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370)
“你哥抱去玩了。宴宴,过来。”
白竹把瓷瓶放在床头,把小册子塞到屁股下,在床边坐下,神神秘秘地冲宴宴招手。
宴宴正舍不得白竹,挨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肩上,情意绵森·晚·绵地喊了一声小哥。
白竹心里酸酸的,但明天就是好日子,他要高高兴兴地送宴宴出门,可不能哭!
白竹眨巴眨巴眼睛,压下眼里的酸涩,笑道:“宴宴,都收拾好了吗?”
“没什么收拾的,就是些衣服鞋袜,已经收好了。”宴宴靠着白竹,越说声音越小,声音囔囔的。
两家就在隔壁,张鸣曦不愿意讲虚礼,李家准备的东西不用拿过来,而他们为宴宴准备的木器,直接从木匠铺子送到隔壁去了,明天只需把白竹给宴宴准备的衣服鞋袜送过去就行。
白竹知道宴宴不舍,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乖,怕不怕?”
宴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害羞地忸怩了一下,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白竹虽然有备而来,虽然成亲多年,儿子都有了,可是他一向害羞,一想到今天的目的,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一阵心慌,脸上发热,一时不好意思开口。
俩人默默地坐了片刻,宴宴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又不好意思问,只得没话找话地问道:“小哥,你刚才拿的是什么?”
白竹找到了契机,轻轻笑了一声,小声道:“宴宴,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我来教你一些东西,免得跟我当初一样,一点都不懂,弄出一身伤。”
宴宴身子一震,抬头不解地望着白竹。
白竹疼爱地捏捏他的嫩脸,笑道:“你忘记了吗?我成亲的第二天起不来床,娘蒸了一碗鸡蛋羹给我吃,还是你端给我的。”
“对的,我想起来了。当时你喂了我一大勺。我俩坚不可摧的友谊就是从那一大勺鸡蛋羹开始的!”
宴宴想起当初馋嘴,分吃病人的鸡蛋羹,不由得伏在白竹怀里嗤嗤的笑。
白竹想起往事,心里一片温馨。
当初被打得头破血流,被扒得一丝不挂,怀揣着对未来的不安和迷茫,惴惴不安地嫁给张鸣曦,没想到重新开启了另一种人生,过上了幸福生活。
白竹清咳一声,把飘忽的思绪拉回来,从屁股底下拿出小册子,哗啦啦的迅速翻动了一下,眼睛没有在上面停留,笑道:“这个给你,你留着慢慢看。”
宴宴以为是什么画本子,接过来,翻开来看了一眼,被火燎了似的,慌忙啪地一下合上,红着脸噘嘴道:“小哥,你,你给的什么破玩意儿!”
白竹嘻嘻一笑,把手压在书封上,几根指头此起彼伏地敲击着,小声笑道:“都说了,让你慢慢看,谁让你那么性急的?”
“我才不看呢!你不害羞,看这种东西!”
宴宴噘嘴瞪白竹。
白竹笑道:“这是个宝贝呢。不是你,我还不给的。这是你哥第一次出去贩货时带回来的。为了这个东西,我们还生了一场气呢!我以前啥都不懂,总是疼,看了这个东西,才慢慢开窍的。”
这里面的图片他们看了几百次,每个姿势都用过,烂熟于心,已经不需要了,送给需要的人吧!
宴宴红着脸捏了捏小册子,抬头瞟一眼白竹,迅速移过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盯着脚尖。
纵然是胆大泼辣的小辣椒,说到床第之事依然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他知道自己是个小哥儿,成亲前要人教给他这些。
幸亏是小哥来教他,纵然不好意思,还能接受。要是娘来教他,他得羞死。
白竹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捋捋他的辫子,笑道:“你现在骂我,明天就该感谢我了。我当初没人教,啥都不懂,你哥也不懂,才吃了大苦头。半夜发烧,娘起来熬药给我喝,你都不知道的吧?”
宴宴一听呆了:还有这样的事?
他那时年纪小,沾枕头就着,每天睡不够,发地震都不知道,更别说这些了。
看来这小册子真得好好看看!
白竹见宴宴乖乖的,心里发软,笑道:“你也不用害羞,小哥儿和女孩子身子不一样,出嫁前本该有人教的。我没人教,不能让你也没人教。我是你小哥, 教你这些理所当然的。”
宴宴点点头,靠着他不语,小哥对他真好。
白竹拿过小瓷瓶,悄声道:“这个给你。明天晚上让立维先给你抹上这个,再……”
宴宴俏脸通红,悄悄偷瞄了一眼瓷瓶,不敢伸手来接,蚊子似的哼哼道:“什么东西啊?”
白竹轻轻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脂膏,润滑用的。”
宴宴身子一抖,羞得不敢抬头,本来双手是平平的放在大腿上的,这时像见了洪水猛兽似的,猛地往后缩。
白竹白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把瓷瓶塞进他手里,笑道:“第一次总是疼的,有了这个,你能少吃点苦头。”
宴宴小声忸怩道:“羞死人了,怎么好意思的?”
白竹一噎,笑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让立维抹,自己偷偷先抹上。总之,一定要用,妙处多着呢!”
宴宴不说话,拿着瓷瓶的手慢慢合拢了。
第 487章 宴宴大婚
白竹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能想到的都说了。
宴宴乖乖听着,一语不发,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白竹见该说的都说了,抿唇笑道:“我走了,你慢慢看。瓷瓶收好,别让人看见了。用完了再让立维去买,街上脂粉铺子就有卖的。”
宴宴想一个人偷偷的看小册子,也不留他,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白竹一只脚踏到门外,回头笑道:“有什么问题来问我,我自然是知无不言的。”
宴宴红着脸使劲推他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墨墨找你了!”
白竹轻笑一声,出门去找张子墨。
宴宴关上房门,偷偷翻开册子细看。
这一看,面红耳赤,心跳如鼓,但也总算明白成亲是怎么回事了,也总算明白了小哥为什么在成亲的第二天起不来床。
他不好意思细看,草草翻了一遍小册子,又拿起瓷瓶,拧开凑到鼻尖一嗅,满满一瓶脂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宴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用右手指肚轻轻抹了一点擦在手背上。
手背光滑得很,散着油光,比冬天用来擦脸的脂膏更润滑。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红着脸,做贼似的,把小册子和脂膏收进箱子里,用新衣服盖好,生怕被人看见。
胡秋月嫁女,李大贵娶儿夫郎,自然头两天就来了。
二叔三叔一家是上午来的,各自封了银子添妆。
燕子和红柳都备了厚礼,两家人早早就来了。
舅舅一家人来了,村子里处得好的,镇上新认识的朋友都来了。
人多热闹,幸亏两边房子都大,饭馆歇业,大门紧闭,只开后门,三婶带着白露和张鸣凯兄弟做饭,招待今天的客人。
虽然是嫁女娶儿夫郎,但也不过是从左边走到右边,要不了几分钟。
虽然如此,该有的流程不可少。
李立维带着一群人来接亲,李大贵在那边主持,三叔和张鸣曦在这边主持,茶水一罐一罐的喝,瓜子花生一碗一碗的吃,鞭炮一封接一封的放,响声震天。
两边嬉笑声不断,热闹无比,直到把宴宴送进新房,客人们才走。
多亏了白竹的敦敦教导,多亏了小册子教导有方,也多亏了白竹准备的脂膏。
不知道那小册子上的姿势用没用到,用过几次。
也不知道那些脂膏是宴宴自己抹的,还是立维帮他抹的。
总之,第二天宴宴虽然起得晚,依然生龙活虎,只是走路姿势稍显别扭 ,但不像白竹卧床不起,还得另吃鸡蛋羹!
宴宴见了白竹,目光躲闪,俏脸通红,扭扭捏捏,十分不好意思。
白竹心知肚明,只他害羞,并不打趣他,只望着他抿唇笑,直笑得宴宴面红耳赤,溜之大吉。
宴宴成亲后,得在自家铺子里卖肉,不来饭馆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