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55)
小公子的长发垂在一边,在奉江的视线里,背着光,精致的面颊隐在头发打下的阴影里,美得如同一只吸人精魄的妖精。
第61章 温存
从君柔韧的腰肢被奉江握在手中轻柔摩挲,纵是身体已经全然被打开,将这东西吞到底还是叫小公子一时难以承受,腹部线条忽深忽浅,喘息也是一顿一顿地打着颤。
奉江耐心极佳,催也不催,只是安慰性地抚摸小公子的肌肤,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身上人。
看他喘得差不多了,才微微向上挺动腰肢,不疾不徐地浅浅抽插,从君亦是回过神来,双手撑着奉江的腹肌,在他身上款款摆动腰肢,主动吞吃那巨物。
方才弄得十分尽兴,从君现在还是全身酥软着,前身仍是硬挺着,不住地淌着爱液,顶端在奉江腹部的沟壑上摩擦,弄得那一处尽是湿漉漉的。
小公子正处情欲之中,动一下就是一个激灵。他此时在上位,便是怎么舒坦怎么来,缓慢地动着腰肢,体会着潮水般的快感。仰着脖颈呼气,一副餍足模样。
奉江近乎纵容地由着他缓慢动作,双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那么专注,好似没在这场情事中似的。
直到小公子蹭到了那一点,软软地栽倒在他的身上,奉江才将手往下移了移,攥住小公子的臀肉,朝上耸腰肏干。
从君哼叫了一声,身体立时就软了,再也无力支撑,按在监军的侧腹的双手直打滑,只能由人施为,一头长发如水波般乱晃,如同坐在狂狼中的小舟上一般,起起伏伏。
这般情状何等淫艳,奉江只是看着他,便觉小腹一片热意,快感顺着下腹直冲天灵盖,这一刹纵是叫他就这么死在小公子身上,他怕不是也得甘愿。
小公子方才一直浸在不温不火的快意里,猛然这样激烈起来,快感强烈得几乎无法承受,一直积压着的快感无限的堆积起来,寻到一个出口,倾泻而出。
只见从君身体一瞬间绷直了,连腹部漂亮的肌肉都收紧起来,身体里更是夹得极紧,高高仰着脖颈,就这样出了阳精,那一刻甚至有些两眼翻白,待射完了最后一股,身子才缓慢颤抖地垂软下来,如同牵线木偶一般。
奉江叫他夹得双目赤红,好容易才守住精关,小公子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全身水光淋淋,发丝黏在鬓边,眼尾艳红,因着倦累了,一派清艳的模样,脸上还泛着一片情欲的桃红,此时看着如仙如妖,美艳之状难以言表。
奉江虽在情欲中,犹还担心小公子纵欲过度,伤及根基,耐心地抚摸小公子的脊背,问道:“还好吗?”
从君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听着像是慵懒的猫儿,不爱搭理人了。奉江怜惜地在从君额头上亲了亲,将东西抽了出来。小公子微微一愣,身子往下挪了挪,不教奉江出去,轻声说:“无碍的,你弄完这回。”
奉江双眼犹还泛着红色,哑声道:“弄完你又要起来。”
小公子抬眼瞥向他,双颊一片桃红,如同害羞了一般。监军将他从身上抱下来,从背后拥住他,叫小公子并拢双腿,把那物事挤进他腿间。
大腿柔嫩的软肉被烫得一个激灵,滑腻腻的东西在小公子腿间出入,小公子方才骑在人身上动的也算放浪,这阵不知怎的,心里却害羞了,低下头,正见那汁液横流的的头部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
从君将嘴唇抿紧了,长睫毛颤了颤,将手伸了下去。放在腿间那处,随着奉江撞过来,用温热的手心抚慰一番。
奉江只感到阴头一热,意识到小公子在做什么,更加血脉卉张。从君那只漂亮的手掌很快就染上了湿漉漉的情液,手心也是泛着一片诱人的红,他本就生得一双漂亮的手,昔日将军极爱把玩,做起这事来更显得透着一股清冷的淫,监军若是看见了,更要觉得情欲勃发。
这么侍弄了一会儿,那东西总算是出了精,皆落在从君手掌与大腿上,零星溅出几滴,落在被褥上。小公子腿间也是娇嫩敏感,叫他摩擦得十分心猿意马,只是这时已被喂饱了,加之情事疲累,身前那物事并没挺立起来。身子虽还有些热,但方才酸软的快意还残存在身体里,亦是无需多加抚慰。
奉江在他侧颊上亲了亲,小公子偏过头去与他交换了个吻,慵懒地翻身过来与他四目相对,奉江见他模样,怜爱非常,二人温存片刻。从君体力消耗过度,加之纵欲,昏昏欲睡,长睫毛缓慢地一眨一眨,如同蝴蝶落在花丛中轻轻振翼。
这懵懂姿态有如小猫儿一般。奉江在他面颊上亲了亲,柔声说:“天色还早,睡吧,我叫你。”
小公子“嗯”了一声,尾音刚落下,已是睡着了。
奉江把散乱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直盖到小公子肩头,屋子里一时安静非常,唯有灰尘在阳光中飘荡着。
奉江便这样一直盯着小公子的睡颜,看不够一般,好似连眼都舍不得眨。
待从君苏醒过来,已近黄昏时分。小公子睁开眼,朦胧中正对上奉江的目光。小公子还有些茫然,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这么久,这一觉难得睡得如此安稳,无梦无忧。
“醒了?”奉江道。“山,与。氵,夕”
“嗯。”小公子应了一声,舒展了下身体,说:“渴了。”
奉江披上里衣,下地为他倒了一杯水,小公子支肘起身,长发披散下来,润了喉咙,朝窗外看去,问:“什么时候了?”
“日渐沉,大抵是戌末了。”奉江道。
小公子微微一怔,自己竟睡了如此久,本想小憩一会儿,却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奉江接过他手中茶杯,放好后,在床边坐下,看着散发披肩,衣衫不整的小公子,一时间竟生出了几分寻常夫妻的感觉。
可惜这时光毕竟是短的,奉江摸了摸他的脸,问道:“你几时回去?”
“还待一会儿。”小公子自然地在他手上蹭了蹭,答道。
奉江心头熨帖,在小公子额上烙下一吻,道:“为你擦洗一番。”
“嗯。”小公子轻轻应了一声。
泥炉上的铜壶犹还热着,奉江将水倒进铜盆里,试了试水温,为小公子擦洗。
先轻柔地抹了两把小公子的小脸,又为他擦净双手,小公子乖巧地看着他,像只小猫似的。奉江忍不住嘴角上扬,仔细为小公子擦洗身子,抹去腿间那些情欲的痕迹。
待为他整理好了,才为自己草草擦洗了一番。小公子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奉江拢好里衣的衣襟,为小公子披好外衫,单膝跪地为他穿好靴子,如照顾新婚妻子那般自然。
小公子由他为自己穿衣着鞋,待他将自己衣襟整理好了,便转身过去,拿起奉江的衣服,为他穿戴。
奉江凝视着为他系腰带的小公子,从君神态极为认真,微微低着头,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脖颈,这姿态极温婉,无甚表情的面颊上也似有一分不易察觉的柔情。奉江的心都让他捂化了,若时间能停在此刻,也算是值得。
同样的事情,若从君为将军做,便是服侍,为监军做,倒似寻常恩爱夫妇,琴瑟和鸣。
小公子又抬手为他整理衣襟,抬起一双水亮的眸子看向他。奉江目光深沉几许,攥住小公子双手手腕送到嘴边深吻了一口,沉声道:“我为你梳头。”
第62章 造化弄人
年初二,街上行人仍是不多,一辆小马车停在掖城北门外的山脚下,奉江把赶马的鞭子放在一侧,率先跳下马车。一只纤细秀气的手打开了帘子,此人披着一身黑色大氅,内着云锦束袖窄长袍,腰间束锦带,正是从君。若是不知者,定以为他是哪家的矜贵公子,出来赏雪寻梅了。
奉江将手递给小公子搀扶,小公子按着他的腕子,从马车上迈步下来。
这身衣裳是刚回掖州时量裁的,适逢大年初一时送了过来,新年新衣,也算是将军的一分心意,只是昨日从君和红药外出礼佛,未能着身。
他一日三遍汤药,府内侍女看得极严,从君便是待在红药处,侍女也会将汤药送去。故此从君与奉江悄声出城,也只得在用过午膳之后,下午时间充足些许,晚上那遍药,睡前吃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