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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68)

作者:把灯船 时间:2025-10-09 11:45 标签:快穿 爽文 万人迷 钓系 男配 白月光

  “跟我回去。”庄严声音里有深深的疲倦,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不会来的。”
  钟情沉默片刻,然后抬头轻声道:“他会来的。”这话说的毫无底气,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庄严在他身边坐下。
  久别重逢,他没有因为钟情过去的欺骗责怪他,也没有因为钟情现在的窘境嘲笑他。
  他看着钟情,视线宛如实质,一点点扫过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孔。若是钟情此时抬头,或许就能看清他眼底那令人胆寒的思念和爱慕,但钟情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自始至终不曾看过他一眼。
  庄严打开一罐酒,喝了一口。入口是甜滋滋的水果甜味,酒精度数很低,是钟情会喜欢的味道,但对庄严而言毫无作用。
  既无法让他看淡超脱,也不能让他失去理智,只好继续无比清醒地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们一起等了许久,久到大雪将庄严来时的脚印全部盖住,天地间一片纯白,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庄严再次开口:“钟情,跟我回去。”
  钟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留下的理由。
  他沉默片刻,自欺欺人道:“他不知道我要求婚。就算他真的不来,也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参加过基督徒的集会,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教堂意味着什么吗?”
  “庄严!”钟情忍无可忍,“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庄严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门外大雪纷飞,他的视线也像是被冻住了,带着慑人的逼迫。
  对视三秒,钟情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酒精让他的思绪有些迟钝,不太能分得清庄严此时到底在生气什么。
  气他对林姿寒死缠烂打?
  还是气他为了林姿寒自轻自贱?
  可是庄严向来不喜欢他的浪子多情,现在看到他遭到报应,不该开心才对吗?
  身上越发冷了,也越发疼了。
  钟情有点受不了,想着速战速决,可系统还没回来,看不到积分面板,庄严脸上又一片淡漠,完全看不出到底被他的深情感化了几分。
  积分多得少不得,钟情决定来波大的。
  他都不需要演,一想到这么冷的天气他不是在暖气下躺着打游戏,而是在冰天雪地里受罪,眼眶自然便红了。
  他吸了下鼻子,像是终于崩溃了一样,在一片寂静中,带着哭腔开口:“你说得对,庄严。他不会来了。”
  庄严呼吸一紧,他从小就怕看钟情的眼泪,现在仍是如此。
  他伸手轻轻拂去那滴泪水,感觉到指尖的水意冷得像冰。
  “庄严你知道吗,我给姿寒做了三个月的饭,帮他打扫了三个月的卫生。”钟情露出食指上的一道浅浅的疤,“你看,我还割破了手。我甚至都没给你做过饭。”
  庄严无言地握住他的手,那道疤仿佛也落到他心上,滋生出蛛网一样的裂纹。他喃喃道:“我真不该放你走的。”
  风声掩盖了他的话,钟情没有听见。
  庄严的掌心干燥温暖,他没忍住在庄严手里轻轻蹭了一下。
  庄严心中像是被小猫爪挠了一下。他心软了:“要我帮你报复他吗?”
  “你要帮我?好呀。”
  钟情笑起来,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你帮我把姿寒绑过来和我结婚吧。”
  庄严眼中墨色瞬间浓郁得像一场风暴、一个旋涡。
  “你醉了,钟情。”
  “我没醉!”
  钟情不觉得自己醉了,他只是有点兴奋而已。他拉住庄严的手臂,拔萝卜一样像拉着他站起来。
  “走,陪我去把林姿寒绑回来!”
  庄严纹丝不动。
  钟情锲而不舍地拔呀拔,终于激怒坐着的人,反手一扯,自己反倒跌进他怀里。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他深刻地感觉到什么叫“酒意上头”。他想站起来,但是双脚似乎失去控制,怎么都不听使唤。
  他觉得头越来越晕,越来越痛,已经分不清是酒精作祟,还是模型缝隙在喧宾夺主。
  庄严见他终于安静下来,再次道:“跟我回去吧。”
  钟情没说话,像是已经睡着了。
  庄严背着这个醉鬼起身,朝马场走去,雪地在脚下嘎吱作响。
  身体悬空的感觉让钟情终于清醒了一点,眼看自己就要失去阵地,赶紧挣扎:“放我下来!我要等姿寒!”
  屁股被拧了一把,屈辱的回忆涌现,钟情立刻收声停止动作。
  算了,还是另想办法吧。
  月光把雪地照成水一样的银白色,钟情在庄严背上晃晃悠悠,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就像在水里游曳的鱼。
  他突然问:“庄严,你为什么不想我跟姿寒结婚呢?”
  庄严没有说话,自顾自往前走。
  钟情便也自顾自往后说:“姿寒多好啊,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聪明,性格又温柔又礼貌,名字也好听。”
  他唠唠絮絮,林姿寒在他口中仿佛是一个完美的人,优点数之不尽。从教堂到马场,整整十公里路,一路上滔滔不绝。
  进入马场的大门的时候,庄严终于忍无可忍。
  “别说了。”
  钟情也不想说,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
  但有什么办法?他痛得简直快晕了,庄严又不理他,只能自言自语转移注意力。
  他负气道:“我就要说。”
  他甚至还凑到庄严耳边,“姿寒这么好的人,别说和我结婚了,就是和你结婚也绰绰有余。哼,你不喜欢他,真没眼光。”
  庄严呼吸变得粗重:“钟情,别乱说话。”
  他们已经到了马场里的私人别墅。钟情来这里住得很勤,到处都是他生活的痕迹。
  庄严将他抱到床上,然后去打水给他洗脸。
  房间里的暖气驱散身体的寒意,麻木的疼痛苏醒过来,一瞬间遍布全身。
  钟情痛得眼前一片模糊,仅剩的理智被身体自救的本能取代,他跌跌撞撞下床奔向门外,然后被人横臂拦住。
  “放开!我要去找林姿寒!”
  庄严拖着人重新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给他擦脸。
  “他在西北草原。你怎么去?”
  钟情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觉得那根热毛巾就像砂纸一样在磨着他的脸。
  他奋力挣扎着,又不住地哀求:“姿寒,我要见他,林姿寒……”
  可无论他怎么求,那只手还是像铁钳一样牢牢禁锢着他。
  他终于无法忍耐,一口咬在那只手上。
  庄严脑中的弦崩了。
  他抬起钟情的下巴,看见那张嘴上沾了血迹,就像一个第一次吸人精气的懵懂鬼魅。
  他吻了上去,用的是毫不怜惜的力道。
  钟情吃痛,想要挣扎。但唇齿交接时,疼痛开始慢慢减退,熟悉的舒适感将他包裹起来。
  “姿寒……”
  他喃喃着唤道,“你终于来了……”
  宛如当头棒喝,庄严猛然清醒。
  他抬头,看见钟情的双眼毫无焦距——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吻来自谁,他看向的不是他眼前的竹马,而是他一见钟情的爱人。
  庄严感到荒谬至极。
  “为什么?”
  钟情听不清他的问话,就算听清了也无心回答。
  卷土重来的疼痛让他搂紧庄严的脖颈。他细细舔吻着庄严的脸颊,寻找那个能让他舒适的地方。
  终于,他找到了。
  那里还有残余粒子,钟情一一舔去。他还想要更多,舔吻逐渐变成轻咬,但那张封闭的唇始终不肯对他开启。
  钟情祈求着:“姿寒……”
  有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他的吻上。钟情舌尖品尝到一丝咸涩,仿佛正在含吻着一只紧闭的蚌壳。
  苦涩让钟情稍稍清醒了几分,他松开手,想要看清眼前的人,那只蚌却突然张开壳盖,将他拖回黑暗窒息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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