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等好事?(195)
乌令禅好奇地扒着尘赦的脑袋往下看:“器灵都散了,还能用吗?”
尘赦道:“嗯,修一修还能用。”
乌令禅记起自己被那器灵坑得够呛,哼哼唧唧道:“好!修好了我要用它来当踏脚!”
尘赦轻笑了声,带着他纵身一跃朝昆拂墟而去。
乌令禅终于恢复,当着尘赦的面狠狠吃了一碟子酥皮卷。
尘赦的兽形缩小数倍,懒洋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乌令禅吭叽吭叽地吃完,后知后觉不太对。
尘赦不太喜欢自己的兽形,为何从秘境回来后一直都维持着这副模样不变回来?
乌令禅心里一咯噔,酥皮卷也不吃了,小跑到尘赦身边:“阿兄,阿兄……你是不是变不回来了?”
尘赦竖瞳轻轻一动,好半晌才传音给他:“嗯。”
乌令禅吓坏了:“怎么会这样?”
见乌令禅又开始围着他团团转了,尘赦声音柔和下来:“没什么大碍,过几日就能复原了。”
乌令禅完全忘记了器灵消散,他这只小猫都能变回原形,为何阿兄却还受法器影响。
他愧疚至极,抱着尘赦的脖子亲昵地蹭他,嘴里甜言蜜语都没停过:“阿兄阿兄阿兄阿兄,你想要什么呀,我什么都依你,酥皮卷全都给你!”
虽然他变猫时,连酥皮卷都吃不上,但君上决定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尘赦想吃什么他全都能弄来。
尘赦竖瞳懒散地瞥他一眼。
当夜。
乌令禅就后悔了,决定做以怨报怨的恶人,不对任何人心软!
床榻狭窄,尘赦并不喜欢,就在烛火摇曳的内殿之上,尖牙叼着乌令禅的后颈,竖瞳往下瞥去瞧见乌令禅微微发抖的后背。
乌令禅膝盖跪得通红,白日被他抱怨硬的兽类粗毛将他的腿扎得一片红,哽咽着将脸埋在小臂间,几乎撑不住身体。
赤裸的后背曲线流畅,蝴蝶骨优美,如玉般沁出汗珠,美得好似一幅画。
大殿灌了满风。
狰狞可怖的巨大野兽,和赤裸着的纤细美人,所勾勒的画卷比那数十本春宫图任意一张都要情色,带着异样又诡异的美感。
兽舌带着倒刺,轻轻舔舐那光滑雪白的后背,所过之处泛起细细密密的红,抖得更厉害了。
乌令禅的脸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眸瞳失焦,已哭不出来了。
寻常春宫图都是规规矩矩的双修,哪怕是花样多却也仅局限在“人”。
半魔一半人一半魔兽,乌令禅已尝过一半,本来极其讨厌尘赦没完没了的折腾,可直到开始尝试另一半,才霍然明白之前的尘赦多么的春风化雨。
尽管尘赦已将兽躯缩小成最小,可仍比他的人形要高大强悍许多。
乌令禅从一开始哭得不行,被兽牙咬了一口后才勉强吃了个尖,清醒后又控制不住地落泪。
乌令禅整整一日一夜都是混乱的。
意识像是被人捏圆拍扁地抛上抛下,那巨大的、过剩的快意以这具纤瘦的人身根本无法完全承载,像是枝蔓顺着腰腹往整个身躯的每一寸蔓延。
直到最后,哪怕只是手指轻轻落在地上,和冰冷的青石板微弱碰撞的动静,也让乌令禅控制不住得浑身痉挛。
尘赦抬手将浑身酥麻瘫软的人抱在怀中,仅仅只是一个温柔的拥抱,乌令禅却完全控制不住,眼眸只能瞧见一半眸瞳,意识空白了一次又一次。
兽形的元阳比人形的更难炼化,耗费时间极其长,乌令禅整整运转了两日灵力,才终于彻底化为灵力为己所用。
第四日,乌令禅迷迷糊糊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尘赦已算准他何时醒来,此时正坐在床榻边的小桌案前盘膝下棋,听到动静微微抬头,露出张温润的君子脸。
乌令禅一看到尘赦那个温其如玉的死样子就牙疼,回想起昏睡前的可怖,没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想搭理他。
尘赦起身坐在床沿,伸手探到锦被中,大掌宽大几乎单手覆盖住薄窄的腰身,已完全平坦。
“嗯,都炼化完了。”
乌令禅:“……”
乌令禅永远不知道冷战怎么写,被一句话就被激得翻过身,瞪他:“你不是人。”
尘赦神态坦然自若:“嗯,我本就不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乌令禅:“……”
乌令禅和他说了句话,才后知后觉到不对,眼眸一眯:“不对,你不是被那什么如意限制兽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尘赦淡淡道:“大概是和君上双修的好处吧。”
乌令禅和他对视半天,忽然暴怒地扑上去:“尘行宥!你是故意的!”
尘赦抬手接住他,捏着他的下颌亲了一口,偏偏脸上仍是那副翩翩君子、清心寡欲的气质:“现在记起我的表字了,昨日为何不说?”
乌令禅:“……”
乌令禅哑口无言。
爽过头了,忘了说句“行宥”就能让尘赦停下。
乌令禅自知理亏,哼唧着抱着尘赦:“那你也不能骗我啊。我还真当你受我牵连,变不回去了呢,愧疚死了。”
尘赦笑了,揽着他哄他:“那阿兄给你赔罪?”
“得了吧。”乌令禅撇嘴,“这句话都要成你口头禅了,但没一次真正真心赔罪过,算了……”
尘赦还当乌令禅又要无理取闹提出难如登天的要求,却见他开始扯自己衣服:“双修吧。”
尘赦:“?”
“算了”后面,还能接“双修”?
乌令禅很有自己的逻辑,一边扒衣服一边振振有词地说:“上次太可怕了,我得和你的人身重新双修下找找安慰,否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可怎么办。”
尘赦:“……”
行吧。
第95章 番外六是if线 乌困困没离开昆拂墟的if线。【一】
乌困困五岁那年,祖灵消耗全部神力封印枉了茔,陷入不知岁月的沉睡。
守护神祖灵消失,昆拂墟陷入短暂的惊慌,好在苴浮君懂得安抚人心,昭告整个昆拂墟。
“祖灵这是放心地将整个昆拂托付给吾了。莫慌,吾这就休养生息,带领你们攻打仙盟统一三界。”
昆拂墟众人:“……”
祖灵能气醒过来。
不过百姓慌乱了一段时日后便逐渐回过味儿来。
枉了茔始终是昆拂墟的一大心头刺,祖灵以神力封印,虽然沉睡不再有余力庇护昆拂,却也恰恰说明未来不会再有比枉了茔更大的祸事。
好事一桩啊。
虽说苴浮那破坏力仍然让人忧愁,好在疯狗有疯狗的拴法。
只要乌君尚在,那厮就不会真疯到发动两界战争。
“苴浮。”丹咎宫中丹枫赤红,一个雪白的人影走过长廊,语调淡淡地道,“我昨日说过什么?”
苴浮君头也不抬:“谁知道你说过什么?你昨日对吾总共说了七十九句话,吾怎么可能每一句都记得清楚?”
乌栖霜:“……”
乌栖霜走到院中的小凉亭中,毫不客气地将乌困困从苴浮君怀里拎出来,冷淡道:“他还小,不要教他符纹。”
苴浮君:“这是你在戌时三刻时说的,后面还伴随着一个……”
乌栖霜看也不看地扇了他脑袋一下,让他重温昨日。
乌困困像是猫似的被拎住后领,四肢本能僵硬住,握着笔满脸墨痕朱砂,笔尖刚好在手中的纸上一划拉。
砰。
符纹爆炸,直接将躲闪不急的苴浮君炸得满脸黢黑。
苴浮君:“……”
乌困困低头一看,顿时欢喜地喵喵大叫:“爆炸符!爹!爆炸符爆了!妙妙妙!”
苴浮君随便抹了抹脸,咬牙切齿地道:“兔崽子,爹教你的是瞬移符——栖霜吾爱,吾觉得此子八成废了,怎么连半点符纹咒术天赋都没遗传到呢?吾听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咱们的下一个孩子定然天生符咒圣体,再要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