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39)
[所以钟钟就是喜欢况野的吧!不要啊,虽然况野长得帅,对钟钟也很好,但他真的像个闷葫芦,钟钟眼睛又看不见,长再帅也没用啊!和他在一起得多闷啊!]
原况野送来牛奶后转身又回了厨房。
他的背影消失在一墙之后,但宫鹤京却觉得他仍旧阴魂不散。即使钟情就坐在他身边,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钟情的心思飘走。
他起身告辞。
“护花使者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先走了。下午的烧烤会,钟情,别忘了哦。”
钟情笑着朝他点点头。
看出那个笑容里的礼貌客气成分,宫鹤京又是一咬牙。
他最后看了眼柜子上那束即将凋谢的牵牛花,转身离去。
*
紧张的初选舞台之后,当然要来一次娱乐活动放松心情、培养感情。
宫鹤京刚到的时候,滕林就一脸意外地看着他。
“你换香水了?”
“看来你鼻子不错。”宫鹤京笑道,“有一个人就没闻出来。”
“那是因为我坐得离你近。宫老师你太大咖了,香水味又淡,别人不敢靠近你,怎么闻得出来?但你换香水干嘛?我们今天吃烧烤,喷什么香水到时候都白搭。”
宫鹤京笑笑,没有说话。
“咦?”滕林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还戴了这么大串黑珍珠项链,这得要多少个达不溜?穿个黑衬衫我差点没看出来。等等!”
滕林在他衣服上摸了一把,“你这衣服是高定吧?”
见宫鹤京不语,她瞪大眼睛。
“宫老师,你今天很奇怪诶?烧烤会打扮成这样,熏一下午你珍珠和衣服都直接废掉了。你想干嘛啊?”
第97章
此时评论区开始激烈地讨论:
[终于有人发现了,今天早上宫大送花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很不寻常了。]
[是啊,宫大一直都是个精致男孩,更喜欢修身的衣服和手表,从来不会穿这种宽大的衬衫,更不会戴圈口这么大的项链。]
[听说是有些洁癖和强迫症就会这样。修身的衣服和配饰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与人社交时的接触面积,而且要比松垮的款式看起来整洁。]
[对对,我之前就觉得宫大有洁癖,导演估计也知道这一点,下帖子的时候直接跟宫大说可以不用参加。结果宫大答应了,镜头前的我当时和导演一起瞳孔地震。]
[过度解读了吧,洁癖会一夜之间无药自愈?]
人渐渐来齐了。
场地在一块很大的草地上,烧烤设备都已经由节目组事先摆好。
钟情照例来到一个人少些的角落,乖乖坐着等原况野烤肉。
每次吃原况野做的东西,钟情都会心悦诚服地意识到这样的人一炮而红是一定是件必然的事情。
原况野似乎天生就一双敏感的眼睛,能看到食材在烹饪时发生的细微变化。其实他会的菜品并不多,烹饪的方式也很家常,但他煮出来的东西总是恰到好处——
水煮白菜就是水煮白菜的味道,宫保鸡丁就是宫保鸡丁的味道,标准又完美。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储藏气味的仪器,他做的每一份饭菜都该被记录下来,当做烹饪界的教科书。
钟情很耐心地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原况野闲聊,渐渐地感觉到耳边逐渐嘈杂起来。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觉得奇怪:“况野,节目组请了很多人吗?”
“没有。”
原况野正在往烤肉上刷油,不咸不淡地朝周围的人瞥去。
“那些人都围过来了。”
钟情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高兴起来:“他们是想来和你做朋友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大家都会喜欢第一名!”
原况野眼皮一垂,将盘子里放得稍微凉一些的烤串塞到钟情手中。
接过烤串的人就像小猫一样,举起竹签后,先伸出一点点舌尖找到烤肉,然后才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他吃得很小心,怕因为自己看不见而弄脏衣服。
一旁有选手看得心动不已,也递过来一根烤串。
他的手艺不太好,在一旁半天才烤出来一串好肉,自己都还没拿着看几眼,就送给了钟情。
原况野余光看到钟情向那人笑着小声道谢,没有阻拦。
只是瞥见那肉串上的白气时提醒一句:
“小心烫。”
钟情的舌头也很像小猫,吃不了太烫的东西。
小猫当然有被所有人宠爱的资格,即使不是第一名,即使游离于比赛之外,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喜欢他。
作为小猫的朋友,原况野清楚自己不该阻拦任何人对他示好。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估计是烟火气驱散了他身上的冷淡气势,越来越多人大着胆子聚在钟情身边想要投喂。就算心中莫名的情绪越来越浓,原况野依然一言不发。
直到看见宫鹤京。
“钟小朋友,也吃饱了吗?”
宫鹤京一来就挤走坐在钟情身边的选手,翘起二郎腿,膝盖十分自然地顺势撞了下钟情的腿。
钟情听见声音,嘴里加快速度嚼嚼嚼,咽下去后才问:“宫老师?”
宫鹤京打趣道:“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
钟情想起昨晚节目上的事,赶紧鞠躬道:“对不起宫老师,我的耳朵其实没有很灵的。”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只是很熟悉很熟悉况野的声音罢了。”
宫鹤京强撑着那张完美到僵硬的笑脸,看见钟情身后的花束,一挑眉,问道:
“怎么还把花带来了?”
钟情闻言把花抱起来,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发蔫的花朵。
它们来时都神气地扬着各色的小喇叭,不过才一个上午,就已经开始凋谢了。
钟情轻声道:“我只是想在它们开败之前,让大家都看看它们。”
“我听说牵牛花又叫朝颜花,生命短暂甚至不到一天。”宫鹤京微笑道,“为什么这样的花能象征爱情永固?”
钟情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或许因为爱情总是不讲道理的?”
宫鹤京:“……”
他心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自取其辱”四个字。
不想跟恋爱脑继续爱情的话题,宫鹤京转而道:“牵牛花香吗?”
“是一种清香。”钟情双手捧着花递过去,“要靠得很近才闻得到。”
宫鹤京不接,反倒一推,将花束重新推回钟情怀里。
他按住钟情的膝盖,倾身过去闻那束即将凋落的牵牛花。
珍珠项链擦过钟情抱花的手臂,若有若无地轻轻摩挲,光滑圆润的触感就像情人间的爱抚。
珍珠冰凉,覆住膝盖的掌心却足够宽大温热。
宫鹤京从花束中抬头,看向钟情:“够近了吗?”
一直重点关注钟情的摄影师抓拍到这个以上目线看人的眼神,或许是角度的原因,也或许是这双眼睛生来就得天独厚,像这样从下往上看的时候显得情意绵绵,像是可以为了被注视着的人倾尽一切。
弹幕和评论被这个放大的眼神迷得神魂颠倒,一秒钟时间就刷新几百页。
只有钟情若无所觉。
他甚至没意识到腿一直被人这样按着其实很不妥当。
还觉得宫大影帝脑子大概也不太好:“能闻到花香就说明足够近了呀。”
宫鹤京苦笑着摇摇头,坐直身子正要说什么,被一直默默烤肉的原况野打断。
“钟情,肉全都好了。”
接收到男主口中咬得颇重的“全都”二字,钟情立刻起身。
“我来帮你!”
牵牛花再一次被丢下,宫鹤京脸上的笑容微变,显出几分虚伪的刻板,意味不明。
又是这样。
每一次放下这束花的时候都无比小心,但无论放下的动作有多么珍惜,放下就是放下,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比不上一杯牛奶,也比不上一串烤肉。
但是为了这束花,他换了同类型的香水,戴上硕大的珍珠,穿着昂贵的衣服,只希望钟情能在接过这束花的一刹那,感受到香氛、珠宝、和丝绸在他指尖留下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