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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140)

作者:天谢 时间:2025-10-08 16:20 标签:爽文 强强 万人迷 HE

  安伽蓝又好笑又同情,对他还多了几分钦佩:“为了能得截云父母的认可,你也是豁出去了。”
  姜阔虽不说话,心里也是叹为观止:咱王爷真是能屈能伸的狠人!一照面就跪,一张口就是儿婿,表衷心时掏心掏肺,挨捶也挨得结结实实,最后还能恰到好处地卖点惨,全程稳如泰山。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十年就抱得美人归了!
  安练茹总觉得漏掉了什么,思来想去,忽然开口:“方才是不是始终没有告诉他们,你的姓名与身份?”
  安伽蓝恍然:“对啊,截云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只唤你‘涧川’,你也是自称涧川。他爹娘怕是到现在,还不知你的亲王身份吧?”
  秦深笑了笑:“孙子兵法云,‘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既然截云第一句话就提示了我要逐个突破,太早显露身份只会使阻力倍增,不如步步为营,徐徐图之。”
  后园的花树旁,赵香音一边欣赏着如云似锦的春海棠,一边偷眼看叶阳辞。
  她的儿子清瘦了些,但精气神还是饱满的。海棠花枝的甜润气色染在眉梢眼角,他在凝眸回味什么时,嘴角含了点如释重负的笑。
  赵香音的心情也渐平静下来,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背:“你若是真爱他,就处处看吧,以后处不下了还能分,别把自己的情志与性命赔进去就好。对了,他看着像大家子弟,是山东济宁见氏,还是河南灵宝建氏?”
  叶阳辞转头看她,神情微妙,似在权衡与评估。片刻后,他对母亲说:“山涧的涧,河川的川,这是他的表字。他姓秦,名深。”
  “秦深,秦涧川,倒是好名字……”赵香音刚浮起的一丝笑意,随着闪念陡然消失。她变了脸色,“他是——”
  叶阳辞微微点头。
  赵香音倒吸冷气,很想如闺中弱女子般晕过去,奈何心性强韧晕不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你父亲方才……打的是当朝唯一的亲王殿下,秦大帅唯一在世的儿子,秦深?!”
  叶阳辞笑了笑:“是,但爹也不必担忧。涧川他自愿挨的,这是周瑜打黄盖。”
  赵香音喑然失声,好一会儿后才带着怨气道:“他早说啊!你父亲是秦大帅的多年拥趸,素未谋面,却收藏了渊岳军的一面黑龙旗,年年祭拜。要是事先知道,想来他不会打得那么狠。”
  叶阳辞一怔:“这事儿我怎么不知?”
  赵香音道:“平民私藏龙旗,砍头的大罪,他怎么敢叫人知道。这下好了,他若是知道,还不得五味杂陈,又要醉酒痛哭一场,也许因此生怨,把那黑龙旗给烧了,也算是消除个隐患。”
  叶阳辞连忙道:“可不能让我爹烧了,娘你回家后找到那面渊岳军旗,悄悄寄过来给我。”
  赵香音问:“你拿来做什么?渊岳军在秦大帅阵亡后,已经打散编制,化入辽北、北直隶的各个卫所中,听说兵部曾召回所有黑龙旗进行销毁,把军号‘渊岳’都封存了。你身为命官私藏军旗,当心犯朝廷忌讳。”
  叶阳辞说:“我不是自己收藏,而是物归原主。渊岳军的最后一面黑龙旗,要交到有资格统领它的人手上。”
  赵香音琢磨出了几许不能深思的意味,一下握住他的手臂:“儿啊——”
  叶阳辞明白她未说出口的忧心忡忡,反过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娘,我晓得,涧川也晓得,你放心。”
  爹娘自去歇息,叶阳辞带着龙骨粉与丹参羊脂膏,去了一趟王府见秦深。
  解衣看伤时,他发现一道道青紫之下包着淤血,肿得老高,触目惊心。
  所幸皮肉没有打烂,拿“如意金黄散”调黄酒成糊状,敷涂几日就能慢慢好转。带来的金疮药与祛痕膏倒是用不上了。
  秦深脱光上衣,俯卧在广榻,任他坐在自己后腰上,对着满背淤青又是揉又是敷。虽痛,但能得小君贴身服侍,受用得很。
  “你好像还有点得意?”叶阳辞拿着竹签,边敷涂药膏,边问。
  “没有。”秦深否认,下颌垫在交叠的手背上,嘴角忍不住微扬,“想要完全取得咱爹娘的认同,还任重道远。”
  叶阳辞敷完药,让他裸身继续趴着,打算等药膏凝固再用纱布裹起来,自己则一翻身,躺在了他身边。
  秦深伸臂,把他的脑袋再兜近点儿,贴着自己的赤膊,然后侧过脸去嗅了嗅他:“好香,阿辞是雪后白梅的味道。”
  叶阳辞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大约是因“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但他能嗅到秦深身上,山川草野般旷远的香气,在对方每次动情索欢的时候。
  秦深嗅着嗅着,就开始用鼻尖蹭他的脸,漫无目的般轻啄浅吻。
  他此刻未必想做。后背药力上来,火辣辣地痛着,但只要沾到了叶阳辞的肌肤,就感觉渗过来的热意如冬日温泉,将他身心暖洋洋地包裹与抚慰,欣快又安详。
  “阿辞是我的,”秦深得意地呢喃,“我的王妃,我的小君,我的结发妻与画眉郎。”
  叶阳辞半眯着眼,与他轻而慢地亲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长悠悠的“嗯”。


第103章 倘若秦大帅还在
  从襄阳来的农艺师与土木工匠分成了若干小队,很快散入山东各州府,跟随叶阳辞的僚臣团,为“农植优调”带去技术指导。
  叶阳密在聊城短暂停留两日,不知从妻子口中听说了什么,第三日就连夜收拾包袱一走了之,只留给叶阳辞一句“我和你娘去京城看望载雪,你好自为之”。
  倒是赵香音临行前,悄悄对叶阳辞解释:“你爹知道了秦深的身份,喝了一夜酒,又哭又笑又骂,悲欣交集。他实在没法面对与秦大帅成为儿婿亲家的事实,只能走避,等情绪平复了再说。”
  叶阳辞往爹娘的包袱里又塞了不少盘缠,叮嘱道:“爹娘探望妹妹就探望,别催婚,她还没开窍呢。”
  赵香音又想翻他白眼:“她不开窍、你不娶妻,真想让我们绝孙?要不还是你先带个头。”
  叶阳辞:“……”
  叶阳辞:“妹妹虽情窍未开,但我敢保证她不好女色,爹娘你们还有希望抱孙,继续努力吧。”
  客船离开聊城码头,前往金陵,叶阳辞惆怅之余又松了口气。
  四月小满,五月小暑,天气渐热。
  山东农、矿、商、贸形势一片大好,巡抚衙门的库房也渐次充盈起来。
  而辽北的情况越来越糟糕,长城防线在燕山山脉上摇摇欲坠,危如累卵。
  师万旋在被朝廷任命为总兵之前,就已经是兵部侍郎、都督佥事,不可谓不会打仗。可惜匆忙集合起来的十万军士操练不足,再加上北壁厉兵秣马二十多年,此次进犯预谋已久,士气极盛。
  接连几次失利后,师军损失了半数人马,借助玉关天堑八达岭,才堪堪守住北平一线。
  而北壁大军在短暂的汇合后,再次兵分两路。这次的白山、黑水部向西绕了个弯,突破大同以北的外长城,如一支猝不及防的箭矢,斜着切入了北直隶。
  叶阳辞曾对秦深说过,北直隶是京师的第二道防线,顺天府、真定府、顺德府连成一条南北纵线,是兵家必争之地。
  白山、黑水部袭击的就是真定府城,相当于从后方狠狠踢了师万旋的屁股。
  师万旋不敢回援,因为北平长城外,安车骨、粟末二部攻势正猛烈。他被前后夹击,只好急报朝廷求援。
  朝廷从可怜的国库里,再次挤出几十万两军费,调拨人马与粮草,驰援真定府。
  援军尚未抵达时,真定在知府李云贞的率领下,以不足三万的兵力,苦守孤城。城内下至十六岁、上至六十岁男子,全民上阵。
  他们死伤惨重,却死也不降,凭借一府之力,硬生生拖住了敌军南下的步伐,整整一个月。
  敌军大将白山铃木与黑水劫围城劝降。真定知府李云贞在城墙上破口大骂:“操你们大爷的,看看临潢、大定的下场!老子一开门,你们必定屠城,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战死城头!我李家世代忠烈,只有殉国的贞臣,没有投降的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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