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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此等好事?(140)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25-09-30 12:01 标签: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在场众人有些心高气傲的,听到乌令禅连装都不装了,指着他们鼻子骂,没忍住冷冷道:“你为何不细数他这些年杀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
  乌令禅笑了:“我是判官吗?竟还要定罪定罚?”
  那人一噎。
  “我阿兄杀人,定是因为他们该杀。”乌令禅淡淡道,“就算他一时兴起杀个人,那又如何?他高兴就好。”
  所有人:“……”
  伏舆听着都瞪大眼。
  这小少君未免太狂妄了。
  再垂头看尘君。
  ……其实不必看尘君神情如何,因为辟寒台的数十棵玉兰已在转瞬间绽放满树。
  尘赦终于将茶盏放下,淡笑着道:“困困,不得对诸位前辈无礼。”
  乌令禅冷哼了声,挨着尘赦的小臂盘膝坐着,像是只挠人挠爽的猫,懒洋洋地不吭声了。
  七长老被怼得呼吸困难,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尘君和少君当真是兄友弟恭。”
  其他人见情况不对,知晓尘赦不可能会让乌困困去血祭殉阵,只好也跟着附和。
  “兄弟情深啊。”
  “吾辈楷模。”
  尘赦:“……”
  尘赦本想将人打发走,闻言神色骤然冷了下来:“这就不劳烦诸位操心了。”
  众人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也都懵了,一时不明白尘赦这是哪来的气。
  兄友弟恭……难道不对吗?
  乌令禅好奇看着尘赦:“阿兄?”
  尘赦闭了闭眼,淡淡道:“诸位也该清楚,当年乌君以身稳固枉了茔结界,后又靠着四颗镇物才获得这些年的平和,如今枉了茔结界还未完全破碎,你们各个便又草木皆兵,想将乌君唯一的孩子也送上绝路吗?”
  众人沉默,也有些难堪。
  尘赦道:“第五颗镇物已有了踪迹,我会在三个月内寻到,诸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算了,但也别帮倒忙。”
  七长老讷讷道:“第五颗镇物……在何处,我等愿前去取来。”
  尘赦唇角轻勾,温柔道:“在枉了茔腹地。”
  众人不吭声了。
  枉了茔那种地方,除非经验十足,否则连洞虚境也很难走出。
  尘赦面对这些废物也不生气,脾气依然很好:“伏舆,送诸位。”
  伏舆恭敬地送:“滚吧。”
  所有人绿着脸滚了。
  闹腾这一番,天都亮了。
  尘赦按着乌令禅的肩膀让他背对自己,修长五指理着乌黑的发,语调带着笑:“那些人不成气候,你又何必来这一遭,连头都没梳。”
  乌令禅乖顺坐在那,从尘赦的角度瞧见他一头泼墨似的发、单薄纤瘦的肩膀,以及脖颈处两颗鲜红欲滴的血痣。
  “阿兄笨嘴拙舌,我担心你又受欺负。”
  尘赦的神识交织交缠在墨发中,伴随着手指翻飞好似要随着三股黑发将神识严丝合缝编入其中,和他缱绻地融为一体:“也是,少君伶牙俐齿,能以一敌百。”
  乌令禅得意地哼了声:“那枉了茔的结界真的要破了吗?”
  “难说。”尘赦淡淡道,“若真的破了,你就安全了。”
  乌令禅疑惑:“为何这么说?”
  若真的破了,昆拂墟那些人不得呜嗷喊叫着逼他血祭。
  尘赦笑了:“那些废物,不值得一提。”
  尘赦唯一忌惮的,是枉了茔那只生出神志的魔兽。
  如果枉了茔结界真的轻易击碎,那它为何会神魂剥离逃出枉了茔,想来还是想要利用乌令禅来打开结界。
  乌令禅似懂非懂。
  尘赦道:“我要去枉了茔看那镇物是否还在。”
  乌令禅疑惑:“枉了茔中为何会有镇物,会不会是陷阱?”
  “那是一块已经废去的上古镇物,若要催动需要重新雕刻符镇,比较艰难,还未知能不能用。”尘赦道,“前些年已寻到,若非紧急我不会用它。”
  乌令禅点点头,牵住尘赦的手仰着头望他:“那阿兄什么时候回来呀?”
  “很快。”
  乌令禅像小尾巴似的跟着尘赦往外走,左边几步右边几步,仰着脑袋嘚啵:“那你千万要小心啊,万事以自己为先,好不好?”
  尘赦声音温和:“嗯,好。”
  乌令禅怕当年之事再发生,牵着尘赦的手向他保证:“我也不出门,就在丹咎宫待着。”
  尘赦笑了,垂眼看他:“还有什么?”
  乌令禅歪头想了想:“唔,不单独见子贞。”
  尘赦瞥他。
  乌令禅震声道:“崔柏!”
  尘赦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调轻缓低沉,带着淡淡的笑意:“乖孩子。”
  乌令禅嘿嘿乐。
  这时,远处传来个声音:“少君,我在。”
  乌令禅回头看去。
  辟寒台和丹咎宫的交界处,池敷寒、温眷之和崔柏三人正站在那,恭敬行礼。
  “尘君。”
  尘赦眉眼的柔和之色缓缓消散:“池霜,随我先行。”
  池敷寒一大清早乐颠颠来看乌困困笑话,听到这话当即什么都忘了,亢奋不已,回头冲温眷之得意挑了下眉,兴冲冲地狂奔而来。
  “是!”
  尘赦抬步就走。
  只是在路过崔柏身边时,兽瞳从浓密羽睫中居高临下望向这个青涩的青年,神态带着一丝怜悯。
  随后,带着叽里呱啦的池敷寒消失在原地。
  尘赦一走,剩余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快步上前。
  崔柏道:“少君,出何事了,方才瞧见不少人从辟寒台出来?”
  乌令禅道:“没什么大事,走,丹咎宫说。”
  丹咎宫的结界已和辟寒台融为一体,乌令禅衣摆翻飞,脑袋后顶着个丑兮兮的辫子。
  一向爱美的他照了照镜子,沉思半晌还是没拆,就顶着那歪辫子坐在院中的丹枫树下给两人倒茶。
  温眷之一句话没说,捧着茶细细地品,眼珠子却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看戏。
  乌令禅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托着腮冲崔柏一指:“说罢,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给你钱行不行?”
  温眷之:“……”
  噗。
  崔柏神态自若,一副要缠上他的架势:“少君,情不知所起,更不知如何终,您这样说太过伤人心,恕我无法阴魂不散。”
  乌令禅:“……”
  温眷之:“……”
  哈哈哈哈。
  乌令禅眯着眼睛看他:“我又不喜欢你。”
  崔柏笑了起来:“人心易变,少君只是此时此刻不喜欢我,未来相处多了,您定能瞧出我的可取之处——之前我和少君不是相处甚欢?”
  乌令禅感慨:“哇……”
  很少见脸皮比他还厚的人,这点倒算是“可取之处”。
  乌令禅都要佩服他了。
  温眷之捧着茶继续吸溜,肩上池敷寒的小墨人也在竖着耳朵安静地听。
  乌令禅耐着性子和他说:“阴阳交合才是正道,你光明正大说要和我断袖,就不怕尘君把你的腿打断?回头是岸啊崔子贞。”
  崔柏失笑:“昆拂墟又不在意这个,魔修走什么正道。若你我两情相悦,尘君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温眷之心想尘君把你、往死里打。
  乌令禅托着腮沉吟起来。
  崔柏短短几句话,将乌令禅的问题全都堵死了。
  温眷之见少君这幅被糊弄的模样,适时开口:“断袖之癖,少之又少,少君正直,恐不接受。”
  崔柏一噎。
  他倒没想过这个。
  温眷之道:“若是不信,尽管试试。”
  崔柏犹豫了下,尝试着往乌令禅身边靠了靠。
  乌令禅顿时像炸毛的猫,寒毛直竖:“做什么,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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