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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47)

作者:把灯船 时间:2025-10-09 11:45 标签:快穿 爽文 万人迷 钓系 男配 白月光

  “钟情又猜对了,旷野有什么想对钟情说的吗?”
  “他是天才。”
  主持人啪啪鼓掌,视死如归:
  “那旷野有什么想对宫老师说的吗?”
  他内心祈祷着原况野可以像每次后采中那样桀骜不驯爱答不理,但今天的原况野相当礼貌,有问必答。
  “东施效颦。”
  主持人:“!”
  宫鹤京:“……”
  钟情:“?”
  观众:[啊啊啊!]
  宫鹤京朝镜头非常和善地一笑,站在监视器前的总导演莫名觉得后背一凉,不敢再开玩笑,赶紧让主持人圆场。
  话题虽被带过去,但钟情仍心中忧虑。
  他后知后觉,直到听见原况野那句微带恶意的“东施效颦”,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能多说一句,因为另一位男主就站在他身边,牢牢握着他的手,将不远处的宫鹤京挡得严严实实。
  自从那次他去开解宫鹤京被摄影机拍下作为花絮放出后,原况野便一直这样守在他身边,不给他半点和宫鹤京单独相处的机会。
  问就是担心他看不见生活不能自理——
  这一点钟情确实无法反驳。
  如此又过了几天,每天宫鹤京都和往常一样见缝插针找钟情说话,依然是学着原况野的样子,然后每次都被钟情好笑又无奈地揭穿。
  他实在不明白剧本里明明应该各放异彩的两位男主,为什么反倒开始日渐趋同了。
  某一次钟情实在忍不了了,顶着台上彩排的原况野沉重的视线,暗示道:
  “或许宫老师应该把这样的才能用在表演上。”
  又一次被戳穿,宫鹤京习以为常,竟然已经可以苦中作乐自我取笑。
  “我现在不正在表演吗?”
  钟情不解:“可您演的是况野。但况野并非是您剧本里的人物。”
  “这就要问问作为裁判的你了。”
  宫鹤京淡笑,“为什么你永远只看着原况野呢?”
  即使知道现下是公众场合,一定有摄影机正在环绕他们如饥似渴地拍摄,钟情还是说出了那句:
  “因为我喜欢他。”
  “……”
  “所以我不能作为裁判。这对您是不公平的,对我来说,况野是永远的冠军。”
  “永远?”宫鹤京抬眼,戏谑地看着钟情,“即使是真理,加上‘永远’这个限定词,也会变得虚假。”
  “您知道我不是在撒谎。”
  “……钟情,莫非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情瞬间警觉:“这是您的私事。与我无关。”
  宫鹤京自嘲一笑:“真是绝情啊。”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只是因为你看不见我。钟情,若你能看见我的样子,你爱上的就该是我了。”
  “……宫老师,难道你忘了牵牛花的花语了吗?”
  “当然记得。爱情永固……你看,又是永远这两个虚伪的字。”
  钟情沉默,然后拿着盲杖默默坐远了些。
  话不投机半句多!
  *
  第四次演出,选手足足有一周半的时间准备,连彩排都总共有三次。
  因为这一次舞台是面对万人观众的公演。
  这几日钟情几乎是闭门不出,除了陪原况野参加彩排,他哪儿也不去,就怕撞上宫鹤京,又听见他那些奇怪的话。
  而且系统也神秘失踪了,钟情察觉到时,面板上只剩下一纸逮捕令。
  诸多异常情况让钟情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今早起床发现自己竟然在发低烧。
  当着原况野的面,他乖乖地说会躺在床上好好养病,实际上原况野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偷偷留下床。
  夜晚的舞台上灯火辉煌,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演结束后,终于轮到原况野。
  新歌叫《虹》,舞台也和歌曲的名字一样,旭日东升,折射出七道色彩各异的光带。
  当其他选手都学着他开始搞沉郁的那一套时,他却风格陡转,变成热烈激昂的轻摇滚。
  但这种形式的确很适合这个大舞台,最后一句歌词落下,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每个人都在大声呐喊着原况野的名字。
  所有音量都像浪潮一样向钟情席卷而来。
  有一瞬间钟情几乎什么也听不清,又有一瞬间,他什么也听不见。
  然后他发现那不是他的幻觉。
  的确有一瞬间的死寂,一秒钟后,是惊骇的尖叫声。
  出事了。
  钟情站起来,强撑过片刻时间的眩晕后,他茫然地望着嘈杂的四周。
  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脑中系统也毫无回音。
  他本能地想要靠近舞台,但盲杖触及之处全是别人的鞋面,似乎有无数人也正在向那个地方奔去。
  心中的惶恐达到顶峰,和头晕目眩的疾病一起,几乎让他想要呕吐。
  终于,身后传来一个担忧的声音:“钟情!”
  钟情立刻回身:“况野!”
  他嘴唇苍白,脸上却露出明显的惊喜,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发生什么事了?”


第103章
  面前的人沉默着,钟情伸出手想要触摸他。
  “况野?”
  良久,他终于听到一声沉静却又缥缈的回应,带着些微犹疑和谨慎:
  “我在。”
  是原况野的声音,他没出事。
  钟情松了口气,还不等高兴片刻,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一下,摔倒进面前人的怀里。
  *
  家庭医生写下注意事项后,便告辞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宫鹤京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烧得满脸通红、唇色却惨白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何为世事无常。
  当他用尽技巧,竭力模仿原况野的说话方式,能以假乱真到没有任何破绽的时候,钟情丝毫不受他的蒙骗。
  而当他情急之中忘记所有刻意练习的引诱手段,只是因为担心而出声呼唤时,钟情却认错了。
  如果他这样轻而易举就可以变成原况野……
  那之前的伪装又算什么?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的是向钟情证明原况野绝非独一无二,他们之间所谓的真爱也并非永恒。
  他要证明那不过是通过模仿和伪装就能达成的工艺品。
  但他现在无法证明,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演员的直觉暗示他某个可能,但那个可能太过可怕,他本能地拒绝深想。
  无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还是给这场屡战屡败的闹剧一个交代,他都应该戳穿这一切,看看床上的人还能用什么话来赞美他的真爱。
  他心中自说自话,用无数邪恶的、冷漠的念头说服自己,但当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时,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
  钟情失神地看着面前的黑暗。
  他的头脑已经清醒了大半,但身体慢上一拍,浑身酸软无力,连握起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摧毁了之前修养出来的一点精力,他又变得疲惫、苍白、虚弱不堪,就像已经十年没有晒过太阳。
  某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刚进入这具身体的那一天。
  有人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
  “退烧了。”
  钟情辨认出那人的声音:“况野?”
  “……”
  宫鹤京闭了闭眼。
  仍旧是没有任何伪装,仍旧这样轻易就被弄错。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终于得到一块心心念念的桔子硬糖,塞进嘴里后轻轻一吮就抿出空洞。
  吃糖的小孩只顾着那片刻的甜蜜,不知道那空洞的边缘会是如此锋利,刀尖一样划伤他的舌头,然后甜蜜混着血水涌入咽喉。
  宫鹤京睁眼。
  他沉默地看着钟情那双因为病痛而黯淡的眼睛,视线轻轻一颤,落到一旁静默无声的摄像机镜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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