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47)
他本该做些什么的,做点什么来讨好将军,不管自己有没有失仪或错处,这总会为他带来好处。将军的威严早已将温顺变成了小公子下意识的反应,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他醉了,手脚不听使唤,脑子转得也慢了,只这样堪称懵懂地望着将军,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胸膛上,露出锁骨前一大片细腻的肌肤,满头青丝披散,眼尾一片艳红。
方才一曲高歌显露出的清冷和悲切还不及收敛地残留在他的气息里,小公子看起来仍是那副凄艳的模样,美得令人惊心。而他的身体被男人调教透了,任一时刻你剥掉他的衣衫,他都做好了承欢的准备。这两种本该格格不入的气质融合在一起,使小公子看起来透着一股冷冽的妩媚。
从君就这样眸色迷茫地看着将军,披散在肩头的青丝无比柔软。展戎不由得感到异趣横生,小公子总能给他带来新奇的体验。
燥热的火气从展戎心头升起,今日大战一场,又饮酒纵欢至此,正是血气躁动之时。他那双乌黑而充满侵略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从君,一件件地解掉盔甲,随意丢到一边。小公子方才在宴席上的表现并没有让他感到不悦,假若从君身上当真只剩下了乖顺媚俗,展戎反倒觉得无趣。
宴饮帐欢腾的声音还隐约可闻,片刻之后,将军帐中也传出了些许羞人的声响。守门的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面上神情有几分相似。他们轮班不能饮酒作乐,颇觉无趣,听听将军的墙角,也算是解闷了。这个胯下之宠当真诱人,难怪将军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帐中烛火摇曳,一片昏黄,从君衣衫大敞,两条修长的腿赤裸着,衣襟开到了胸前,已沁出一层细腻的薄汗。
将军的物事还是太过粗大了,鸡蛋般的阴头顶在他喉咙口,不由分说地朝喉管侵入。小公子还没有做好准备,被迫打开喉咙,柔顺的脖颈高高仰起,白皙而修长,多次口侍他早已有了经验,努力地使嘴巴和喉咙成一条线,以便更深的接纳将军。将军掌着他的后脑,毫不留情地顶入,小公子的眼泪如断线一般滴落,涎水拉出一条银丝,飘飘摇摇地落在前襟上。待到将军整根没入,甚至可以看到他纤细的脖颈上的鼓起。
小公子的手指紧紧抓着将军的胯骨,挑起眼帘泪眼迷蒙地看向将军,将军犹停了一刹才将物事缓慢抽出,小公子腹中无物,烈酒灼烧分外难过,本就有些作呕,经这么一激,更是忍受不得。
虽是反胃,却不敢表现出来,跌落在床铺上呛咳。将军眉头微沉,说了句:“不过一樽酒,真是个不顶用的。”
小公子犹在咳嗽,闻听此言遮住了嘴巴,撩起眼帘窥视将军。将军虽然话这般说,却没有责怪的意思,一步跨上床来,一手按住小公子的膝盖,打开了从君的双腿。
从君顺势仰面躺下,顺从地大张双腿,将军跪在从君胯间,双手抓着他的胯骨更往自己这边拖了一拖,使小公子露出整个圆润的屁股,按着他一条腿的大腿根,扶着自己的物事顶在他的入口处。
那处几日未经使用,紧致得如同处子,将军滚烫的东西方一顶上,小公子就是一个哆嗦,发出了一声鼻音,醉酒使得他的身体更为敏感,不如往日般知道讨巧侍奉,也不如往日那般收敛,将军没有硬来,扶着自己的物事在从君穴口处挑弄,平声问:“润过了?”
那处小口被挑弄得微微张开,将军稍用力,插入半个龟头,又抽出来,复往里顶弄,小公子腰身弹起一下,喘气着答:“回将军,润过。”
他这等角色,身体从来都是准备好了的,此次是因为转营车马劳顿,才没在身体里放置玉势。
将军腰身一沉,硕大的龟头完全陷入,那粉嫩的小嘴弹性极佳,被蛮横的侵入压迫得微微内陷,吞入最庞大的部分,又马上恢复了原状,紧紧地裹着将军的物事,内里绵软的肠肉更是将将军的龟头完全地包裹住了,肠肉高热,轻微的蠕动着,这具身体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迎接男人的侵犯。
将军今日亦饮了不少的酒,叫他这么一夹,十分快慰,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更往里送了送,直插了半根进去,缓慢地退出些许,再度深入。
小公子双手紧抓着床褥,因为疼痛,脸色都白了几分,纵便做过润滑,将军直接进入,对他来说也有些勉强,好在将军并没有那么蛮横,这样的胀痛犹在忍耐限度之中,这具身体习惯了侵入,在将军的几轮抽插里已经逐渐适应了,渐渐涌上股其他的滋味。
方还抵死顽抗的肠肉现在谄媚地含吮着他,仿佛要让将军更凶狠地教训一番。展戎见状不再犹豫,腰身一沉的同时抓着从君的胯骨朝自己迎来,啪的一下尽根没入,小公子哀哀地叫了一声,也不知是痛了还是怎的,像是只被人捏了一把的猫。
将军整根插在他身体里,享受着从君身体里的紧缩,小幅度地抽插着,问:“怎的,疼?”
小公子吸了吸鼻子,说:“太满了……将军……”
将军紧盯着他那张明艳的脸,大手从他胯部滑下,一路摸到膝盖,又摸回来,攥着小公子的胯骨又深深地顶了一下,小公子又哀哀地叫了一声,尾音长得像在讨饶,又无比的勾人心弦,任谁听了,都想更加的欺负他。
将军不再客气,将小公子往自己身上拖,膝盖垫在从君屁股底下,驰骋在他的身体里。小公子口中叫声不停,汗湿的头发尽数黏在脸颊上,全身湿得如同溺水一般,两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美感。
何其诱人,像是从泥泞里开出来的一朵孱弱的白花。
将军把他笼在身子下,啮咬他的脖颈和耳垂,也亲吻他的颊侧,小公子呜呜地哀叫着,身子被顶得耸动不停,快感把他逼疯了,腹中热辣的痛楚真实又模糊,两种感觉夹击着他,把他逼到了火山口。从君眼前一片发白,不住地摇头,像是被猛兽困在身子底下的猎物,既是躲避,又是迎接将军霸道的、充满欲望而毫无爱意的吻。
待到这一轮情事结束,小公子全无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他全身湿漉漉地躺在床榻上,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娃娃。将军把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从君瘫软在榻上,将军今日难得温情,把自己胯下的污渍擦拭干净后,把从君抱了起来。
小公子连脖颈都是酥软全无力气的,他自中午过后就没有进食,经过一轮激烈的情事,体力全部耗尽了。又饮过烈酒,现在快感过去,腹中的绞痛使得他的脸色一片惨白。
将军轻轻爱抚着他的脊背,是那种对宠物的抚摸。小公子的头垂在将军的肩膀,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将军……从君口渴……”
那是极其脆弱请求哀怜的语气,是他卖力服侍之后的一点撒娇,性事之后任何男人都会变得温情几分,这是承欢之人短暂的特权,红药教给他的。
不过也就只值将军亲手倒的一杯温水。
果不其然,展戎低头看向从君,沉吟一刹,将小公子轻轻放在床上,起身去倒水。
小公子虚弱地靠在床头,煞白的脸上唯有双眼一片艳红,他偏头倚着床柱,轻轻眨了眨眼睛,眼角滚下一滴泪来。从君偏回头,后脑靠着床梁,他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那滴眼泪混在他的满面的薄汗里,很快地消失不见了。展戎端着一杯温水回来,亲手喂给了从君。
小公子尽数喝了,虽然还是腹中作痛,但呕吐感消退了很多,也算是幸事。若是在将军面前作呕,后果不堪设想。
展戎看着他,平淡地问:“还要吗?”
从君摇了摇头,说:“从君谢将军体恤。”
第53章 一时恩宠
那一杯温水到底没能让从君挺过这个晚上。
他在里侧躺着,将军已经睡熟了。宠幸过他的夜晚,将军待他不会那么苛刻,睡前将军为他清洗了身子,把他抱到了床上,但除了昏倒过去的时候,从君在将军的塌上从未睡熟过。
说不清是因为饥饿还是酒液在灼烧胃壁,小公子佝偻着身体,细密地发着抖,好像有一双大手在挤压着他的胃袋,将其捏成一团。
小公子小心翼翼地从床脚爬了下去,偌大的帐子仅燃着两道烛火,虽然依然一片昏暗,但好歹能隐约看清地面。将军休憩时不喜亮,他一生戎马,黑暗才是最好的庇身之所,这两点烛火算得上是对从君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