看,低声道:“长眉凝绿几千年,清凉堪老镜中鸾。”
  叶阳辞微怔,失笑:“拟非其伦。我又不是长生不老的神女,还说什么几千年清心寡欲,也未免太夸张。”
  秦深却揉着他身上天水碧色的道袍,继续道:“秋肌稍觉玉衣寒,空光贴妥水如天。”
  看这玉衣多单薄啊,令人担心肌肤是否有些寒凉……然后呢,你想捂一捂?调戏神仙吗?
  和萧珩就同泡了一会儿汤池,隔着两丈远呢,怎么还沾染上了浪荡气。叶阳辞拿起篦梳,敲了一下秦深的手背:“别揉了!要揉皱了。我就穿这身道袍赴宴,不穿女裙。”
  秦深不痛不痒地挨了一下,边抻平布料上揉出的细皱褶,边说:“随你。反正是个鸿门宴,道袍宽大,能藏不少东西。”
  叶阳辞入鲁王府时,身上不仅藏着一柄配了鼍皮剑鞘的辞帝乡,还有等候在门外街边的郭四象悄悄塞给他的一个竹筒。
  竹筒以蜡封口,里面应是有重要物件,但他忙碌半天,还没空打开来看。
  这会儿是未时尽,离戌时还有两个时辰。叶阳辞起身去床头柜里取他临时藏起来的东西。
  封口蜡用火烤软,筒盖旋开,叶阳辞伸手探入竹筒,摸到了大小不一的一卷纸页。
  骤雨初歇的傍晚,郭四象踩着水洼走进平山卫指挥使司。
  他已经去肖总旗那边点过卯,但今日未挂牌办差,说是要先送一份夏津县衙的公函到经历司。肖协之前愁的就是燕怀成要查空岗,见他自有门路套近乎,便顺水推舟同意了。
  燕怀成自然不在经历司,正在家与刚从河里捞回来的掌上明珠,商量明日移花接木的细节。
  郭四象便找了燕怀成手下的都事黄笙。
  黄笙不冷不热地收了公函,叫他回去等上官批复。郭四象嘴上应了,余光悄悄打量着经历司的架上文书。黄笙见这小子直不楞登,正要赶人,有校尉来传令:“黄都事,同知大人有请。”
  “什么事?”黄笙起身走到门口。
  校尉道:“指挥使大人刚回来,召集属下议事。同知大人说也叫上您。”
  黄笙颔首,转头瞪郭四象:“还不走?”
  “走,马上走。”郭四象暗骂一句恁爹,憨态可掬地笑了笑,“多谢都事大人。”
  黄笙出了房门,朝议事厅的方向去。郭四象跟在他身后,脚步渐慢,越落越远,乘人不备转身回经历司。
  架子上堆满文书。库房的箱子里也分门别类地装了不少,有奏报和军令,还有军户户籍、田产记录、物资配给单,以及各卫所官员的升迁、奖惩和军功档案,林林总总不下十几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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