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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13)

作者:把灯船 时间:2025-10-09 11:45 标签:快穿 爽文 万人迷 钓系 男配 白月光

  门被敲响的时候,钟情正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门外是元昉的声音:“子弗,我回来了!”
  钟情心中一惊,拽着压在身上的人的头发,强迫他起来。
  推开萧晦后,他抖着手拉下床帐,指着门外,嗓音嘶哑地命令道:“去开门。”
  萧晦露出一抹餍足的微笑,听话地打开门,向来人既标准又敷衍地行了一礼后,重新回到床前。
  他假模假样端起小几上的汤药,掀开纱幔一角,低低道:“大人,该喝药了。”
  元昉停下脚步,皱着眉心中不安,却不敢上前去细看,怕自己身上有未驱散的寒气。
  “子弗,你病得这样重吗?”
  钟情轻咳一声:“不能接待主公,还请主公见谅。”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元昉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子弗快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找城中神医!”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走到门边时却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
  他依然看不见纱幔中的人究竟是何模样,但能看见孙护卫的。
  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护卫,此时正跪在床前,恭恭敬敬地给床上人喂药。
  本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
  元昉视线停在他的双腿上。
  他是双膝跪地。
  但凡习武之人都有傲骨,哪怕面见皇帝,也只会单膝跪下。
  元昉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与危机。他早知孙护卫对子弗感情并不一般,却不知是如此彻底的臣服——
  近乎毫无自尊的臣服。
  这样的臣服,若不经上位者允许,同样可以称得上是冒犯。也就是说,子弗允许他这样冒犯他。
  元昉心中一沉。
  关上门后,他并未离开,而是屏住呼吸,附耳贴在门上。


第78章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汤匙偶尔碰到碗底时发出的当啷声响。
  元昉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他几乎要以为只是自己多疑的时候,终于等到房内的人开口说话。
  “不喝了。”
  是军师的声音。
  但汤匙的响动依然在持续着。
  “我不喝了——唔!”
  这句相同的拒绝没能说话,就被混乱的闷哼取代。
  元昉愣了一下才听出那意味着什么。
  他并非完全不通人事之人。
  军中苦寒,将士们为了解决欲望,有时会在空闲时到城中去找流莺。
  自他带兵后,见不得手下军士如此没有自制力的样子,曾亲自去抓他们回来过。那时,在他们的房门外,他也听过这样的轻哼。
  元昉从没想过会这样的闷哼有朝一日会用军师的声音发出来。
  他□□立刻产生了反应,让他差一点没站稳。他踉跄后退一步,不再能听见房内的响动。
  冬末的风还很料峭,身体的灼热逐渐被寒风压下,元昉渐渐冷静下来。
  他用了极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冲进去,把那个以下犯上欺负他家军师的混蛋拖出来暴打一顿。
  他定定看了眼房门,转身就走。
  路过回廊时抓了一把廊下的残雪,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着,就像口中不是寒冷刺骨的冰雪,而是仇人的血肉。
  他渐渐将这些天与房中两人每次相见的场景都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从前根本就是瞎了眼,竟然没有看清那护卫这么明显的占有欲。
  他想起自己每次见到那护卫时,那护卫眼中都只有军师一个人。
  那时他还以为是因为对军师忠心耿耿,现在想想,那其实是把军师视作自己掌中之物才会有的眼神。
  因为确定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所以才敢那样卑微地祈求,又那样蛮横地索取。
  元昉在雪地中静静立了一会儿,忽然飞身一跃,跳上房檐,一路抄小道前去城中那位大名鼎鼎的神医家中。
  开过药后,他马不停蹄赶回家中。
  他本意是为了找件事做分散自己心中的怒火,害怕自己冲进去失手将人打死,让军师不高兴。
  但一路上他越想越生气,到了神医家中后,脸色差得神医以为他是来算账的,都没敢像前几次那样摆神医的谱,快速开过药后,还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门去。
  他拎着药回到府中,快速朝军师房间走去,一面还暗暗后悔——
  躲什么躲?就该直接上去捉奸的!
  走到廊下时他又抓了把雪放进口中,在冰冷的刺激下,凭借那一息理智,取下佩剑放在门外。
  但是踹开门后看见房间里场景,他顿时火冒三丈,连口中冰雪都变得像炭火一样灼热。
  房内两人已经不在床上。
  他的军师坐在轮椅上,面前桌案被推得歪倒,笔架七零八落滚了一地,墨汁倾洒在画了一半的山水画上。
  有人正挤在轮椅和桌案之间,俯身将轮椅上的人笼在自己怀中,低头细细地亲吻他的眼角。
  听见踹门的动静,那人回过头来,斜视过来的一双眼睛锐利得如同鹰目。但在见到来人后,那危险的凶光又陡然散去,变成漫不经心的挑衅。
  元昉怒极。
  从他离开到再回来,起码已经过去半个时辰,然而他们竟然还在做这种事!
  还换了个地方!
  他丢了药,下意识就要拔剑,手里摸了个空,便不管不顾赤手空上去就要揍人。
  萧晦挑唇一笑,闪身躲在钟情身后,还拉住钟情袖角,撒娇似的轻轻扯了两下。
  钟情:“……”
  他心中知道是萧晦搞的鬼——一个精通用龟息术隐瞒气息掩盖存在的人,怎么会反而注意不到别人的存在,竟然让人当场撞破自己好事?
  但是心里再气,这时候也只能钻进萧晦的套路里。
  钟情调整了下轮椅的方向,挡在元昉面前,将萧晦护在身后。
  “主公来了,怎么也不请人通传一声?”
  元昉生生停住脚步,天大的火气在钟情面前也只能强自压抑,嗓音都憋得快冒烟。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你们在干什么?!”
  面对这样的局面,钟情就是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无法将他和萧晦刚刚做的事情扭转成纯洁的主仆关系。
  他索性破罐破摔:“如主公所见。”
  “你!”
  元昉气得眼前一阵发花,“钟子弗!你可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你不是断袖!你说你没有龙阳之好!”
  钟情淡淡道:“我的确如此说过。”
  他微微转头,看向正好整以暇观赏旁人痛苦的萧晦,“孙护卫,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与主公单独说。”
  萧晦一挑眉,到底是没说什么,爽快地出了门。
  临走时给钟情理了理衣襟,得到钟情一句:“走远一点,别听墙角。”
  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路过肝肠寸断怒发冲冠的元昉,还假意诚惶诚恐地抱拳行了个礼。
  门轻轻合上,门外风雪被挡住,殿内一片寂静。
  钟情打破沉默:“我的确不喜欢男子,不过,孙护卫除外。”
  元昉气得冷笑一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克制着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怎么?你的孙护卫不是男子?”
  钟情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不爱男子,并不是在欺骗主公。”
  “孙护卫与我幼时便相识,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他与我之间的情谊,自然格外不同,若以龙阳、断袖来形容,都是辱没了我们。”
  “主公今年方才二十,我与孙护卫则已经二十有七。我们很久以前便已约定相守终生,坚守到如今,彼此间仍旧情深义重,也算不负当年盟誓。主公年纪尚小,又常年从军,不知男欢女爱,对我产生这般误会也实属正常。”
  “属下谢主公厚爱,但还请主公以后不要再在属下身上花心思了。”
  “误会?”
  元昉大步上前,双手握住轮椅扶手,将钟情禁锢在自己怀间那方寸之地。
  他死死盯着钟情,恨道,“你们的情是真情,我的情就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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