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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11)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13 10:08 标签:种田文 甜宠

  等他换衣服时自然知道口袋里有银子了,看见钱袋就知道是白竹塞的了,白竹并不担心会弄丢,系紧包袱,提到灶屋。
  张鸣曦坐在桌前吃饭,胡秋月没有再炒菜,热了昨晚剩下的豆腐炖肉和白面馒头,张鸣曦嗓子冒烟,一口都咽不下去。

第 279章 等我回来
  怕娘和白竹担心,他倒了一碗温水,吃一口馒头,喝一口水,用温水冲着,才勉强吃了两个馒头。
  见白竹过来,张鸣曦举着馒头,柔声道:“竹子,你吃一个。”
  白竹这时不但没哭,反倒温柔地露出一个笑脸,摇头柔声道:“太早了,吃不下,等会儿再吃,你多吃些。”
  说着,把包袱放在空椅子上,拿了竹勺舀了一碗肉推给张鸣曦。
  张鸣曦吃不下,却不敢说不,端过碗大口扒拉着。
  白竹心里都快疼麻木了,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拿竹碗泡了一碗热茶放在他手边,柔声道:“吃了油的,要喝碗热茶,不然待会儿冷风一吹会肚疼。”
  张鸣曦嗯了一声,乖得像软糯的小孩子似的,白竹让他吃就吃,让他喝就喝,好像没有自己的意志,只剩下行尸走肉。
  白竹心里难过,不忍心看他,默默地把胡秋月包好的煮鸡蛋和炒花生放进包袱里。
  张鸣曦吃好了,该收拾的也收拾好了,该走了。
  张鸣曦站起来,背上包袱,深沉地望了白竹一眼,对胡秋月说:“娘,我走了!”
  胡秋月勉强笑道:“去吧!一路顺风。”
  张鸣曦大步流星往外走,白竹和胡秋月凄凄惶惶地跟在他后面。
  东方才刚刚发白,村庄还在熟睡,一片寂静。
  白竹望着张鸣曦高大的背影,死死咬着下唇,告诫自己不能哭。
  鸣曦是出门挣钱的,哭哭啼啼的不吉利,还会让他难过, 自己得高高兴兴的送他出门!
  白竹顽强地做着心理建设,跟着张鸣曦往外走,不但没哭,反倒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脸。
  张鸣曦拉开院门,正准备走,猛然转身,一把搂过白竹,紧紧抱住他,白竹以为他要亲,顾不得娘在边上,习惯性地扬起头,微微张开嘴。
  谁知张鸣曦并没有亲他,只用尽力气狠搂了一下他的腰,低头碰了一下他的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一把松开白竹,转身大步离去,一直走过山嘴拐角,看不见人影了都没有回头。
  白竹腰都被勒断了,却感觉不到疼痛,扶着院墙,呆呆的望着张鸣曦离开的方向,魂都跟着去了。
  胡秋月见他这样的失魂落魄,心里不忍,轻轻拉着他的手往回走,温言劝道:“小竹,别难过。鸣曦也是没法子,不得不去,你要好好的,不然他惦记着你,一路上也不会安心。”
  白竹重重的点头,鸣曦走了,不用忍哭了,眼里的泪珠一颗颗砸在地上,他像没知觉似的,也不抬手擦,只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好,娘,你放心,我没事。”
  只要鸣曦好好的,只要鸣曦能按时回来,自己不管怎样都能忍受。
  胡秋月见他这么懂事,虽然依然很心疼,但也松了口气,她原来担心张鸣曦一走,白竹会哭晕过去,看来还好,小竹很乖,坚强得让人心疼。
  白竹跟着胡秋月往家走,只是那股强撑着劲一卸,整个人恍恍惚惚,脚底打飘,似踩在云端,一副随时要跌倒的样子。
  胡秋月见他走路前脚绊后脚,实在不放心,拉着他的手,把他送进卧房,牵着他走到床边,温言道:“现在还早得很,你再睡一会儿,我也要去睡一下。”
  白竹木偶似的点头,木然地脱下外衣,钻进被窝,哑声道:“娘,我睡了,你也去睡吧!”
  胡秋月叹了口气,帮他把被子压好,才带上门走了。
  白竹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娘的脚步声,直到胡秋月进了自己的卧房,他一把扯过张鸣曦换下的旧内衣,蒙在脸上闷声大哭。
  白竹怕娘听见哭声,不敢放声,拼命压抑着,抽抽噎噎,哭得哽咽难言。
  直到天已大亮,暖洋洋的太阳从窗户铺到卧房的地上,直到听见胡秋月和宴宴的说话声,他才不敢再哭,勉强止住了眼泪。
  内衣上都是白竹的眼泪,可上面有张鸣曦的味道,白竹舍不得放开,紧紧抱在胸前。
  白竹默默躺了一会儿,想强撑着起床,身子刚一动,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鼻塞身重,头疼欲裂,竟然支撑不住,又仰面倒在床上。
  胡秋月知道白竹这两天哭得太狠,身心俱疲,叮嘱宴宴不要去吵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所以他昏昏沉沉的一直躺到中午,也没人进来看他一眼,没人知道他病了。
  白竹头晕目眩,嘴里干渴得厉害,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清醒不过来。
  宴宴见白竹一直没起床,房里也没动静,实在不放心,趁胡秋月没注意,偷偷溜进来,想看看他怎么这么能睡。
  谁知进来一看,白竹躺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显然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皱,眼角两条河道似的干涸泪印,呼吸粗重,小脸蜡黄,额头的孕痣一改之前的圆润,灰扑扑的似有若无,嘴唇发白起泡,唇边都是干皮。
  宴宴吓一跳,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一下子死了九成九了!
  他忙伸手去摸白竹额头,果然烫手得很。
  “小哥!小哥!你怎么了呀?”宴宴急死了,一边哭,一边伸手推他。
  白竹能听见宴宴的哭声,就是身子沉重,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来。
  “娘,娘,快来啊!你来看看小哥怎么了!”宴宴见推不醒白竹,惊恐地拖着哭腔大喊胡秋月。
  胡秋月正在灶屋剥花生,听见宴宴的哭声大吃一惊,心里一慌,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一摸白竹的额头,皱眉担忧地道:“你小哥发烧了。这两天是强撑着的,你哥一走,他撑不住,就病倒了。宴宴,你快去请郎中来,这样烧下去人要烧坏了。”
  宴宴抹了一把眼泪,望了一眼昏昏沉沉的白竹,哭道:“小哥,我去请郎中,你快醒来!”
  白竹当然不会回答他,宴宴抹着眼泪跑了。
  胡秋月又心疼又着急,忧心忡忡地舀了一盆热水,给白竹仔细地洗了脸,擦了眼角,嘴角,又给他擦了手,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
  胡秋月坐在床边,见白竹昏昏沉沉的还死死抱着张鸣曦那件被眼泪濡湿的内衣,垂泪道:“痴儿!痴儿!”

第280 章 生病
  王郎中今天在家,没有出诊,被宴宴着急忙慌地拉了来。
  王郎中年纪大了,又是和病人打交道的,各种各样的病人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不像宴宴和胡秋月那样急得眼睛冒火,慢悠悠地给白竹诊了脉,摇头晃脑地道:“问题不大,急火攻心,又受了寒,就发热了。抓几副药,喝了就好了。”
  宴宴见白竹昏昏沉沉的,没有醒来的迹象,急得要死,问道:“既然没有多大问题,怎么我小哥不醒呢?”
  一句话提醒了王郎中,伸手就要去拉白竹盖着的被子,笑道:“宴宴,你不放心是吧?那我再看看舌苔。”
  胡秋月想着刚才给白竹擦脖子的时候,那一身伤啊,被狗啃了似的,青青紫紫简直不忍直视。
  她当娘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让外人看见了,让白竹以后如何见人?
  她忙伸手拦着王郎中,陪笑道:“王大哥,快开方子抓药吧!宴宴小孩子不懂事,说话没轻没重,不必理会他。”
  王郎中笑道:“宴宴性子耿直,和小竹感情好,担心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着,坐在桌边慢吞吞地开药方。
  宴宴见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实在等不得,一把拉起他,提上药箱往外走,陪笑道:“王大伯,不要写方子了,我跟你一起去,直接抓药吧!”
  王郎中摇头笑道:“小宴宴,你这急性子,没方子怎么抓药呢?”
  “你慢慢补吧,反正开了方子也是拿给你抓药,我要不要作用不大。”
  王郎中摇着头笑,还是起身跟着宴宴走了,胡秋月追到门口,把钱袋塞给宴宴,让他抓好药了一起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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