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19)
小公子的小脸搁在他的掌上,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十分乖巧讨喜,他二人对视少许,小公子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笑了。
低眉顺目的面具豁然粉碎,小公子一笑,眉眼舒展开,是极好看的,可那笑容十足凄楚,小公子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轻声问:“监军嫌我低贱吗?”
奉江闻言呼吸一窒,小公子仍是看着他,一双明眸粲然如秋水,在昏黄的烛火下微微反光,面上神色纯真如稚童。
奉江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脸,如同怕被灼伤一样小心翼翼,沉声说:“宴从君永远是宴从君。”
从君双目骤然睁大。
这表情转瞬即逝,他双手撑着奉江的膝盖,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这具身体舒展开来,如藤蔓一样攀上监军的身子,从君搂住奉江的肩颈,把自己的面颊送上前去,闭上了眼睛。
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奉江凝视他的面庞片刻,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双手搂上小公子纤细而柔韧的腰肢。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奉江顺着小公子躺下,品味小公子主动奉上的唇舌,胯下阳物再度硬挺起来,戳在小公子柔软的屁股上。
他们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奉江搂着从君的腰,他们面对面侧躺,接二连三地接吻。从君伸手抚慰监军的物事,监军也抚慰他的,攥上那处后小公子抖得厉害,奉江有些惊讶,以为弄疼了他,想去看,小公子按住他的肩膀,喘着粗气说:“少有人碰那里。”
他不过是个泄欲工具,被将军使用时,不以锁精环束缚便已是开恩,怎会安抚他的欲望。见奉江不解,从君又说:“都是直接弄后面。”
监军的一双剑眉好看地蹙了起来,从君喘得厉害,抬起漂亮的手,食指按在奉江的眉头,又说:“别摸了,进来吧。”
奉江按住他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睛,吻他的掌心,吻过他腕子上的每一条伤痕,问:“疼吗?”
从君点头,又摇头,把监军的另一只手拉向自己身后,奉江一边吻他的疤痕,一边试探着把手指探进从君的穴口,先是一根手指,然后是两根。
布满兵茧的敏感手指被那处软肉包裹吮吸,奉江额头沁出汗水来,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尝试放进第三根,又问:“疼吗?”
从君摇了摇头。
将军侵入时从不开拓,冲进来便是横冲直撞,好似要把他身体捅破掉,他的身体习惯了粗暴的对待,这等的强度,已不觉疼了。
奉江仍是小心翼翼,好似怕弄伤他似的。从君凑上前去,主动吻了下监军的嘴唇,翻身而起跨在监军的腰上,一只手撑着监军精干的腰肢,一只手扶着监军的物事,对准穴口,缓慢地下沉腰身,一点点吞了进去。
这姿势进入得毕竟还是太深了,从君坐在监军的胯上,平坦的小腹绷紧了,腹部的线条忽浅忽深,高仰起脖颈深深地吸气,奉江的手腕上青筋暴起,他的手掌捏着从军的大腿,结实的肌肉亦是绷紧起来,小公子骑在他的身上清浅地喘息,慢慢扭动腰肢,周身线条美丽得惊为天人。
硕大的阳物随着他的动作在他体内不断进出,这感觉之于从君有些新奇,尽管做过扩张,这东西还是将他的身体完全撑开了,从君不敢动得太厉害,他总感觉自己要被贯穿了。
小公子纤细的手指按在监军的腹肌上,指节微微屈起,更显得他美丽脆弱得像一件瓷器,他起起落落,突然擦到那一点上,腰肢一下软了下来,后背的两条肌肉富有活力地伸张,连带着两个小巧的腰窝也翕动起来,监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掌在他大腿的皮肤上来回抚摸,肌肤手感温和得如同官窑的腻子一般,这样美妙的身体,原本只应为一人所有,而不论那个人是谁,都该视他为珍宝。
两个人的气息在帐子中纠葛为一体,罕见的旖旎,从君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硬物的插入,温热的后穴已被完全地打开了,缱绻地缠着那物事,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从君身体适应了,更加热烈地起伏身躯,嗓子里溢出一声又一声轻哼,他的面色一片桃粉,一双眼睛好像装着一汪泉水,水波流转,雾气氤氲。
这是奉江在春梦里也不敢想象的画面,他攥紧了从君的腰肢,开始迎着他的动作向上挺送,小公子被他握在手心里,就像一只脆弱的白鸟,方被这样深入了几下,就承受不能的高高仰起脖颈,好似忍不住要向上逃,一双漂亮的大腿,肌肉不住颤抖,半张着嘴巴,要流下涎水来。
奉江被他迷得几乎红了眼,又深深顶入,从君叫了一声,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在呻吟的间隙里,叠着声叫:“监军,监军……”
任谁看了这个场景也想更加的蹂躏他,奉江亦然,却又舍不得。
“奉江。”他纠正道,“我叫奉江。”
他把小公子从身上提起,那巨物抽出时从君像小奶猫似的哀哀地叫了一声,奉江把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额头、眼角和鼻梁,而后一只手抬起小公子的腿,又插送进去。小公子没有哭出泪来,却是忍耐不住地吸了吸鼻子,大开着双腿方便他动作,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和肩膀,眼角和鼻尖都是红红的,予取予求地看着他。
他怎么变得这么乖,像只兔子,也像听话的小奶猫,像任何敞开肚皮任人揉搓的小动物,奉江真想吃了他。
而他只是抱紧了小公子,深深地吻在他的嘴唇上。
第23章 军棍
天蒙蒙亮时从君就已悠悠转醒。他往日伺候将军,大多都是在这个时候起床,已经养成习惯了。
昨夜奉江做得并不激烈,甚至堪称柔情,对从君来说,是一种新奇无比的体验,他不知一个承受者竟然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全身上下都落入了一片温柔的水里。
而他拥着他,吻掉他的眼泪,让他攀附他,就像落水者攀住大海里的孤舟一样。
监军还在熟睡,多日的旅途劳顿,加上酒后纵情,他的确需要一个好的休息。
从君在黎明灰暗的光里看着奉江英气的五官,翻身下床,轻轻踩在地上,捡起了那件昨日被自己扔掉的纱衣。
他的发梢从监军的臂间滑落,奉江的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眼。他独居已久,又是军人,感觉十分敏锐,睁开眼,就见小公子的身影立在床边,双手撩起掖在衣领里的头发,如同一道魅影,又好似幻梦。
天色更亮了些许,小公子回眸,发现他已经醒来,恭顺地低垂下脖颈,道:“从君退下了。”
奉江没有答话,他只是缓缓地坐起来,看着小公子走到屏风前,再度回眸,他的眼眸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奉江心头一梗,站起身来跨出半步,从君已绕出了屏风,即将出帐时似乎感受到了监军的目光,撩起帘子的同时回眸看了一眼,人影消失在帘子外面。
红药梳妆时,听到帐子门口传来动静,回眸看去,小公子裹着一身薄衫,单薄地站在门口,见她转过脸来,轻轻地说:“红姐,借个地方沐浴更衣。”
昨晚上他没到这儿来,红药一打听才知道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急急忙忙想去拦,没来得及。眼见着小公子这么看着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吩咐人备热水来。
将军今早归来,展连豪已带人去迎了,从君方才在路上,正远远地看到那批人马。他在浴桶中合上了眼,直到温水慢慢转凉也没有动弹,红药走过来为他梳洗头发,嗔怨地瞪了他一眼,说:“现在知道怕了,做的时候想什么了?”
从君扶着她的手从浴桶中站起身来,披上红药为他备好的白布衫子,一声不出地慢慢穿好,走了出去,红药跟进一步,扬起手,终归是无奈地放下了。
从君回到将军帐子时,将军应当也是才归来,坐在案前,身上还有些风露的气息,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颇有压迫感的目光看向他。
从君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朝展戎走过去,在他案边跪下。
展戎喝了口茶,悠悠地说:“你好大的本事。”
展戎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被他气笑了。
从君跪伏在地,说:“从君乃是无姓之人,一介贱奴,只得听命于人,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