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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234)

作者:把灯船 时间:2025-10-09 11:45 标签:快穿 爽文 万人迷 钓系 男配 白月光

  “沉煌魔君湮灭之后,最后一匹火烷布不知所踪。可我实在想要一件火烷布做的婚服……”
  沈列星点头:“这个好说。我沈家当年也曾参与沉煌遗迹的探索,我即刻修书一封回去问问我娘。”
  钟情微微俯身一拜:“那便拜托夫君了。”
  是夜。
  相识数日的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沈列星根本睡不着,咫尺之间就是满怀的温香软玉,他浑身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动作,生怕行事越界而冒犯佳人,又怕过于木讷而冷落佳人。
  胸膛处压着一点来自他人的分量,冰凉的发丝偶尔摩挲过下巴。
  沈列星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晕乎乎地品味着之前那一句“夫君”,甜蜜又烦恼地想着:他的未婚妻还没成亲就这样爱他,以后结为道侣那还得了?
  钟情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也从那偏快的心跳声中察觉出几分端倪。
  可惜他对沈列星这种儿女情长的小心思无动于衷。
  他鼻尖深深嗅着沈列星身上的气息——
  即使灵力全部被封锁在经脉深处,清气那无比纯净的味道还是丝丝缕缕透出来,越是接近就越是香气四溢,刺激得钟情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将他敲骨吸髓。
  沉煌魔君被修士围困至死,神明身份却并未暴露,说明有人暗中隐瞒了下来。
  那个人带着神湮后逸散的清气遁走他乡,却没有独自享用。
  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重伤濒死注定与大道无缘,也或许是为人父母心中只有孩子,总之他们将清气全部灌输到后嗣身上,让那个人仅仅百年就修炼至化神期巅峰,是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化神真君。
  而他的实力比之他的修为境界还要可怖,竟然能一连单挑八宗十六门毫无败绩,其中不乏有已是分神期的长辈。
  占尽了所有好处,却对两百年前那些肮脏丑恶的往事一概不知。
  天道竟然就这样将无数人血肉相博的成果,干干净净地捧到了他手上。
  原来这就是主角。
  钟情在沈列星胸膛上亲昵地蹭着。
  好香啊,真想吃了他。
  可是吃不了,有天道相护,他无从对他下手。
  但……他一个人没办法杀了沈列星,那修真界所有人呢?
  若整个修真界联起手来,就是神明也杀得,又何况一个化神期的沈列星?
  【霞锦中衣我已经做好。】
  识海中有人轻声开口,这还是从捕兽笼中出来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若想要红衣,我也可以送你,无需与沈列星结亲。】
  【你觉得我只是想要一件红衣?】
  钟情讽笑,几乎想就这样将一切和盘托出,但话到嘴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发现无论是沈列星还是陈悬圃,似乎都对他有某种误解——他们总是会下意识怜悯他,好像他从来都只是一个活死人,而不是一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
  这种将他看做炉鼎一样弱小存在的误解曾经会让他恼怒无比,现在他却在一开始地气愤之后,就无比冷静地接受了。
  难打他们认为他是弱小的,他就果真弱小了吗?
  不。
  当然不是的。
  暗器榜上排行第一的是一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剑,然而却又无数大能意想不到地死在这把剑下。
  因为这把剑的剑尖是中空的,里面还藏着三寸淬了毒的剑锋,只待交手时趁对方不备瞬间弹出,顷刻间就能见血封喉。
  钟情想他终于知道该怎么修炼他的本命剑了。
  粉红色又如何?
  合欢花又如何?
  形如玩物,那又如何?
  现在,他只缺一枚淬毒的剑锋。
  窗外响起几声飞鸽扑棱翅膀的声音,很快白鸽停留在床头,抖抖翅膀,露出脚上的信筒。
  沈列星打开一看,笑道:“是我娘的回信,她说火烷布两百年前被剑宗长老收入囊中。”
  钟情起身,伏在沈列星肩头看着那封回信,假意柔和道:
  “剑宗是天下第一宗,我还弄丢了缘机子长老的九转回环丹。他们可会愿意将此宝物送给我?”
  沈列星邪气一笑:“他们若是不肯给,我去抢来便是。”
  “列星就不怕惹众怒吗?”
  “单挑时就已经惹过一次了。那次我便不曾害怕,这一次有悬圃作伴,就更不会害怕了。”
  钟情看着面前这人有些傻气又有些自负的爽快笑意,心想希望当他真的成为众矢之的,被弑神索牢牢捆绑的时候,也能笑得出来。


第164章
  夜极深时,沈列星终于沉沉睡去。
  他自小跟随父母修炼,即使现在封锁灵气成为凡人,也没有睡觉的习惯。但整整一夜思绪纷纷,他脑中疲惫至极,竟然就这样无比安心地入了梦。
  钟情却睡不着。
  待身边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他坐起来,披上衣服,来到烛灯旁的书桌前。
  他一面慢慢研墨,一面进入识海。
  刚进识海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自从将识海的改造权限开放给陈悬圃后,每次进来这里都会凭空多出一些东西,大多是用来做衣服的东西,钟情早已习以为常,见陈悬圃如此尽心尽力地当他的专属裁缝,还真心感谢过几句。
  但今天有所不同。
  走入识海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北地雪山。
  地上的积雪终年不化,已经坚硬得宛若磐石。四周没有植被,只有漫无天际的雪白一片,身处其中久了,双眼都会被这过分的纯白刺痛。头顶上是明晃晃的太阳,却丝毫不见暖意,仿佛除了冰雪,其余的一切都只是摆设而已。
  钟情往雪山上走去。
  那里矗立着一座冰宫。说是宫殿,到更像是堡垒,尖顶的望楼在阳光下闪烁着刀锋一样锐利的光芒。
  推门进去,入眼就是坐在殿前几案旁看书的陈悬圃,听见有人来也不曾抬头,指尖轻轻翻过一页。
  钟情脚步微微一顿。
  这场景实在太稀疏平常,平常到仿佛面前的人从未跋山涉水离家千里却落个魂体异地的下场,而是始终待在家里,做他的名门贵公子。
  钟情冷笑:“竟敢把我的识海变成这个鬼样子,陈公子,你胆子倒是很大。”
  陈悬圃仍旧不抬头,只是轻轻搁下书:“这是我在北地居住的地方。还请大王见谅,我只是想家了。”
  钟情心中想着这关他什么事,嘴上却忍着没有说出口。
  他极力忍耐自己的地盘被人鸠占鹊巢的不舒服,嘴角勉强挑起一抹微笑,生硬地安慰道:
  “陈公子离家也有数月,想家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陈悬圃没有说话,抬起头朝面前的人看去,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果不其然钟情走过来,还不等坐下就迫不及待开口道:
  “百鸟裙被荆棘丛划破了。陈悬圃,你这样厉害,有一双巧手,想必有的是办法补救吧?”
  陈悬圃垂眼。
  他就知道是这个原因。
  他捧起钟情伸过来的手,细细抚摸着袖摆上那些细小的划痕,羽绒从这些伤痕中泄露出来,在风中轻颤,就像其下藏着一只即将破壳而出的雏鸟。
  钟情很乖巧地任他摸着,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舍得展现他那惊人的耐心。
  陈悬圃拉着面前人坐下,捧着袖子摸了一会儿,然后去拿一旁的针线包。
  钟情惊讶:“不用我脱衣服?就这样补吗?”
  他不可思议地深吸口气,由衷叹服,“陈悬圃,你可真厉害。”
  即使打定主意要沉默到底,却还是因为这一句夸奖而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做什么,那一丝轻巧地弧度才猝然一僵,重新淡去。
  陈悬圃拿着针线的手很稳,每一针落下都不偏不倚,羽线在布料上穿梭,那里的伤痕就像被凭空抹去,一点点消失不见。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针落下时所耗费的巨大心神。
  无他,钟情坐得太近了。
  近到冰凉的发丝一下一下蹭过他的手背,呼吸间幽香弥漫,很轻很淡,丝丝缕缕却能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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