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14)
挪到塌前时从君彻底到了极限,脑子里的那根弦好似断了,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伸手紧紧抓住那块垂下的兽皮,好像要以此来跟将军证明自己爬过来了,脑中是一片空白,仿佛连灵魂都升空了。
那一截手腕纤细秀丽,腕骨处的小窝因其主人过度用力而不断抽动着,将军滚烫的身体覆盖住他,一双眼中深沉的侵略欲像黑海一样波动着,他攥住从君的手掌,把小公子的手也按在自己的掌心之下,附耳低声说:“真乖。”
从君后脑一炸,全身又是剧烈地抖了一下,锁精环咔哒一声解开,将军攥住他白净的物事,那一处已因禁欲而胀成深深的紫红色,终于被解开钳制,抖了抖,一瞬间的感觉却是疼痛,稍逝,才猛地喷出几股白浊来。
将军紧紧揽着从君清瘦的肢体,这小公子在他怀里简直是扭曲起来,全身的每一处肌肉都绷紧了。小公子高高仰着脖颈,双眼已露了眼白,又这样痉挛许久才软到了将军怀里,身子还在一阵阵的抽搐着。
他体内夹得极紧,将军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在他体内泄了阳,小公子双目失神地在他怀里呵气,将军的手掌在他身上抚摸,从小公子胸前摸到紧绷的肚皮。胸前乳粒也夹得要紫了,将军大发慈悲地为他把乳夹取了下来,被一直勒着的根部接触到空气,更是麻刺的疼起来,可在此时的从君身上,感觉皆是不那么明显了。
将军想来是心情好,并不打算真的玩坏他,待从君缓过气息来才将人掳上了床,在他耳尖上轻咬了一口,调笑道:“这般不经折腾,待他日回了府,当真要给你弄座木马骑骑。”
从君往将军怀里缩,吸着鼻子小声啜泣着,臀肉被捏了捏,他又是全身一抖,搂住了将军的脖子,惊惶地看着他。将军这狂傲霸道的性情,他也算是投其所好成功,展戎见他这像是小猫儿求抚摸的模样,心中倒也升起一丝怜爱,轻笑了一声,揽着从君后腰,问:“怎着,不喜欢?”
小公子身子还在细细地打着颤,又似乎是不敢违逆他,只把头往他肩头埋了,嗓音里还带着些软腻的哭腔,只是说:“从君不想要旁的东西。”
将军轻笑了一声,看面色,似乎是喜悦的,大掌却是在从君不堪负累的臀肉上拍击了一下,道:“从哪学来的哄男人的话?”
小公子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展戎受不得他勾引,那话儿又硬了起来,兜了小公子腿根,在穴口摸了摸,又要挺送进来。
小公子今夜已是被他玩怕了,却不敢表露出违抗来,身子仍细密地打着颤,睫毛惊得抖个不停,啜泣着张着腿,又去求饶:“将军……受不住了,缅铃……”
将军双指插进他穴里弄了弄,捏着他臀尖,叫他自己排出来,那缅铃振得厉害,从君怕将军还这样插进来,埋头在将军颈间,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用力往出排,他一肚子脂膏,滑腻腻的,不消一会儿就弄出来了,这淫具落在床上还颤个不停,果真是个好用的。将军盯着从君绷紧的臀瓣,在他耳朵尖上咬了一口,从君一条腿勾着将军的腰,又这么给操进来了。
他哭得惹人怜,轻轻柔柔的,像受了委屈的小奶猫,被操得狠了反而更往将军怀里缩,展戎一向把房里人当泄欲工具使,却也叫他勾出些柔情来,大手在从君脊梁上来回抚摸,便算是抚慰了,待从君哭得狠了,还会在他额角亲一口,无甚诚意地哄上两句。
小公子方才被那么凶地操了一次,现在身体软成一滩水,状态极佳,不需得展戎怎样弄就舒服得不行,又是害怕又是舒爽,拼了命地往他怀里欺。待将军这次弄完,这小公子已窝在他怀里,昏睡过去了。
从君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小公子睁开眼睛,帐中已是空无一人,他心头一紧,再一看,自己竟是躺在将军的卧榻之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如今乃是最下贱的奴隶,怎敢在主人塌上安眠,将军其人何其唯我独尊,岂能容他僭越。从君心头是一片冰凉,仔细思来,却也觉得奇怪,倘若将军嫌他碍事,以他的性格,把他打醒扔出去亦不是不可能的,怎会容他睡上一夜。
他又想到昨夜将军弄在他身体里,并未清理,怕不是要惹病,一瞧自己腿间,却好似教人简单擦洗过,心中更是茫然。
他拿不准将军心思,心里七上八下打起鼓来,忙撑着起身打理好自己,惴惴不安地等着将军归来。
这事之后叫红药拿来笑他太过战战兢兢,把床上宠儿弄晕过去,反倒问起罪来,这是什么畜生行径,展戎其人虽是狠戾无情,却也不至于此。若跟着他一点好处讨不到,哪里值得受这份委屈。
她近日来借着从君的嘴巴,从展戎那里得到不少好处,脂粉都添了三盒,说这话时,正为从君煮米粥吃,忽然话锋一转,道:“我瞧你是个清醒的,想也用不着我劝,但人在这苦境里,怕是不由自主要犯迷糊。巴掌和甜枣都在人家手里,怎么来都是主子的消遣,身子已是不值钱了,别拿真心喂狗吃。”
从君面容寡淡地端坐在一边,轻声答:“我知道的。”
他攀附将军本就只是为了不至跌进深渊里,断不会在这上面犯迷糊。
作者的话:被展戎搞到真实自闭——他为什么操个受能操成那个样子???这一章的甜枣不是真甜枣,但下一章的巴掌是真巴掌,别问,问就是砍狗头。
第17章 活着
西北虽有展戎坐镇,不至败退,但这场战争与往日截然不同,乃是一场可记入国史的大战。奉安侯拥兵自重,一向目中无人,皇帝这次又吃了宴明堂的亏,更是不能安心。奉江可谓是走马上任,连同置衣假和程限计算在内,也才得了四十多天,一路紧赶慢赶,步程紧得同斥候没什么差别。
他离京时还是夏末,一转眼,已是刮起秋风来了。
西北之地本就风沙颇大,入了秋,西风更是肆虐起来,从君身子孱弱,还染了一场小风寒,所幸是不严重,只有些头晕鼻塞,两天便好了,将军在时,他都不敢出声咳。
需要他做的杂事少了,将军又允许红药给他开小灶,无事时,他便总往红药的帐子里来。新摘的秋梨刚送到军中,红药留了一筐给了军妓帐,剩下的都给从君煮了梨汤,左右是无人的,她又与从君熟了,便大大方方打趣说:“叫那畜生吓的,你连病都不敢生了。”
从君捧着瓷碗,抿唇轻轻笑了一下,待将梨汤全喝了,犹豫片刻,才问:“红姐与将军有何渊源,为何来此?”
红药正为自己沏茶,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从君,她眼中褪去了往日的妩媚调笑,颇有深意地看着从君的脸,却是稍瞬即逝,笑道:“姐姐我跟你不一样,姐姐我是自愿来的。”
她那一瞬的目光使得从君一怔,却又太短暂,叫从君来不及品味出什么滋味来,闻得红药这话,又是一愣,忘了之前那茬,问:“缘何?”
“大魏养有重兵,女子身子孱弱,受不得苦务,军妓向来短缺,光靠大罪牵连下的奴隶,总是不够的。”红药轻描淡写地说,“一年前,为安抚军心,朝廷有一道新的旨意,收入教坊中的女子,若自愿从军为妓,两年后,便可除掉贱籍。”
从军双目微微睁大。
魏律严苛,被打入贱籍,便是永世不得反身,终身为奴,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皆是奴,纵便被王侯看中,想脱离奴籍,也是难如登天。
可这道御令,与望梅止渴无异。
虽说在乐坊也是卖身子,却不是卖谁都是卖这么个道理。在乐坊中,虽仍不过是妓,身份低贱,至少是吃穿无忧的,若是能被达官贵人看上,带回去做个侍姬,也是逃离了卖笑的命运,至少,不会被乐坊的妈妈责骂惩罚了;到军中做了军妓,便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里,除非侥幸被将领看中庇护,否则过的皆不是人的日子,这两年说来简单,可军妓在军中想活过两年,当真不是易事。
从君心下惊异,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红药素手芊芊,轻轻挑弄着煮茶的银匙,接着说:“同我一起来镇西将军府的,共有五人,在路上,就死了两个,半年前,病死一个,剩下的转营,不知道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