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郎(190)
方戍也觉得是这般,并且坚定以后每天都要和孩子们说说话,万一听到了呢!
他快速洗了一番之后出去,拿个超大条的棉布巾把于庆隆包住,干脆抱到炕上:“快进被窝里,我去把水倒了就来。”
于庆隆把被子盖严只露个脸在外面,看着烛火,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似乎也挺好。
结果刚这么想完,肚子上又轻轻挨了一脚。
特别轻,感觉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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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方戍:隆儿,他们动了吗[让我康康]
庆隆:没有[笑哭]
方戍:隆儿,他们动了吗[让我康康]
庆隆:没有[白眼]
方戍:这回呢?动了吗[让我康康]
庆隆:没有!他们睡着了!你再不睡鸡都打鸣了[愤怒]
方戍:姨姨们,我今晚需要一点安神香[让我康康][空碗][空碗][空碗]
第98章
乡下的冬季生活单调而安逸。每天跟着太阳起, 跟着太阳休息。没什么重活累活,一天里最需要花力气的也不过是挑水这件事。
这水也不用于庆隆挑,每天他醒来的时候方戍就已经把水挑好了。非但挑好了, 还烧好了热水给他兑上。要不是他一再强调自己有手有脚, 只是怀孕了, 又不是瘫了, 方戍甚至能把脸都给他洗好,刷牙水都给他倒上了。
于庆隆很是过了一阵安闲日子。不用下地,不用写话本, 也不用画图做包, 就纯放假。
唯一心里挂着的, 还是学医这事。
这事不是他想放弃, 而是客观因素摆在那里,确实不适合他当下做。学习理论倒还好说, 他有时间他就能学习了。难点在于实践。
当初刚来,一心想着离开乡下,去更大的城市闯闯。可如今他也没多少这样的念头, 感觉每天在村子里这种慢节奏也很养人。他原先是多么有斗志的一个青年, 都被方戍给带坏了!
方戍正给咸蛋黄套车, 猛一个喷嚏。他愣了一下,大惊失色:“娘!难不成我着凉了?”
方吴氏赶紧从厨房出来:“那你可离我儿夫郎远点!”
方戍三紧找条三角巾先蒙鼻子前。
于庆隆站厢房门口问:“你刚刚冷了吗?”
方戍说:“没有啊, 我身上暖和着呢。”
于庆隆隐约怀疑是自己刚在心里骂得,便问:“还有其他的症状吗?头晕不?嗓子难受不?流鼻涕不?”
方戍说:“不啊。”
于庆隆便道:“那没事。”
方吴氏问道:“要不我给弄碗姜水喝了再走?”
于庆隆说:“不用了娘。他喝完一发汗倒容易着凉, 回来喝就行。这会儿多穿些就可以了。”
说完拿出一顶帽子给方戍扣上。这是他回来这几日干的唯一一件比较费心力的事。
他给方戍做了一顶棉帽,带脖套的那种,套上之后把整个头包住,只留眼睛和鼻子露在外头。脖子也是包得好好的, 特别暖和。
看起来会有一点显笨,但是很可爱,方戍喜欢得很。
于庆隆自己也有。他也戴上了,还有手套。之后等方戍把送给师父跟二婶家的礼物搬上车,两口子就坐在牛车上溜溜达达往于家走。
二哥跟白晚秋也要去上溪村。
按照当地习俗,出嫁的姑娘或者哥儿,都要在初三这日回娘家或者阿爹家过。但白晚秋不想年后再去,就想年前去看一眼好了。
白晚秋拿了三条肉,两坛酒跟一些瓜子花生:“隆哥儿,你说我一会儿到了之后咋说?
于庆隆懒洋洋地靠着方戍:”也不用咋说,你就把你弟叫出来,说给他跟你阿弟拿些年节吃的,等年后你就不来了。”
白晚秋问:“不进屋?”
于庆隆说:“想进就进。但我建议是不进。跟你弟两口子说说就行。”
白晚秋点头:“哎你们两口子头上戴的这是啥?”
方戍特自豪地说:“这叫‘脖套帽’,是隆哥儿新想出来的,戴着特别暖和。”
能包起来的地方都包起来了,能不暖和么?而且纯棉的,夹层也是棉的,戴着特别舒服。
最叫方戍觉得好的地方在于,这东西有夹帽,还有帽套。脏了只要把帽套拆下来洗洗就行。都不用把线拆开,因为是扣扣子的,方便拆洗得很。
外面太冷,白晚秋也不好叫方戍和于庆隆摘下来给他看看,便想着等回去再说。
于庆隆却看出来了,笑道:“别急,给你们也做着呢。就是我活慢,也没想着你们要今天过去,不然我就拉上你一起缝了。”
他是想着家里这一伙人这几个月也干了许多针线活了,这帽子反正也不难,都他来做,家里人都有。结果昨儿个天都快黑了他二哥过来问他们啥时候去莫大夫家,说要一起去。
白晚秋说:“这会儿也来得及。等回来咱一起缝。”
这东西瞅着就实用,暖和,做快点早点戴上多好。
于庆隆说行。到上溪村先去了师父家,把酒跟肉,还有糖啊瓜果啊留下。他还给梁莫跟师父弄了脖套帽。
其实也是因为这点,家里人的做得才慢了。他师父年纪大了,可心又好,有人来请,大冬天也会去出诊,所以他便想着先给他老人家缝一顶。
“你这孩子,脑子里这新奇点子是一个接一个。”莫大夫戴了之后照照镜子,哎哟,跟裹了大馒头似的。
“您就说暖和不暖和吧。”于庆隆说。
“咋不暖和?暖和得很。”师父说,“说了来我这别带东西,老也不听。”
“这不是要过年么,对吧莫儿?”
“是啊庆隆叔叔。我的还有小熊耳朵!姥爷您快看!”梁莫戴着帽子扒拉耳朵,稀罕得不得了,“这样我出去就不怕冻耳朵了。”
“可给你美得。”莫小宁笑道,“还不快谢谢你庆隆叔啊?”
“谢谢庆隆叔叔。”
莫大夫把帽子取下来收好:“快过来,我看看你最近身子骨咋样。”
于庆隆坐好,方戍也赶紧过来听莫大夫怎么说。
莫大夫道:“这回瞅着就是两个。你往后好好养着,正好赶上冬季也没啥活,好好吃好好睡。白天阳光好的时候出来走走。你能吃肉,易生火,也不能太犯懒,多活动活动。”
方戍说:“那也不能叫他干活啊师父。”
莫大夫说:“谁叫干活了?出来溜达溜达,从你家走到他阿爹家,再走回来。要不喂喂鸡鸭也成。别抬重物别挤着压着就没事。这阵子可实在没少长,但也不能总这样,总这么着后面不好生了。”
方戍说:“那我懂了,以后天天带他出去转悠两圈再回家。”
于庆隆品品这话,总感觉有点遛狗的意思呢?!
不过这样说起来,他还真想到个事。
于是又跟师父一家又聊过一会儿之后于庆隆便跟方戍去二婶家送完东西,又去了张二板家里。
要不他二哥也是要去看看这个好朋友的。他们去了之后,于庆隆也留了两条肉,还有一坛酒。接着于庆隆又问道:“二板哥,你家狗明年下崽吗?”
张二板愣了一下:“肯定下啊,它都揣崽了,估摸着过了十五就得下。你问这作啥?”
于庆隆进来没瞧见狗,还以为狗没了,闻言顿时喜道:“我原本寻思你家狗有崽了你能不能卖我几只,三四五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