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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此等好事?(214)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25-09-30 12:01 标签: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除了乌困困的心花和那朵并蒂莲在怒放外,其余人全都沉默了。
  乌困困没经历过多少磋磨,日后有爹娘相护也不可能吃苦,但父母总不会一直陪伴着他,苴浮和乌栖霜也曾彻夜长谈,忧心乌困困的未来。
  苴浮很心大,每回忧心不了两句就会破罐子破摔:“他年纪还小,总有一天会长成大人,到时就不必你我操心。”
  乌栖霜蹙眉,乌困困心性纯澈又没心没肺,哪怕再长大恐怕也不会长多少心眼,如今他及冠了单独出门却还得让人操心,被这样严丝合缝地保护,恐怕永远无法成熟。
  但是非得吃苦才能长大,乌栖霜宁愿她的孩子就这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永远不知道“痛苦挫折”为何意。
  两人争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达成统一——走一步看一步。
  ……没想到现在就走到这步了。
  苴浮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小兔崽子,再说混账话当心吾揍你。”
  乌困困往乌栖霜身边一躲,挑眉道:“吾没说胡话,吾就要立阿兄为君后,吾说认真的!”
  苴浮怒道:“你再学吾说话试试?!”
  乌困困:“吾吾吾吾……”
  苴浮扬手就要把他打的呜呜哭,乌栖霜随意拂开他的大掌,看了看乌困困,又看了看立在一边一语不发的尘赦,犹豫着道:“困困,你说认真的?”
  “是啊。”乌困困握住尘赦的手,亲密地和他十指相扣,得意地道,“我们就要结为道侣,我非阿兄不娶。”
  苴浮:“……”
  乌栖霜:“……”
  乌栖霜揉了揉眉心。
  一旁默不作声一直观望乌栖霜反应的苴浮登时勃然大怒:“混账!你看把你母亲气的,你俩是兄弟,这叫什么?!”
  乌困困说:“乱伦啊。”
  苴浮见他还理直气壮说出这俩字,气不打一处来,又想打他。
  乌栖霜头疼地按住他,艰难地保持了冷静,看向尘赦:“尘儿,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尘赦面对苴浮时眼睛眨也不眨就想弑父,可对着乌栖霜却觉得愧疚难安,垂着眸轻声开口。
  乌困困还当是问他俩的,也高高兴兴地大声说。
  两人一同出声。
  “我对困困……情不知所起。”
  “昨天晚上阿兄偷偷变大狗舔我的时候!”
  尘赦:“……”
  乌栖霜:“……”
  苴浮:“…………”
  尘赦头疼地按住了眉心。
  乌困困窥着三个人的脸色,大概知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临时改口:“阿兄对我,情不知所起,爱得死去活来。”
  三人:“……”
  苴浮深深吸了口气,偏头对乌栖霜说:“吾就说了,此子断不可留,吾现在弄死他,你总不会拦着了吧。”
  乌栖霜:“……”
  乌困困挺身而出挡在尘赦面前:“不要动吾的君后。”
  苴浮冷笑:“你这个小傻子被他这副纯良的样子骗了,是不是他勾引蛊惑的你,说!”
  “我和阿兄是真爱,哪有什么蛊惑不蛊惑的?”乌困困随意地说,“难道当年也有人说是你蛊惑的娘吗?”
  苴浮:“?”
  乌栖霜:“……”
  苴浮方才一直都以乌栖霜的反应为主,乌栖霜头疼他就炸,乌栖霜拦他他就瞬间安分,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咆哮。
  “混账!要你管老子——!”
  乌困困眨了眨眼。
  啊,生气了。
  乌困困管杀不管埋,点燃了苴浮怒火后见扑不灭,只好心虚地往尘赦身后一缩,装死了。
  尘赦挡在他前面,道:“父亲。”
  苴浮怒道:“别叫吾父亲!”
  尘赦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怕苴浮厥过去,只好强行吞了回去,偏头对乌栖霜道:“母亲,我是深思熟虑过才下的决定,从今往后绝不会让困困受一点委屈。”
  毕竟乌困困从小到大一点苦没吃过,如今又是魔君印在身,身份尊贵无比,又有昆拂修为最高的人做道侣,很难能知晓委屈是什么。
  乌栖霜沉默了。
  苴浮再愤怒的咆哮也不及乌栖霜一声能牵动尘赦的心绪,他垂着眼如同脖颈处悬着一柄森寒的长刀,摇摇欲坠,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来,将他斩得尸首分离。
  许久,乌栖霜无声叹了口气,朝他一招手。
  “来。”
  尘赦没有半分犹豫,抬步上前,微微俯下身来。
  乌栖霜抬起了手。
  那一刹那,尘赦还以为乌栖霜会像他年幼时那般狠狠地以灵力弹他眉心,让他感知疼痛保持清醒。
  尘赦垂眸,已做足了准备,再痛也不会退缩。
  忽地,一道莲香扑面而来。
  尘赦一怔。
  乌栖霜方才一直在摆弄那朵罕见的并蒂莲,受了刺激没忍住打了一巴掌终于给打开花了,绽放着淡粉的花瓣,香味扑鼻。
  乌栖霜将那朵并蒂莲递过去,眉眼带着无奈的笑:“我知道,母亲相信你。”
  尘赦愣在当场,直到那并蒂莲被塞到他手中才如梦初醒。
  尘赦最开始并不喜欢乌栖霜,第一次被逼着叫“母亲”时还吐了,年轻时又因对苴浮的怨恨很少对乌栖霜有好脸色。
  可她好像从不在意,依然笑意盈盈,无私地付出爱。
  尘赦从最先的排斥怨恨,到习惯、接受,无意识地在乌栖霜身上找寻尘观的影子,总会将他得到的爱套上“尘观”的外皮,好像这样他就能对生母恩怨消解,不再画地为牢地那样痛苦。
  后来尘赦才明白,尘观是尘观,乌栖霜是乌栖霜。
  都是他的母亲。
  乌困困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时,还能听到苴浮的咆哮声。
  “那两个逆子的事先放一边,吾就想知道小逆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吾蛊惑的你?!那叫蛊惑吗,吾死缠烂打四十年!靠得全是自己,怎么叫蛊惑勾引?!”
  “好好好,是小逆子不会说话。”
  “大逆子也不会说话,什么叫吾该退位了,该?什么叫该?年纪到了才叫‘该’?吾大好年纪,还未到一千岁。”
  “好好好,大逆子也该打。”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估摸着在说什么“退隐”之类的话。
  尘赦没料到父母这关就这么过了,还在沉思,乌困困那边却已桀桀大笑,开始畅享“独一无二的君上”该多威武潇洒。
  “四君之位除了娘谁也别想要,哈哈哈,从此以后我便是唯一君上,谁敢造次,我便派我君后取他项上人头!”
  尘赦:“……”
  尘赦无可奈何地笑了:“就这么高兴?”
  “你当君上你不高兴?”乌困困牵着他的手晃悠,心情愉悦极了,“明日上课我要昭告四琢学宫,该改口了,要叫‘君上’了,桀桀桀!”
  尘赦扣着他的手让他停下畅想,垂着眼注视着他:“困困,你知道我是半魔……”
  乌困困:“知道,又怎么了啊?”
  该不会又要说一堆大道理吧。
  乌困困正想方设法堵耳朵,就听尘赦用那双竖瞳直勾勾盯着他,带着一股阴湿的诡谲感:“你若真同我结为道侣,那此生此世便只会同我一人厮守,否则……”
  乌困困仰头愣怔看他。
  尘赦面容泛起幽蓝鳞片,额生兽角,竖瞳缩成悬针,森森盯着他:“我只有将你生吞入腹,再自戕挫骨扬灰,这样你我骨血相融神魂交缠,就能永生永世不分离了,好吗?”
  乌困困:“……”
  乌困困愣住了。
  尘赦从未对乌困困说过这种狠话,年幼时或许还会吓他,可直到枉了茔之事结了后便一直温声细语,做温柔体贴的好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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