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郎(188)
这伙人喊:“谁是时宜?快出来!”
时宜顿感不妙,安抚了选酒的客人,出来问道:“你们是?”
打头的灾民说:“我们是替天行道之人!今儿谁敢买这家的酒,谁就别想从这离开!”
后面的灾民跟着喊:“对!这家的酒兑了马尿!”“这家的小公子惯会占人便宜!”“这人心术不正!”
五六个客人闻声吓得全都从酒庄出来。
正是要过年的时候,大伙陆陆续续在买年货,可没人想在这个时候惹上麻烦!
倒有看热闹的没走,问道:“为啥这么说啊?这家到底咋回事?”
为首的把从宁安酒楼掌柜那听来的说给大伙听:“就这叫时宜的哥儿!贪朋友便宜,嫉妒好人,还明知人家夫郎有身孕,想破坏人家小两口的感情!”
一个未出嫁的哥儿居然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做出这么多遭人诟病的事,以后哪个好人家还敢要他?
路人也纷纷指着骂:“怎么能那样啊!太不是个东西了!”“就是,以后谁还敢要他?”
时宜喊道:“我没有!他们冤枉我!我没那样做!”
为首的说:“你敢发誓?!”
时宜当然不敢。
这名声是一下就臭了。
马车跑得肯定是比人走得快。方戍带于庆隆挑了石磨转个弯正好瞧见钱门酒庄的热闹。
不过离得挺远,他们路过瞅一眼罢了并没有往那头去。
只瞧见一伙人把雪球砸向时宜:“你个坏人!叫你再起坏心!看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谁也不要再去他家买酒!”“对!他家都不是好人!”
一伙几十个人在酒庄门口骂,哪里还有人敢去买酒了?
方戍骂了句:“活该!”
于庆隆无语地看着这家伙,还有旁边的三个石磨。
这些石磨一个还没椰子大,一个再大出一倍,还一个再大出两倍。
明明一个就够,方戍在铺子里磨蹭半天想买仨:“一个磨辣椒,一个磨小米粉,还一个小的,咱们磨芝麻酱用嘛。”
于庆隆哪里会看不出他就是喜欢这些小来小去的可爱玩意儿,便容他买了,只说了句:“到时候用完都你刷。”
方戍说:“自然是我刷,这么重,为夫哪里舍得劳动你。”
说着就去摆弄那个最小号石磨上的小摇杆:“隆儿想要磨啥,只管吩咐为夫,你说磨多细就磨多细!”
于庆隆看他就是想玩这东西。可一说起芝麻酱,他倒是想起来,他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做来吃。
-----------------------
作者有话说:庆隆:夫君,小石磨好玩儿吗[问号]
方戍:好玩儿[哈哈大笑]
庆隆:那你以后抱着它睡吧,不用钻我被窝了[墨镜]
方戍:谁说的?它一点也不好玩儿!又冷又硬一块破石头,我可嫌弃了[白眼]
庆隆:好,都送人[坏笑]
方戍:夫郎,好歹是花钱买的[爆哭]……要不、要不咱还是留着吧[求你了]
庆隆:来说两句好听的[狗头]
方戍:夫郎全天下最可爱最好,是我的大宝贝[抱抱]
庆隆:姨姨们,给他来三万斤辣椒让他磨个够。谢谢姨姨们![垂耳兔头][空碗][空碗][空碗]
PS:昨天推的《别碰我的财神爷》求收求收,链接就在下面小图呀![求求你了]
第97章
上一世芝麻酱最常见的地方大概是火锅店, 但于庆隆想到的不是火锅,而是涮串。
福悦酒楼如果弄火锅就要专门弄一批锅具和灶,整个经营模式就会改变, 这不适合。但涮串不一样, 可以弄那种小银锅, 下面放点炭火, 小火慢慢煮着,当个菜一样端上来吃。
至于涮什么,鹌鹑蛋串, 还有牛羊肉串、鸡丸、海带、豆腐、豆皮、粉丝、白菜、萝卜等, 选择多得很。
粉丝这里还没有土豆粉, 但有绿豆粉, 而且工艺上已经比较成熟。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价格有些高, 但寻常人家偶尔吃一回倒还不至于那么难。对于来福悦酒楼消费的人来说就更是无所谓了。
这次回去的时候于庆隆还准备往家里带一些回去。
他想着,涮好的串串淋上调制好的麻酱料,再跟粉丝一起吃, 可别太香。
说干就干。于庆隆叫人熬了骨汤, 还跟楼里的大厨们一起琢磨了牛油底料。
厨师们觉得那个牛油底料太辣了, 红得吓人,这谁敢吃?
他们倒没有恶意, 只是担心:“于公子,这吃完了胃里还不得跟着了火似的?”
于庆隆说:“可以分几种不同程度的辣, 轻辣,中辣,还有重辣。看客人们口味自行选择就行。”
他们分了两锅来煮那些串好的食材。吸饱了汤汁的豆皮和粉丝,煮得软软的海带和萝卜, 还有腌过的牛羊嫩肉,淋上加了乳腐跟韭菜花的芝麻酱,咬一口,唇齿流香。大冷天的这么热热乎乎香香浓浓地来上一口,谁能不爱!
郭青山一边扇风一边吃,辣得嘶嘶抽气但很喜欢。方戍也是,他俩是目前为止最能吃辣的,觉着吃得很过瘾。
两名大厨年纪偏大,感觉这么吃怪吓人的,开始有些抵触,可吃了几口适应适应,发现这味道是真有点叫人停不下来。一边觉得过于刺激,一边又想再试试。明知吃的时候嘴里像要冒火星子,可就是还想吃下一口。
郭恒安就知道,这东西有的卖。
于庆隆说:“如果客人没吃够,中途还可以加串加炭,额外按种类收费就行。也可以弄成鸳鸯锅,像太极图那样分左右,辣汤和骨汤各占一半。这样一桌人吃不吃辣也都有的选。”
方戍道:“古有五熟釜和分格鼎,今有鸳鸯锅?那该是何模样?”
于庆隆拿来纸笔画出图来:“这样,间隔似水波流转。”
郭恒安觉着这个新鲜,赶紧叫人去定制一批这样的小锅和能放在桌面上配成套用的炉子来。他还叫人写了传单发出去,让大伙知道他们这里又要出新菜。
于是本就热闹的福悦酒楼这下来往的客人变得更加多起来,名声也传得更远。
大过年的,只有钱门酒庄跟宁安酒楼的生意大不如前。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根本就不敢再惹方戍跟于庆隆,为此也没少遭家里人埋怨。
这样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一号,于庆隆的最后一卷《摘月记》写完,由严西宽跟马亲随送到了德馨书舍。这一回送的也是两卷,陆德馨结了最后的钱,见于庆隆没来,便问严西宽:“那来年呢?未来居士还能往我这送话本了不?”
眼看着于庆隆跟方戍跟郭家叔侄越来越好,陆德馨心里都直犯愁,嘴上起了好几个大火泡。
严西宽说:“来年不好说。不过若是写的话,应该会来给陆少东家看看的。”
于庆隆明年要生孩子了,时间上便不会稳定,所以到底能不能写,他们现在也说不清。
陆德馨这近半年时间里靠着《摘月记》和书包,还有笔筒着实赚了不少,就担心来年这些都没有了。人就是如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让伙计准备了半车的年礼:“这些麻烦严兄弟和马兄弟稍给未来居士,这是我德馨书舍的一点心意。希望来年还能有跟未来居士合作的机会。麻烦二位帮忙转达一声,若是来年还能合作,酬劳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