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54)
还得多谢庄严的大喇叭给了他灵感,晚宴之前他便特意吩咐马场的兄弟替它录下一段爱马的叫声,还跟他们通好了气。
他从小就是这样,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往马场钻,庄严最知道这一点。
这借口简直天衣无缝,庄严若信,那么今晚相安无事;若不信,非要前去一探究竟,等他开个来回也已经四小时过去,那时天都亮了,就算发现真相也为时晚矣。
游戏渐入佳境,团战赢了自然会互相击个掌庆祝。
虽说肌肤相贴的时间也就短短几秒,可架不住次数多、数量多呀!
钟情心怀感恩地感受着粒子逐渐嵌合在他的模型裂缝中,疼痛在一点点消失。
但下一秒,所有粒子瞬间抽离,卷土重来的痛感让他手一抖,无比屈辱地死在低他两倍经济的人刀下。
钟情懵了。
对方也懵了,徘徊在他的尸体前迟迟不肯离去。
钟情:【怎么回事?】
系统:【主角攻来了。】
钟情神色一变:【怎么可能?】
系统:【真的,已经到楼下了。】
钟情急忙将游戏机交给一旁观战的女孩子,跑到窗边向下望去。
酒店大门前兵临城下般停着几辆黑压压的车,打头的就是钟情再熟悉不过的世爵。
他倒吸一口凉气。
【统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刚知道的!】
【你就不能提前监视一下他吗!?】
【我正经系统会为你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儿!?】
车里的人推开门走出来,似乎察觉到高处有人窥伺,抬头扫来。
钟情“嘭”一声关上窗。
女孩子们惊疑不定:“钟情,怎么了?”
钟情面色惨白:“庄严找到这里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子们居然一点不害怕,相互看一眼后,纷纷捂嘴笑起来。
钟情:“……”
他顾不上问什么,东奔西走将房间里所有肉眼可见的游戏设备都塞进浴室,然后将女孩子们也一把推进去。
“我全部家当都托付给你们了。”钟情神色凝重,“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开门。千万不能让庄严看见这些东西!”
女孩子们笑嘻嘻着说好。
钟情拿了件浴衣走出去。
他脱下衣服,披上浴衣,一面还想着怎么能看起来更逼真一些。
床头放着一包烟,不知是哪个女孩带来的,是细长的水果味女士香烟。
事后烟!
钟情赶紧抽出来一根,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只得敲开浴室门向女孩子们借火。
刚吸一口就被呛得咳嗽不止,差点掉眼泪。女孩子们被逗笑了,缠着钟情要教他怎么吸烟过肺,他好不容易才脱身。
他走出浴室,还没来得及关门,几个女孩的手还搭在他胳膊上挽留他,房间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门开了。
庄严神色不善站在门外。
视线缓缓滑过钟情浴衣下半露不露的胸膛、指尖明明灭灭的香烟、像是刚被欺负过一样微红的眼眶,最后落在他胳膊上那几只女性的手上。
钟情心中一惊,赶紧将女孩子们推回去,严严实实关上门。
他懒洋洋靠在浴室门上,动作潇洒地掸了掸烟灰。
“庄严?你怎么来了?”
“我打扰你们了吗?”
庄严一步步逼近,直到贴身站在钟情面前。
他们之间距离太近,几乎不留丝毫缝隙。钟情被庄严的气息完全包裹着,极具侵略性的同性气息让他有些不自在,伸手想将他推开,自己却被握住手腕,禁锢在头顶。
只是微微用力,烟就从指间落下,贴着庄严的手背滑下。
灼烧的疼痛让庄严心中更加阴郁。
透过浴室门的磨砂玻璃,可以隐约看见门里几个人影。
一。
二。
三。
四。
五。
庄严嘴角扯开一丝微笑,他微微凑近怀中的人耳畔,用温柔似水的声音道:
“钟情,你还真是厉害。”
第38章
这个时候的庄严就像一条嘶嘶吐信子的蟒蛇,十足虚情假意。
钟情心中瘆得发慌,几乎就要将真相和盘托出。话到嘴边又想起这些年攒点身家的艰难,硬着头皮嘴硬道:
“怎么?你嫉妒?”
“是啊。”庄严轻声喃喃。
他只用一只手就按住钟情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还有余力抬起钟情的下巴,低语时气息就喷洒在他颊边。
“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钟情全身都被压制得死死的,奋力挣扎也只是徒劳,心中暗骂这人吃菠菜长大的,嘴上也不肯认输:
“那你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带着你一起玩玩了呢。”
庄严气得一声冷笑:“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一个滥货。”
他放开钟情的下巴,抓住他的手腕就要带着他离开。
钟情察觉到大事不妙,赶紧拉住浴室门上的横杆稳住身体。
他强自镇定道:“我不走,我事儿还没做完呢。”
庄严瞬间回头。
两个人对视片刻,钟情率先移开视线。
在他们对视的那几秒里,他竟然无端想起刚来这个位面时见到的小庄严。
他一直都知道庄严的长相是有些野性的俊美,这种特点在小时候最明显。那个时候的庄严刚到庄家,皮肤黝黑,头发凌乱,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他永远低着头,但每次被兄弟欺凌时,都会抬眼直勾勾盯着他们。
钟情也喜欢像这样从上目线看人,可同样的动作,他做出来就是柔情似水,哄得身边长辈个个对他溺爱无比,即使猪油蒙心的钟大伯见了这样的眼神也要变得轻声细语起来。
而庄严这样看过来时,只会让人想到鹰视狼顾四个字。
钟情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庄严了。
庄严有很强的自尊心。别人笑他乡音土气,他便整整一月不跟别人说话,只在被钟情逼急了时才冒出几个字。他那一个月都跟在钟情身边,没有找任何语言老师,但再开口时竟然就已经无师自通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
再过半年,他便已经学会所有贵族礼仪,能跟上同龄人学的所有课程。仍旧是没有请任何另外的老师,只不过是待在钟情身边有样学样。
钟情还记得那时候小庄严的眼神,沉重而专注,落在身上有如实质。他那时因为疼痛并未怎么教过小庄严,也没有人要求过他学这些,可他依旧学会了,并且比任何人学得都要好。
钟情那时候很疑惑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堪比野兽的眼睛,还是上次踏青时得知一点庄严的身世,才想到或许那便是一个自深山中走出的人应该有的眼睛。
再后来,庄严逐渐穿上合身的衣服,皮肤变回养尊处优的白皙,他彬彬有礼、进退有度,接管家族后更添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初来乍到被人耻笑的、孤狼一样的山民,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现在,钟情又见到了那个藏在西装衬衫和银边眼镜下的野兽一样的灵魂。
庄严居然在笑。
“不是要带我玩玩吗?后悔了,嗯?”
他伸手覆住钟情紧握横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缓慢但不容拒绝。
这样明显的力量压制,他却像是没意识到,蹭到钟情耳畔,很是谦卑地说:
“那算我求你,好不好?”
钟情只觉得像是有一个惊雷在自己耳边炸响。
他痛心疾首:“庄严!你怎么能做这么罪恶的事情呢!我一个社会闲散人士,堕落也就罢了,可你是庄严啊,咱们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孩子,多少人的衣食父母,A市的脸面!华国的骄傲!你怎么能跟我一起堕落呢?”
庄严在他耳边轻笑。
“天天往马场跑,就只学会拍马屁吗?可惜……晚了。”
照例一只手就抓住钟情的两只手腕压在背后,另一只手拽下领带,随意绕了绕,就在钟情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