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61)
此前交境处还是荒土城郊,人烟稀少,戎人犯乱抢夺财物,战争不息,百姓惶惶不安,何谈节庆。掖州城如今如此热闹祥和,皆是展戎的功绩。
上元佳节,汉人所在之处,遇水便有莲花灯。湖边有不少姑娘,也有男女相会。水边尽是怀春的二八少男少女,在此良辰美景互诉衷肠。
方才天上的灯还零星几点,现在已经三五成群了,渐渐连成一条属于人间的银河。奉江和小公子仰头望着天际,又收回目光,奉江的手臂虚揽着小公子的腰,低头问:“要放灯吗?”
小贩身边围着几个买灯的姑娘,耳朵却是尖,这边人潮远不如闹市熙攘,他远远地就听到奉江的话,喊道:“兵爷,放个灯嘛!五文钱,不贵的!”
从君眼里自然果真认为五文钱不贵,奉江却知道世情。小贩一年也就挣这么一次热闹钱,自然随他,奉江拉着小公子走过去,刚付完钱拿到灯的姑娘一边写字一边偷偷打量他们,叽叽喳喳地小声谈论着什么。
小贩看他气质就知这是显贵,不等奉江付钱就主动递上个灯来,又谄媚地把秃毛了的毛笔蘸满墨汁递了过来,奉江拿给从君,轻声说:“许个愿吧。”
民间传说,孔明灯飞上天空,能叫神仙看见,说不定,就满足了哪个好运人的夙愿了呢。
二人沉吟片刻,小公子提笔,在上面写下四个大字——
“国泰民安。”
虽是大战方息,这短暂的和平却不知能维系多久,二人看着这只灯晃晃悠悠地涌入银河,一时无言。
奉江揽过小公子,付过灯钱,问:“还逛逛吗?”
从君摇了摇头,奉江心中略有失落,却没有表露出来,牵过小公子,欲带他往回路走,小公子却没有迈步。
奉江疑惑地转过头,小公子反握住他的手,仰脸看着他,轻轻地说:“今夜无宵禁,客栈收客,不录客籍。”
奉江心头咯噔一跳。
第68章 裙下春
窗外仍是响声喧天,在屋子里听着显着有点闷,正是喜庆喧闹的味道。
水边的客栈人流不算密集,但差不多也将要住满了。隔开两间客房的就是薄薄的木板,隔音效果奇差,女子的嘤咛呻吟声时有时无,不是那么放得开的,许是哪对小儿女偷尝禁果。
从君的裙装未褪,拉扯得松了,领口直垮到胳膊肘,露出半边白玉似的身子,因着小公子歪着头,被披散的青丝半遮半掩地覆盖着。他纤细的手指扶在奉江的腹肌上,手背的筋脉浅浅浮动。
奉江一身衣服脱了个干净,小麦色的身子被从君骑跨着,肌肉紧实,健壮的身躯有如船板,托着这朵开在他身上的花。小公子的裙摆把两人的下半身都罩住了,随着他的起起伏伏,裙角在奉江的小腹和小腿上轻轻搔动,轻软又撩人。
奉江喘息粗重,大手攥着小公子纤细的腕子,拇指在他秀气的腕骨上摩挲,喉结轻轻滚动,汗珠密布。
从君骑在奉江身上不疾不徐地摆动腰身,喘息声越发的艰难,那一丝气息细成了一条线,待奉江也向上微微挺动腰身时,就变成了打着颤的清浅呻吟。
绮色尽被遮掩在裙摆下面,虽是看不见,却更让人浮想联翩。小公子手臂撑着微微前倾的身子,一头青丝都垂落下来,眼尾一片艳红。开拓时的脂膏经这一会儿情事悉数化开了,交合处的声音更重了几分。
奉江身上汗水密布,在客栈昏黄的灯火照映下显得尤为性感,小公子一身女装骑坐在他身上主动品尝情欲,在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像是一只魅妖。
缓慢而舒慰的快感在两个人身体里流窜,奉江犹是不急躁,只随着小公子的节奏往上挺着腰身,他一动作,从君就不再如方才般从容,每次奉江挺腰,都要使得从君一缩小腹,比方才更往上蹿个几分。
化出的软膏和二人的情液顺着交合处的缝隙淌下来,那一处水淋淋一片,合着水声的肉体拍击声在裙子下面闷响,在这木板的客栈中,更有几分偷情般的禁欲滋味。
后穴里温软湿润,快感像潮水一样蔓延,奉江挺腰磨蹭,那膨大的顶端就在小公子身体里蹭,隔靴止痒般让人难耐。
从君奶白色的颈子上软骨浮动,和锁骨形成一道三角形的沟壑,泛着一层湿润的光,诱人得不像话。奉江的呼吸一时粗重几分,这一下挺得就深了,小公子分开的双腿骤然夹紧了一瞬,两只膝盖夹住裙子,抵在奉江的两边腰侧。
本直直撑着的手臂也弯曲几分,指节一下抓紧了。
从君不动了,奉江就开始一下下耸腰,颠得小公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像要坐不住了似的。奉江紧紧地盯着从君的脸,不愿错过他一点细微的神色和那诱人的春情,手指摩挲着小公子的手掌、手腕,温柔的,又带着几分诱导撩拨的意味。
“还好吗?还动吗?”他温柔地问,嗓音有点低哑。
从君的小腹绷紧抽动,缓了两息,点了点头。
奉江安慰地捏了捏他的腕骨,火热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小公子的小臂,从君又分开腿跪好,撑着奉江的腹肌,更大幅度和快速地起伏起来。
奉江的肌肉骤然绷紧了,他粗重的喘息着,把主动权交由小公子。伸手去抚摸从君的脸颊,捋开他的乱发,另一只手又伸过去,褪掉了从君另一边肩头的衣物。
衣裙不上不下地挂在从君的手肘上,露出他一片白玉似的胸膛,两颗粉红的乳粒俏生生地立在胸前,早是硬挺了。
奉江把那可爱的小东西捏在指尖爱抚,那一瞬小公子就僵住了,他吃得极深,两片臀肉一下下地收缩颤抖。
高高翘起的前身在裙摆上支出一个不明显的痕迹,那一处的布料一颤一颤的。
从君停了下来,舒缓方才这一波疾风骤雨的快感,他不再起伏,却前后挪动,那东西在他身体深处磨蹭着,被紧致的肠肉缠绵得极紧。
他饱满的臀肉在奉江胯部揉蹭按摩,奉江可以感受到那种柔软温柔的触感,不用去想,眼中却已出现了那种景象。想象有时比亲眼所见更叫人血脉卉张,奉江喉结上下滑动,一双眼更红了几分,他又享受了一会儿小公子温软的服侍,才又缓慢地抽插起来。
小公子没了力气如刚才一般上下起伏,只款款地摆动着腰肢配合着奉江的节奏,腰肢越塌越软,几乎要伏在了奉江的身上,两手撑着他腋下那处的床板,把胸膛送到了奉江手中任人玩弄。
红果子似的乳粒早习惯了被残暴地对待,如今被这样温柔的抚摸,一股麻痒而不满足的感觉弥漫了整个胸前,那滋味是那样舒坦,又是那样不足够的,从身体里面开始痒,痒得从君夹紧了双肘,单薄的身子一下下轻颤,好似恨不得要伸手抓一抓。
奉江支肘起身,小公子也顺势改变了姿势,双腿环住了奉江的腰。
奉江单手撑着身后,另一只手抚摸爱抚着小公子的身体,隔着发丝抚摸他的后背,又拉扯住从君的发丝,让他往后仰起头。
从君任他摆弄,毫无反抗地仰着脖颈,奉江埋头在他胸前亲吻吮吸,慢慢移动过去,含住了那两颗被玩弄得饱满挺立的红果。
小公子轻吟了一声,两只手抓着奉江的肩头,无措地揉捏,手指又爬到奉江的后背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背,另一只手紧紧地按着奉江的后颈,指尖揉着他的发根。
奉江一边吮吸着,一边挺动腰肢。小公子一身热汗淋漓,双唇微启,吐着热气和呻吟,长睫颤动,眸色迷离。
胸前被吸得有些麻痛了,从君轻哼着拉扯奉江的头发,奉江退开些许,撩起眼皮看向从君。那眼神饱含情欲,深沉无比,看得小公子后背一凛,连后庭都夹紧了。
奉江去吻他的嘴巴,小公子被他擒住了,吻出含糊的鼻音,两条火热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小公子受不得,往后仰头直哼哼。
奉江这阵弄得极狠,次次都擦过那一点,这样坐姿,裙子的料子又不住摩擦着从君的顶端,小公子的双腿夹紧了奉江的腰,一声较一声急促的鼻音好似在讨饶。
随着一声长吟,身子绷紧,就这么到了。
从君胸膛剧烈地起伏,小腹痉挛着,伏到了奉江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